就在我准备出手的时候，没想到竟然已经决出了胜负，秦羽突然抛出了自己的长剑，那长剑竟然迸出了三道剑影，狠狠地撞在她的鬼之角上。
鬼之角来回发出蓝色和青色的光，随后化成一股黑烟消失了，莞莞的眼中，漆黑已经渐渐褪去，露出了失神的眸子，最后痛苦地闭上了眼，无言地坐在地上，我和秦羽把她扶到床上。
“她累了，让她睡一会吧！刚才的战斗，她的消耗很大。”我最后看了一眼她宁静的睡颜，悄悄地关上了门。
“为什么她突然就会这个样子？有什么东西刺激到她了吗？”
我仔细想了想：“没有啊。”
“难道是之前在日本受到的伤？”
“可是在日本斩鬼僧的时候并没有受伤。”秦羽不认为是这样的。
“那你进一段时间有没有感觉她有些不对劲？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秦羽又问。
“大概在我们在一起后的一个月吧。”
听到这句话秦羽骤然满脸铁青，双目瞪大，大声地重复我刚才说的话：“你们在一起后的一个月？你们在一起了？你们竟然在一起了！”他的脸上写满了悲伤和担忧。
“杜晦，杜晦。”忽然我听见莞莞在喊我的名字，我急忙推门进去，秦羽紧紧跟在我的后面，我坐在床边。
看见秦羽的莞莞却突然推开我，“怎么了？”我有些不解，但是秦羽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你这么做是对的。”
他回过头对我说：“我现在要带走莞莞，你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
秦羽掺起了面无表情的莞莞：“你想她永远都是发狂的模样吗？”
“把话说清楚，为什么我在一起她就会是那个样子？”我拦住他们。
但他们却忽然闪到我的后面：“这里面确实有原因，但是现在不能告诉你。”
“可恶啊。”我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几乎是发疯似想念起莞莞，想念她的一嗔一笑，想念她的举手投足，想念她清澈的回眸。
成群的记忆零零碎碎地从脑海中向我不断涌来，我不想哭但是眼泪不争气得涌出了眼眶，涌到了眼角，从我的脸上流了下来落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一起经历了无数风雨，一起经历了大起大落，为什么直到最后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床头柜上还有她最喜欢的那盏灯，没有人知道她这几千年是如何度过的，是否像现在这样有一盏灯可以为她驱散一小片黑暗，她怎么坚强，终究还是一个女人，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做点什么。
对了，我想到了莞莞的女鬼朋友沙沙，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我强行振作精神，洗漱一番，准备迎接未知又危险的未来。
就在这个时候陆莞莞却突然过来了，她看着我，眼神了有着说不出的激动和欣喜。
我有些不敢相信，走近了问：“你怎么会回来？”
“因为我想。”
有她的这句话一切都够了。
过了几天，秦羽没有找上来，我放心了一些。
“杜晦，看你最近状态不大好啊。”局长靠在门口吸着烟，外面天色渐沉。我抬头看着他警帽下的眼，意识模模糊糊，“是出什么事了吗？”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抖，烟灰飘飘落下。
“我能有什么事？”我笑，冲他摆摆手，继续低头整理着手中的资料。
一叠资料上都是些大大小小的民事纠葛。
真是一件又一件让人头疼的琐事。
我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不由得锁起了眉。
不知道菀菀现在怎么样了，还是那么反应无常吗？
想起心中那人的容颜，我不禁笑了笑。但是，又想起她那体质，诶！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倒霉的事情全都跟上了我们。
脑子里有点乱糟糟的，而此时，局长正盯着把心事写在脸上的我。
四周突然间静得出奇，直到一阵急促的铃声拉回了局长和我的心思，他见我有些发愣，三步并两步走到我的身边，一只手重重地拍了木制的桌子，另一只手利索的接起电话。
上方传来局长的声音，我抬头看向他，他则是用一个严厉过分的眼神回复了我。
我心头一紧，不发一言，心里却是在为今晚的检讨做着准备。
“杜晦！你今天的状态应该得到批评！”局长重重的扣下电话听筒，严肃的可怕，脸上可以说是乌云密布，“作为一个警察，不能在工作上有半点疏忽！”
“局长我知错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
话被打断，局长一把拿过我面前的所有资料：“花园小区a栋那里发生了恶意伤人事件，如果你真的想认错，这个案子交给你。”说着，他把兜里的车钥匙掏出来扔在我面前，拿着资料转身大步走开。
看着脚下生风的局长大人，我抓起钥匙，也知道自己错了，深吸一口气，出门驾车赶往现场。
“你个天杀的！偏偏惹了那么一个人！以后你要我和儿子怎么活！”前方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愤怒、不满、绝望、悲哀，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不易让人察觉的……爽快！
那种自己忍受了多年的痛苦被人一瞬间冲淡的爽快！
女人白色的裙身脏了，凌乱的长发随风飘舞，骨瘦嶙峋的手在空中挥舞着。
“都让让！都让让！警察例行办事！”嘈杂的人群让心里更加不安烦躁，我从人群中挤出一条道路，看清了这个被大圈围绕的中心。
男人躺在地上，满身是血，身上多处砍伤，腰腹部最为严重，肚皮位置的白色汗衫因为血液不断涌出，被染成了艳红，甚至开始有一点点发黑，但仔细一看也不难发现，汗衫在那位置竟是程现出一种凹状！
应该是乱刀多次砍下，使得那地方已经与剜走一块肉无异。
“女士，请您让开，不要妨碍我办事。”我走上前，试图去拉开她，然而对方却不是很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