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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晚膳时间,素盏来到御膳营房,只见有人站在牛肉旁,便缓步靠近,试探性地轻咳两声。

那人问:“华妃娘娘今日还吃牛肉酥饼吗?”

素盏说:“不,华妃娘娘说今日天气燥热,今日点的是拌花腱。”

“好勒,给娘娘挑一块上好的牛腱子。”那人拿起牛腱子,顺势留下一张纸条。

素盏收起纸条,便匆匆出了营帐。

夜色浓重,素盏侍候蝶香睡下,悄悄进入营房后的密林,曹云喜一路尾随。树林深处幽深无人,正是下手好时机,曹云喜迅疾冲上前,从背后箍住素盏,素盏措手不及,反抗无力,忽然窜出几名黑衣人,曹云喜只好放开素盏,本要打斗,黑衣人摘下面罩:“曹公公,自己人。”原来是俞正英!

“你们怎么在这里?”曹云喜大吃一惊,指着素盏说,“她就是当日跟踪你们的人,我这就杀了他。”

俞正英阻止道:“曹公公误会了,素盏也是自己人。”

素盏将日月红绳和一块令牌呈给俞正英:“这是姑姑的令牌和连翘脚踝上的红绳。”

俞正英看过令牌,点点头:“正是。”

曹云喜正惊讶不解,却听一声“别跑”,他便和黑衣人遽切离开。

素盏加快脚步向营房走去,“别跑!”只听身后一声,她怔在原地,不敢动弹,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提起胆子猛然回头,“啊!”只听暮雪惊叫,素盏慌忙捂住她的嘴,暮雪这才辨出是素盏:“素盏,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素盏一时想不出理由。

暮雪见蝶城跑来:“哎呀,蝶城,我们明明在这里下的网,谁知网被人破坏了,野鸡也跑了。”

“是你自己笨,哎?”抬眼间,蝶城才见到素盏,“素盏,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素盏尴尬一笑:“哦,我睡不着,四处走走。”

蝶城说:“和我们同去河边烧烤吧。”

暮雪连连点头:“对,蝶城的手艺很赞的,保证你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烤肉。”

“不了,时间不早了,娘娘有起夜的习惯,我要回去伺候娘娘了。”说着,素盏便快步离开。

蝶城仔细观察草地上被破坏的网,有明显打斗的痕迹,素盏到底来这里做什么?蝶城心中不免犯起嘀咕。

蝶香早起便在帐里闹上脾气,汤药撒了一地,素盏捡起药碗,苦心劝着:“娘娘,良药苦口,药再难喝也要坚持服用。”

“这么苦的汤药,我都服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点反应也没有,雅贵人侍寝一次就怀上了龙种,如果这样下去,让图佳尔雅那个贱人得逞,后宫里哪还有我的地位,太医院这群酒囊饭袋!”蝶香连声抱怨着。

“娘娘别担心,雅贵人虽然怀孕,但不是皇上还不知道吗。”素盏扬起嘴角,一番狞笑。

“你的意思是?”

素盏凑近蝶香耳边:“我们一不做二不休……”

只听公公通传,蝶香整整衣装:“好了,今日还要陪皇上观看士兵操练。”

“那娘娘?”

“你就不用跟去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去做。”

“放心吧,娘娘。”

素盏偷偷来见曹云喜,行礼道:“参见曹公公。”

曹云喜咂上一口茶:“素盏,你隐藏的够深呀。”

素盏说:“曹公公不也在暗中囤积自己的势力吗?”

“杂家跟你们可不一样,我只为求财,一人饱,饱全家,你们有自己的宏图大志,各为自己的利益罢了。”

“现在我们既然依附在一起,就是自己人,以后的路还很长,还得事事仰仗曹公公。”

“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素盏说:“我知道雅贵人自进宫以来能够走到今天,都是依靠了曹公公您的帮助,可我们依靠的是华妃娘娘,既然一家人,又何必攀两家亲?”

“那你想让杂家怎么做?”

“我知道雅贵人是您的至交所托,曹公公又是重情重义之人,所以,素盏不想为难您,但恕我多嘴,您虽然一直对雅贵人百般照顾,但是她并非一心待您啊!”

曹云喜疑惑地望着她:“此话怎讲?”

“雅贵人怀孕之事,您可知道?”

曹云喜震惊:“哦?”

“看您的表情,您应该也不知道吧,怀孕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你,你还认为她会一心忠于你吗?雅贵人城府极深,曹公公应该深有体会吧,今日你对她有用,她向供奉亲生父亲一样侍候您,明日她得势,您在她的心目中就会一文不值。”

“那你的意思是?”

“素盏不敢要求曹公公做什么,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再干预华妃娘娘和雅贵人之间的事情,华妃娘娘受尽皇上宠幸,即使赤月预言受尽朝野上下弹劾,皇上依然力保不失,再加上她是尹蝶城的亲妹妹,尹蝶城可是新机营之人,如果曹公公和我们联手,以后的阻力会小之又小,孰重孰轻,您心中可要掂量清楚。”

“这些事情杂家会好好考虑。”

素盏补充说:“回到宫中,素盏与青川帮的联络还要依靠曹公公。”

“好说。”

“素盏先行告退。”

听了素盏的话,曹云喜这才真正体会到图佳尔雅的城府,不禁戟指嚼舌:好啊,图佳尔雅,你这小妮子居然还敢跟杂家留一套,哼!

天色擦黑,所有人聚在草场,翘首盼着夜晚的烟火汇演。

素盏回到帐里,却见蝶香病怏怏地躺在榻上,她汲汲问道:“娘娘,你怎么了?”

蝶香有气无力道:“身子乏累、发冷。”

素盏抚抚她的额头:“哎呀,好烫呀,我去找太医。”

蝶香拉住她:“不用了,我已经服过药了,太医说只是有些伤寒,无大碍。烟火汇演马上就要开始了,素盏,你最爱看烟花了,你代我去吧。”

“不,娘娘,素盏还是陪在您身边照顾吧。”

“皇上已经多给我安排了两人来侍候,我累了,想安静休息,你去吧。”

见蝶香阖眼睡去,素盏帮她掖下被角,便出了帐。

素盏见高台之上蝶城侍在皇上身边,便去找暮雪,暮雪果真在帐里大口朵颐,她拉起暮雪说:“暮雪,烟火汇演快要开始了,你怎么还在吃?”

暮雪嘴里不停歇:“我还没吃饱呢。”

“不要吃了,蝶城在河边等你。”

“在河边等我?”暮雪奇怪道。

“对呀,蝶城说在河边可以边吃烤鸡,边看烟火,不是更惬意吗。”

“我说怎么一下午都没见到她呢,原来她是去给我捉野鸡了,好幸福呀。”暮雪遐想着,禁不住笑出声。

“那我走了,你吃完就去河边,不要让蝶城等急了。”素盏便拔足离开。

暮雪迫不及待地将盘里剩下的馒头塞进嘴里,收拾收拾便快步走出营帐,无意间,恰巧与雅贵人迎面相撞,雅贵人踉踉跄跄,暮雪立即搀扶住她,才没倒身。雅贵人缓缓惊慌,甩开暮雪的手,破口大骂:“你眼睛瞎了吗?哦,又是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没等雅贵人伸出手,绿蓉快步上前,重重一脚将暮雪踹翻在地,恶狠狠地指着她:“瞎了你的狗眼,雅贵人身……身子金贵,撞坏了你付得起责任吗!”

暮雪不敢说话,深深扎头,忍着疼痛起身跑走。

“雅贵人,您现在不能动气。”素盏贴在她耳边喃喃:“曹公公让您一会儿去河边,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雅贵人点点头。

只听声声震音响彻围场,璀璨的烟花凌空绽放,点缀的夜空五彩缤纷,围场上下驻足凝视,沉浸在一片欢庆的海洋里。

暮雪急疾跑至河边,却并没有见到蝶城,心中莫名奇怪,蓦地,一个黑影从密林中窜出,扬起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进暮雪的脊背,暮雪倒地而亡。只听脚步声传来,黑衣人迅速将尸体拖进草丛,躲藏起来。见雅贵人渐渐走近,她快步冲上,将其紧紧束住,任凭她怎样挣扎喊叫,也在震耳欲聋的烟火声中消散殆尽。黑衣人欲要挥刀割喉,却见树林中有光亮向这走来,“暮雪,暮雪”,叫喊声越发靠近,她重重一脚击在雅贵人肚子上,绞切逃离。

蝶城来到河边,惊讶地看到雅贵人倒在地上,衣摆下淌出大片浓血,欲要搀扶她,抬眼间,只见草丛里露出一双小脚,蝶城不想接受事实,只奈缓缓移步,拨开草丛那瞬,她手中的灯笼落地,紧紧捂着嘴,惊惧地注视着暮雪的尸体,忍不住的眼泪淌淌流出。

暮雪死了,雅贵人流产了!

见皇上来营,雅贵人虚弱地瘫跪在床上,哭诉着:“皇上恕罪,尔雅真的是不有意隐瞒自己怀孕之事,只是想跟着皇上来行围,等行围回宫就会告诉您,至于暮雪,真的不是我杀的,之前我确实和暮雪发生过冲突,还打过她两耳光,但也不至于杀死她吧。”

皇上质问:“那朕为何听说,你骂暮雪命贱如蝼蚁,杀她易如反掌?”

“皇上,那是臣妾当时的气话,只是想教育下这帮奴才。”

“你以为你是谁?表面上看起来娇弱,实际里和那些整日就知争风吃醋的妃子没什么区别,朕历来最厌恶后宫的俗乱纷争,你最好消停点。”

雅贵人连连磕头:“皇上恕罪。”

皇上继续发问:“朕问你,你不看烟火表演,去河边做什么?”

“我……”雅贵人瞥见曹云喜犀利的目光,想想说:“我见观看烟火表演的地方人声鼎沸,况且离烟火太近,我怕惊了胎儿,所以特地走远一些,本想在河边安静观看。”

绿蓉应道:“是呀皇上,雅贵人确实想去河边看烟火表演,我家主子平日里连鸡都不敢杀,更何况杀人,请皇上明察。”

见蝶城目光呆滞地注视着暮雪的尸体,皇上轻声唤道:“蝶城。”

蝶城有气无力地应着:“皇上。”

皇上说:“暮雪是你广储司之人,她的死因就由你来调查,不管凶手是谁,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蝶城默默地点点头:“是。”

“好了,曹云喜。”皇上吩咐着。

曹云喜应道:“奴才在。”

“派人将雅贵人送回皇宫。”说完,皇上便离开。

“嗻。”曹云喜随皇上而去。

雅贵人瘫在床榻上,伤心欲绝地放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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