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转,顿时就来了主意,和秦妙商量说:“妙妙,要不这麻袋里面的才分出一大半出来送给常来咱们店里买粮食的顾客,最近一个月,谁家粮食买的多,就给谁家送个两斤新鲜蔬菜……你觉得,怎样?”
秦妙听了这话,不由打心底佩服冯三娘了,这样的大酬宾活动,她一个古人能想出来,真的是不容易。这是招揽人气的好事,秦妙哪有不答应的?
冯三娘在秦妙答应了,这就叫了李柏去翻这个月顾客买粮食的记录了。
冯三娘绝对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可得把她笼络住了,秦妙看着冯三娘趴在柜上查看买粮记录的身影心里暗暗的道,这做媒婆的人思维就是活泛,有了此人,秦妙开始寻思着,一家粮店有些少了,要不要再开一家菜店?
秦少廉这会儿也醒了,领着冯秋进厨房吃饭,顺带着也给秦妙盛了饭,催她快些吃,吃完了该回村了,这都来镇上住了四五天,家里该着急了。
于是秦妙收起开菜店的构想,进去厨房开始吃早饭。
一餐早饭过后,李柏和秦少廉一起将新打的马车车厢推到了店门外的街上,然后再将马牵了出来套好。
之后又将秦妙这些天采买的东西全都搬进了马车,当然还有那两大麻袋的菜。最后秦妙又让秦少廉从粮店里面搬了两袋一百斤的精米放进车厢。如此东西有点多了,可是车厢打得很结实,倒也不怕被压坏。
而且秦妙想着,车厢里面放了这样多的东西,应该会稳当不少,这样就不用怕自家二哥那冒冒失失的赶车技术吧?
太阳渐渐升高了,秦少廉看了眼天色:“小妹,你可坐稳了,时辰不早了,你哥我这就要赶车了。”
秦妙坐在车厢里面的软榻上,脚边全都是各种物品,一手扶着车厢内壁的扶手,一手撩起车帘对秦少廉说:“坐稳了,二哥,这就走吧。”
马车动了起来,朝着镇子外面驶去。
李柏,冯三娘,冯秋三个站在粮店外目送着马车走远。
冯三娘最先转身的,想要进店,可是见李柏和冯秋两个一动不动的继续盯着那马车的背影,不由开口说:“好了,都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冯秋舍不得秦妙走,那是因为他喜欢的故事还没有听完。可是李柏呢?冯三娘扯了扯李柏的袖子,低声玩笑:“柏哥儿,你心里若是有什么想法,尽可以告诉三大娘,三大娘以前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
李柏看了冯三娘一眼,没有说话,快步进了店子。他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对于这些玩笑的调侃的话,更是丝毫不去理会。
冯三娘知道李柏的性子,也不和他计较,继续玩笑说:“二狗没了,那丫头又是个漂亮伶俐的,现在时机正好,迟了,弄不好就要被别人抢先了。不说别人了,就是我也顶喜欢她,秋儿是太小了,但凡秋儿再大个两岁,我就要替秋儿订下她……”
不等冯三娘把话说完,李柏啪的一声将一个簿子从抽屉里面拿出来往柜上一拍,冷冷的道:“你不是要给人送蔬菜?怎地还不走?”
冯三娘瞪了李柏一眼,教训说:“你这性子得改改,不然莫说那小丫头,就是别的姑娘都不一定看得上你。”
“是么?那多谢三大娘提点。”李柏淡淡的应答。
冯三娘叹了口气,拿了那簿子进去后院分配那一麻袋的蔬菜了。
却说秦妙一路上有些犯困,昨天夜里在空间忙得太久,早上又起了个大早去菜市。路上便忍不住睡着了,好在软榻上铺得东西厚,歪在上面倒也舒服,感觉上有些想前世里的火车卧铺。
秦少廉坐在车厢前面拿着鞭子赶马车。
心里寻思着,这样的春天,是种菜的好时节,却不是吃菜的好时节。小妹到底哪里来的这许多新鲜蔬菜?在菜市买的?秦少廉却是不信。
是的,小妹自从不再傻了之后便成了个绝顶能耐的人。秦家,出一个能耐人就够了。秦少廉不知道大哥的心里是怎么想到,他自己是不打算做什么能耐人,做一片绿叶衬托小妹就够了。
可以不是能耐人,但一定要是个明白人。
明白人秦少廉仰头看了眼广阔的天空,畅快一笑,挥了鞭子抽了马儿一下,马车行驶的速度顿时加快不少。
一路回到唐家庄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午饭的时分。
秦妙在快进村的时候就醒了。这会儿将马车里面的东西分配了一下,自家一袋精米,一麻袋蔬菜,还有一匹夏天穿的料子,并两条五花肉,一大卷庭院设计图,全都让大哥二哥给搬进了屋。余下的东西全都是下午要送去何花家里的。
李氏造好了饭,秦妙应付着吃了一碗,这就叫了二哥一起赶着马车去山清村了。
马车的速度比两条腿步行的速度快多了。
两刻钟的时间,秦妙这就从唐家庄来到了山清村。
来到何花的家门外,拍了拍门。不一会儿门开了。
余氏站在门内见了秦妙,顿时热情不已的笑:“哎呀,小神医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秦妙见余婶的精神和身体好多了,心里很替何花高兴,忙说:“婶子不用客气,我就是来找何花姐说说话,顺带再看看叔的伤势。”
余氏冲着屋后的菜圃扬声叫道:“花丫头,小神医来了,快别忙了,过来招待小神医。”说罢又转向秦妙,感激的说,“你那药当真是好,我吃了几天,不仅睡得香了,吃得也香了,现在身体已经大好,感觉可爽利了。”
“是么。我看呐,不是我的药好,是婶子你人好,是个有福气的,这些个小病小灾的都不算事儿。”
余氏被秦妙哄得开心不已:“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何花从屋后走了来,一面从水缸里舀水洗手,一面对秦妙说:“妙妙,我就猜到这两天你就能来,不想真被我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