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道:“自投罗网至少还能求个速死,要是空手而归,山雨竹的个性你又不是不明白,再加上这几天庄主精神实在是不好,我们这么回去怕是刚好撞到她的刀尖上,你们等着被她虐待吗?要我看还不如赌这么一把呢。”
那两人听了他的话都沉默了,最后他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跟着第三人所说的话走密道,三人便急匆匆的排成一行离开了。
玉晨等他们走远一些,才慢慢的跟了上去,由于他们的武功十分高强,玉晨也不敢跟得太近,幸好那些人一个个都三心两意,竟然连他跟在后面都不知道,
玉晨跟着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发现他们绕道了云龙镇东北角,在厚实的城墙之下停了下来。
他伏在树上仔细看着,发现那些人似乎在城墙上面敲了敲,紧接着城墙上就突然划开一个洞口,他们便一个一个的走了进去,玉晨刚跟想跟进去,就在此时他突然又看到有一拨人围了过来。
那些人人一个个披坚执锐眼神凶狠,玉晨聪他们的外表上判断不出他们属于哪一个阵营,就只能又爬回到了树上,再观察局势。
果然不一会儿,那些人就打开了洞口跟了进去,又过了一段时间,只见洞口内传出越来越大的喧嚣声,一声巨大的轰鸣过后,洞口竟然被人以内力生生砸开,其中两个黑衣人已经是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估计是活不下来了,但是最后一个人却还能够再战。
只见他竟然杀出一条血路,就急急忙忙的往树林里面躲,玉晨看着他往自己的方向来,吃了一惊,连忙抱住了树干稳住自己的身躯,然而那个人毕竟是寡不敌众,他跑了没多久就被那些披坚执锐之人追上,那些人还没说几句话,就见黑衣人冷笑一声,就这样头一歪倒地而亡。
玉晨清楚地听到领头的人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说:“真是没有想到都到这个地步,却还是连一点线索都抓不住,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
那些披坚执锐的卫兵们立刻跪了下来,其中一个说:“是奴才办事不力让他们都跑了,还请二皇子责罚。”
玉晨听到这句话,心里默默地想那个称之为二皇子的人的样貌记了下来,只跟着他们离开。
幸亏这一帮人由于今夜无疾而终,一个个都十分生气,也没有注意到玉晨,这种种机缘巧合之下,玉晨反倒是活到了最后。
他们都走远以后玉晨才跳下树来,慢慢的往那个倒地而亡的黑衣人身边摸去,带他走进去,没想到黑人突然坐了起来,他看着玉晨,立马抓住他的手,将一封信送到他的手里,威胁道:“你现在立刻把这封信给我送到那个方向去。”
玉晨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他刚想拒绝,现在也没有时间搅和在这种江湖恩怨之中。
没想到那个人趁他不注意,竟然将一颗药丸硬是塞进了玉晨的口里,强迫他吞了下去。
玉晨吃了一惊,连忙跳起来,狠狠一脚踹在黑衣人的身上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黑人吐出一口血来来说:“那是独门密药,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那么三天之后,你就会肠胃溃烂而亡,现在答应我就是你唯一的活路。”
玉晨听到他如此威胁,顿时怒不可遏,他刚想上前好好教训一下这人,让他把解药交出来,却没想到黑人双眼一翻就这样倒在了地上,他连忙上前查看,发现这人才是真真正正的死了。
这下着玉晨是不去也不行。
他垂头丧气地在黑衣人的尸体上发泄了自己的怒气之后,认命的往他所指的方向赶过去,但是,这一次他心里却没有那么急了,发生了一些事情占满了他的脑海,他一边分神看着眼前的路,一边想着刚才那些人的事。
二皇子,他又一次想起了那个人说的名字,可是二皇子为什么会突然来到云龙镇?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傅雅君告诉过他,二皇子因为谋反已经被发配边疆,现在却是突然出现在了云龙镇,那么想必定然是皇上出了事情,现在苏子祺并不在皇上身边,皇上到底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也许现在真的不是进去的好时机。
他现在突然有些庆幸,如果不是方才那件事情,他冒冒然进去将晋王的书信交了上去,晋王和二皇子向来不和,那他定然是身首异处,这样看来去一趟,倒也并不算是坏事。
他便将两封信都紧紧的捏在手里,就往目的地赶去。
然而那个人所指的也只是一个大致的方向,他往前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连云龙镇也看不到了,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有人所居住的迹象,又在大山中茫然的四处乱撞,却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别人牢牢的收在眼底。
苏子祺正在为宗文诊治,虽然宗文的情况在他的治疗之下已经好了许多,但是他依然认不得人,没有发疯的时候就如同木偶一般静静的躺在床上,他们所有的计划也因此而耽搁下来。
山雨竹因为不放心宗文,将办公地点都搬到了宗文的附近,现在她就一边看着公文,一边看着苏子祺,等到苏子祺终于转过身对她说:“他今天应该没事了。”山雨竹才露出个笑容点点头。
苏子祺走到一旁拿起水盆清洗双手之后打算出去,就在此时有人进来说:“有一个人在山庄外面鬼鬼祟祟的,看样子像是迷路的孩子,我们应该拿他们怎么办?”
山雨竹皱着眉冷笑一声说:“什么迷路的人,你们这是糊涂了?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从哪里能迷路迷到这里,定然是外面的探子正在想办法接近我们,昨天晚上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没有?”
前来禀报的人摇了摇头道:“依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想来应该是已经遇难。”
山雨竹立刻将公文拍到了桌子上,吩咐道:“立刻把外面那个人给我抓回来,我都要问问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来人得令之后急匆匆地退了出去,苏子祺这才走上前说:“既然你有要事处理,那我也就不便留在这里,我先离开了。”
山雨竹感激道:“这段时间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一个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现在皇上那里怎么样了?”
苏子祺沉着脸说:“我也不清楚,皇上的情况就是越来越糟,他现在还勉强吊着一口气,但是也许下一个瞬间他就会驾崩,如果他真的就这么死了,宗文又是这个样子了,那我们的计划也就白搭了。‘
想到这里,山雨竹也是一脸愁容,但是她现在也拿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只能先让苏子祺退下去。
苏子祺打个哈欠往自己的住所走,掀开帘子躺在床上,一闭上双眼就能看到傅雅君的面容,傅雅君站在她不远的方向对他笑,但是他却并不靠近她,只远远地盯着她看就可以了,因为他清楚,每当他试图靠近,傅雅君的影子就如同白雾一般消失不见,他现在所希望的就是能在这静谧的时光之中,远远的看着他。
就在他沉溺于幻觉之时,玉晨已经被山雨竹的人抓住了,他不是没有抵抗,只不过力量过于弱小,至过不了两招就被人狠狠打晕,扛在肩上丢到了山雨竹的面前。
山雨竹高高坐在上位,看着趴在地上的玉晨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玉晨连忙书信交了上去,山雨竹一抬头,就有人从玉晨手中接过书信递到了山雨竹的手上,她拿过来打开一看,瞬间变了脸色,当即挥手让周围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大厅里就只留下她和玉晨两个人。
玉晨看到这副阵仗,心里也有些发抖,但他依然挺直腰板,就算现在他双膝跪地也没有露出半分怯懦神色,这道山雨竹十分欣赏,她最讨厌的就是懦弱之人。
现在她走到玉晨面前,把他扶起来,抓住他的手腕探了他的脉搏之后,笑了一声说:“这东西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玉晨就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所有一五一十的转告给她,山雨竹听后思忖着,玉晨坎坷不安站在原地。
待到山雨竹回过神来,看着雨晨说:“这样看来你倒是无缘无故被我们的恩怨卷了进来是吗?”
玉晨连忙点头,却没想到山雨竹突然脸色一变,目光凶狠无比,她手一伸,长长的指甲抠进了玉晨的皮肉里,鲜血顺着她芊细的手指留了下来,玉晨疼的皱起了眉头,但他依然不肯示弱,只低声道:“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山雨竹冷笑一声道:’云龙镇现在连这苍蝇都飞不进去,就连我的人想进入也不得其法,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云龙镇?你可不要跟我说什么为了投靠亲戚,我不是那群笨蛋,不会被这种故事蒙蔽,你到底是什么人?“
玉晨死命咬紧牙关,就算是她的食指越抓越紧,尖尖的指甲,破开他的血肉直接磕到了的骨头上,他也依然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真的是去投靠亲戚,姑娘,我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