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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吴名站在彩灯闪烁的大楼下,她给郭美玉打电话,电话还是关机。他想:应该是在医院守着,手机没电了吧,晚点再打一下。他收起手机,看着往来的车流,希望能看到欣荣的身影。一辆女式摩托车朝吴名这边开过来,看身形,确认是欣荣。到了店门口,欣荣显得有些犹豫,但还是尾随着吴名进了KTV包房。

包房里坐着很多熟人,基本都是公司的同事。吴名首先注意到的是朱悠悠跟着音乐晃动的双峰。似乎被刺激到了,吴名踉跄了一下才往里走。“猪油”让了个位置,吴名只好在她旁边入坐,他顺手把欣荣拉到他身旁,欣荣在吴名身边坐下。包房里的人欣荣都不认识,她显得很紧张,手脚发凉。

李逍遥招呼吴名过去,欣荣紧跟着吴名也走了过去。李逍遥示意吴名介绍一下欣荣,吴名指着欣荣说道:“她是超女!”李逍遥听了,忙问是哪一届的。吴名笑着说:“是超市女会计,我从小的玩伴、哥们。”李逍遥一脸夸张的表情,嘴里在嘟囔着:“你的玩伴都这么优秀呀!”说完李逍遥冲着欣荣笑,欣荣勉强地笑着。李逍遥拉着吴名和陈欣荣加入摇骰子,李逍遥似乎已经输了十几杯,脸上已经泛着红晕。“包房公主”、李胜利和他客户三个人应该都没怎么输,看起来没怎么喝酒。

“包房公主”是定房的时候花钱另外请的,300、500、800的都有,公主的主要工作是点歌、倒酒和陪酒。这位公主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她穿着紧身的KTV制服,露出雪白的大腿,上身解开了一个扣,弯腰倒酒的时候,“雪山”骄傲地挺立着,呼之欲出。“公主”对已经醉意微醺的李逍遥显得很有吸引力,他大胆地把公主叫到身边,示意让她靠着自己的身上,她听话地依偎在李逍遥身上,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李胜利抽着烟,看着李逍遥淡定地笑着,他回头跟他的客户说:“刘老板,你这里的公主不错哦,你看我们的小李已经豪迈起来了。”说完他哈哈大笑。刘老板吐了一口烟,对着李胜利说:“那再叫几个来。”说完他就让那公主出去叫她的姐妹进来。

欣荣不喜欢这种氛围,趁机跟着公主逃离灯光绚丽的房间,出去透气。她一出包房就跑进了洗手间,用冷水洗脸,不停地调整呼吸,这样的环境,让她呼吸都变得吃力。欣荣看到那位“公主”也先进了洗手间,只见她熟练地把手伸进嘴里抠喉咙,然后对着洗手盆吐了一阵,把刚喝得酒都吐了出来。这件事让欣荣的心很震动:“您喝了酒都这样吐了,这样不难受吗?”公主笑了笑,“都习惯了,不吐出来就更难受,我还有几个包房,不吐掉我怎么撑得了啊。”她洗了洗手,停下来好像在想什么,她接着说:“喝酒就是受罪,但是为了生活……”说一半她停了下来,转身要出去,欣荣拦住她问:“那你有小孩吗?”她看了看欣荣,犹豫了一下,她说:“在肚子里,我老公的!”公主说完露出职业微笑,出去面对她的客户。

欣荣一个人站在洗手间,外面笑声音乐声尖叫声交织,大家都在欢腾……她调整了呼吸,还是往包房走过去。包房的人更多了,唱歌的唱歌,吃东西的吃东西,玩得玩,大家都很开心。李胜利、老板、李逍遥都搂着一个穿着紧身制服的公主,互相调戏着。吴名显得有些不自在,明显冷落自己的“公主”。他见欣荣进了包房,赶紧把欣荣叫到身边,欣荣帮他隔开了公主的热情。欣荣自己也觉着不舒服,酒和烟交杂的味道,让她反胃,这味道似乎对她还有着精神上的刺激。她开始发抖冒冷汗,特别得疲惫乏力。

她依偎吴名,她在吴名耳边竭尽自己的力气喊:“吴名,快点带我出去,快点带我出去……”吴名看了看欣荣的脸色,觉得很不对劲,抱起她就往外走。李逍遥满脸酒意,对身旁的公主说:“等下我也把你抱走,你怕不怕?”公主依旧微笑:“不怕,我很重,看你抱不抱得动,你看你酒杯都拿不起来了……”

吴名抱着欣荣一直跑到户外,正要上出租车的时候,欣荣让他放下自己。吴名关心地问:“你病了?怎么突然这样?”欣荣无力地说:“没事,可能是贫血。”吴名觉得不太对,心想贫血不应该是这样的吧。他说:“欣荣,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这样放心。”欣荣用力地摇头,装作自己已经完全复原:“我已经好多了,贫血又闷就是这样的,我出来透透气就好多了。你看我都可以自己走。”欣荣抖擞着精神,走路给吴名看。欣荣笑着说:“吴名,你桃花不错呀,刚刚那公主很漂亮啊!”吴名有些不好意思,“我都不敢看,那些太热情,我受不了啊,还是让逍遥兄逍遥吧。”说完,自己哈哈大笑。

欣荣在店门口的台阶边坐下,吴名也在她旁边坐下。欣荣笑着说:“你们很开放!”吴名连忙制止她的这种说法:“是他们开放,我很保守的!我接受不了这种!我是来谈工作的。”欣荣看着他笑,脸上还是很憔悴,好像刚经历了一场灾难一般。她忽然想起郭美玉,试探性地问吴名:“你的女朋友呢?”谈到郭美玉,吴名显得有些忧心。他说:“我联系不上她,她白天留了张纸条,说家人病了。”吴名顿了顿然后接着说:“应该是在照顾家人吧?她应该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好放心呀!”欣荣看着吴名担心女朋友,心里有些后悔自己问了刚刚的问题。她安慰道:“可能是太忙了,手机没电了,晚点说不定就打电话给你了!”吴名点点头,若有所思……

吴名见欣荣好多了,就从电脑包拿了一张白纸出来,垫在电脑包上写着什么。欣荣好奇地问:“你在干嘛?”吴名笑着说:“你好多了,当然就要帮我弄弄工作了。”欣荣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陈大海一直在施压,让吴名策划一些活动,来提高网站的人气。还有十来天是中秋节,他设想在中秋前夜搞个单身派对。主题他已经想好了,看起来比较有噱头,主题叫:团个爱人回家过中秋!欣荣听了主题,觉得挺有意思,很想知道内容是什么,怎么去做。做法并不是很复杂,网站上肯定要有所表示。吴名的想法是以团购的方式来操作,在梅州站团购的首页放上两个“团个爱人回家过中秋”的团购,一个供男生购买,一个供女生购买。男生女生各限购30人,这样就很好地挑出了30对单身男女。吴名认真的在纸上写着,他对欣荣说:“我就抓住“团爱人”这个噱头吸引眼球,吸引参加活动的人,也吸引顾客登录我们的网站。”欣荣若有所思,她说:“你这个想法很好,我支持。但是……”欣荣停了停,然后接着说:“但是,单身派对怎么搞呢?搞得不好有副作用的。”吴名笑了笑,他说:“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了,帮我想想派对怎么搞比较好。时间不多了。”欣荣点点头,她说:“中秋就快到了,是要抓紧一点了。你说到时候大家都戴上面具怎么样?”吴名对欣荣的提议很感兴趣,“戴面具?戴面具?”吴名嘴里念着,脑子在迅速地思考。欣荣接着说:“是,戴上面具增加一点神秘感,增加你要的噱头,梅州人可能比较保守,戴上面具应该会更放得开。”吴名点点头,“你这个提议不错,面具这个元素一定要加进去!”

吴名的电话响了,是美玉的电话。吴名有些激动:“你在哪?怎么都没给我打电话。”美玉抱歉地说:“吴名,我刚从医院回到家,手机之前没电了。”吴名关心地问:“家人怎么样了?”美玉显得有些难过:“妈妈病了,我在医院帮忙照顾。”吴名焦急的问:“她得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美玉似乎不愿多讲这些事情:“好多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吴名想了想说:“你在哪,我去接你吧。”欣荣听出是郭美玉的电话,心情突然压抑了。还没等吴名挂断电话,欣荣就示意吴名自己累了,先回家去。吴名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继续和美玉讲电话。欣荣低着头,默默走了……

梅江河畔,灯火璀璨,灯光在河水中闪亮翻转。河堤上的灯带,把梅江河装扮成流动的彩带。河边弱柳轻拂,河风清凉,在河边漫步,暑意全无。一条水中浮桥,安静的横穿河水,行人在浮桥中散步,近距离的接近河水,沁人心脾的河风让人神清气爽。

吴名和美玉手牵着手,无忧无虑地走在浮桥上,看着远处的灯光,两人幸福地微笑着。吴名认真地看着美玉,他说:“美玉,今天一天没见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美玉点点头,她的长直发随风轻舞,“我知道,所以我一回到家充了电就给你打电话了。”美玉说完,紧紧地搂着吴名的手臂。吴名突然挣脱美玉的手,快速地往浮桥边上跑去,提腿就要跨过扶手。美玉吓得急忙跑过去拉着吴名的手,美玉喊道:“吴名,你干嘛,不要吓我啊。”这时吴名顺势抱起美玉,在浮桥上狂奔,他笑着说道:“笨蛋,这样也信!”他哈哈大笑。美玉知道自己上当了,拳头轻轻捶着吴名的胸口,每一捶都带着不好意思,心里也在想,自己怎么这么笨……

“你是不是喝酒了?”美玉关心地问。吴名点点头,“是,刚刚谈业务,喝了一点啤酒。”美玉笑着说:“你真的是喝不了酒,喝一点酒脸就红得像猴屁股了。”吴名用手挠美玉,美玉受不了,急忙求饶。她改口说道:“你不是猴屁股,我确定。”吴名趁着美玉不注意,迅速地亲了她的嘴唇。美玉的脸通红,心扑通扑通地要跳出来一般。吴名见美玉很紧张,开了句玩笑:“你被猴屁股亲了。”美玉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又只好用手轻轻地捶吴名的胸口。吴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美玉的两个拳头,紧紧握在自己的手里。她挣扎了一下,无法挣脱他的手,她就干脆躺在他的怀里。吴名紧紧地搂着美玉,他问道:“美玉,你住哪里,等下我送你回去。”美玉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住在公司的宿舍。”

吴名有些意外,他接着问:“公司有宿舍呀?”美玉笑着说:“你是我的头,你都不知道有宿舍?”吴名想了想,他说:“真不知道,不过我都住家里,所以没有了解这些事。”美玉安静地靠着吴名的怀里,若有所思,她说:“你多好啊,可以住在家里,我的家都在蕉岭。”吴名安慰她说:“没事,梅城到蕉岭县城才40多公里。”美玉点点头,没有接着再说什么……

一辆白色的宝马在外墙老旧的小区里转悠,转了一阵才在小区的最里面找到一个车位,车停了下来。黄菲虹和小馒头提着东西从车里下来。小馒头突然问妈妈:“妈妈,怎么今天来这这里住呀?怎么不去婆婆那里住了?”小馒头觉得有些奇怪。黄菲虹想了想,她说:“宝宝,爸爸在这边呀,所以我们就过来了。”小馒头点点头。黄菲虹接着说:“泡温泉刚回来,你等下上去冲了凉就去睡觉哦,跟阿公阿婆一起睡。”小馒头再次听话地点点头。

这是一间80几平米的小两房,黄菲虹回到家已经11点了,周成涛的爸妈还在厅里看着电视,他们见小馒头回来了,就上前接东西,小馒头的婆婆就领着他去洗澡,她一边领着小馒头,一边在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早一点。”黄菲虹没有回答,她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周成涛在房里用电脑在看着电视剧。周成涛见黄菲虹进来,看了她一眼说道:“回来了?”说完,他继续看着电脑。黄菲虹笑着说:“嗯,我还给你打包了狗肉煮粉。”周成涛应了一声,然后继续看着电视。黄菲虹有些不高兴,她没想到周成涛还是这么冷淡。不过她想:我不能因为这点挫折就放弃改善我和成涛的关系。她依旧微笑着,安静地坐在周成涛的旁边陪着他一起看电视。电脑上播放的是战争电视剧,不是她喜欢看的内容,内容她没看进去,只是陪着周成涛,这样让她觉着,他们的距离又变得近了。陪坐了一会儿,黄菲虹见小馒头已经和公公婆婆睡觉了。她便提着刚刚带回来的袋子进了洗手间,洗澡去了。

菲虹洗完澡,便换上刚从自己店里带回来的蕾丝薄纱吊带裙。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她第一次穿这样的内衣,多少有些不适。她把浴袍穿上,走出浴室往房里走去。

屋子不大,浴室到房里的距离是很短的。不过这时候,这段距离却显得特别长。菲虹心里乱成一团麻,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表现出性感。她嘴里自言自语地说:“方小美,我要是失败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站在房门外,一个人构思着进去后要摆的姿势,心想着要摆出婀娜多姿的动作,但怎么摆都显得僵硬,不像性感女郎,倒像是风吹乱的稻草人。“你在干嘛?”周成涛的妈李莲樱诧异的在身后问菲虹。李莲樱一出房门便看到“风吹稻草人”的这一幕,有些受惊了。菲虹从李莲樱的问话中就猜到刚刚的一幕被她一览无余了。菲虹从心里涌出的尴尬立刻变化成脸上的绯红,热乎乎的挂在脸上。菲虹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了摸额头,缓缓地转过身说:“阿姨,没事,玩了一下午,有些腰酸背痛,我活动活动一下……”说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浴袍还在身上穿得好好的,没有露出里面的内衣。李莲樱一直板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着她的钱。她没再问什么,就往卫生间走去。菲虹正要进房间,突然想起自己把为周成涛准备的避孕套忘卫生间了。她急急忙忙的在李莲樱之前跑进卫生间,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她冲李莲樱笑了笑,然后冲进了房间。

菲虹是冲进房间的,动作比较大,把周成涛吓了一跳。菲虹在门外设想了很多,就是没想到有这么一个情况,所以她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做了。她猛得打开浴袍,然后又猛得举起避孕套,嘴里喊了一句:“来!”可能是刚刚在门外风风火火的惯性还没消除,所以进门后动作都比较猛。周成涛被惊呆了,有个二十多秒,他才站起身向菲虹走过来。菲虹见周成涛过来,她把浴袍脱了,穿着性感的蕾丝薄纱吊带裙往床边走去,摆出性感而僵硬的睡姿,看着周成涛。周成涛匆匆地把衣服脱光,爬上床不停地爱抚着菲虹……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周成涛艰难地把自己发胖的庞大身躯从菲虹的身体上移开,然后躺在一旁,喘着粗气擦着汗。菲虹抱着被子躺在床上,脸上挂着疲惫。躺了一阵,感觉没那么累了,菲虹穿着浴袍去上洗手间。看着洗手间头发散乱身体疲惫的自己,不知为何,心里觉着委屈,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朝着镜子笑了笑。她想,我现在要进去跟成涛谈一下,看我们的问题出在哪里,在今晚把问题解决掉。她整理好自己,就回到房里,她见成涛闭着眼躺在床上,手里抱着被子。她静静地躺在他身旁,她说:“成涛,我觉得我们俩有问题要解决一下,我们不能总没有什么话讲,我们要改变一下。”说完,菲虹着急地等着成涛的回复,她很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等了一下,答复她的,只是断断续续的呼噜声。呼噜声让她闹心、生气,她没想到自己把感情的事这么放心上,他却没什么跟她说的,累了就先睡了。刚刚莫名的委屈感,现在变得更加强烈,她想叫醒他,不过几秒后,她放弃了这个想法。她很累很累,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泪珠从脸颊滑落……

吴名骑着自己的电动摩托,美玉在身后搂着他的腰。他觉着自己英姿飒爽,把电动摩托骑出保时捷跑车的感觉来了。美玉的头靠在吴名的背上,她似乎在想着什么,看起来有些犹豫。车走到公司对面的街边,美玉让吴名停车。吴名很是惊讶,公司的宿舍竟然在公司对面,自己却全然不知。“美玉,宿舍竟然离公司这么近,我也想在宿舍住,我可以晚起很多啊!”美玉惊了一下,然后急忙说:“你怎么可以这么懒呀!”吴名笑了笑,他说:“你不想我和你一起住?这样我们可以天天见面,我又可以睡懒觉。”美玉显得有些紧张,她着急地说:“不想,我……我不想你这么懒!”吴名看着美玉紧张,他说:“你怎么这么紧张,我只是随便说一下的。哈哈……”美玉摇着头说道:“我没紧张,我只是怕你懒!”吴名笑了,示意美玉抱一抱他。他说:“你抱一抱,亲一亲我,我就不懒。”美玉抱了抱吴名,正要亲吴名的时候,吴名先亲了她一下。“哈哈,傻瓜,你回宿舍吧。”美玉点了点头,然后往楼上走,走了几步回头想说什么。她见吴名微笑着看着自己,她收起了她想说的话,也微笑地挥了挥手……

吴名送了美玉,就骑着他的“保时捷”往家里赶,时间差不多12点了,他现在最希望的是回家冲凉睡觉。吴名回到家门口,自己的狗就开始吠,他赶紧开门,然后咳了几声,狗就知道是主人,它立马就停了叫声,摇着尾巴。狗想跑过来,跑了一下,被狗链子拖住了。狗链子拴在狗窝旁的桂花树上,一株很大的桂花树,种了很久,已经栓过几只狗了。前些年还有人出5000想买,不过家人都不愿意卖,毕竟已经习惯有它的存在了。

吴名家里的热水,都是用柴烧的,并不是用不起煤气,反正有柴有炉,用柴火烧水冲凉省一些。并不是什么都是柴火,煮饭还是用煤气的。吴名见炉子上还热了水,便舀了一勺倒到大水桶里,接着便提到浴室用冷水灌满,这样就调出了他满意的水温。天虽然热,但他并不喜欢洗冷水,按吴名的说法:洗冷水不除累!

洗完澡,吴名把刚换的衣服手洗干净,接着就上床休息。他躺在床上,虽然累,但是强忍着睡意在床上玩手机。他给美玉发了一条短信:“亲爱的,你睡了吗?”。发完短信,吴名激动地等着回复,一直等到他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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