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充斥着啤酒和嘈杂声,现代人压力大,在这样的氛围下可以尽情释放压力,不过也容易释放过头。
吴名把那张相片截了图,放进自己的诺基亚里,屏幕虽然不大,但显示还是比较清晰。这家KTV叫嗨吧,在视界团有做团购,吴名现在在短信公司上班,也来这里推销过短信广告。欣荣说杨晓军是这里的老板,但吴名并不认识,他只跟这里的经理比较熟。他把相片给经理看,经理盯着相片看了许久,还是摇摇头,说太模糊了。经理把相片递给管人事的大姐,大姐戴着眼镜看了好一会儿,她像中了大奖一样,兴奋地说道:“哦,我知道,她是梁莉莉,不过一个多月前已经辞职了。”吴名着急问道: “你有没有她的电话?”人事大姐看了看经理,经理向她点点头,“没事,你告诉他吧。”吴名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那个人,而且还要到了她的联系方式。
吴名出了KTV就立刻给她打了电话过去,对方许久没有接电话。他接着又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听电话。他骑着车,四处乱逛,晚上十点左右,路上的人就不多了,这时候的他感觉到深深的孤独。转来转去,不知怎么就转到了菲虹家的楼下。他在楼下的路灯下抬头望着楼上,楼上房间的灯还亮着。这一刻他跟菲虹这么近,却又那么远。他想:她现在应该恨着我,我说什么她应该听不进。吴名还是相信欣荣的话,由欣荣解释,菲虹才会相信他。
这一刻,他想快点把事情解决掉。他再次打了那个电话号码,响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有人接听了。“谁呀,我在上班,怎么老打电话。”一个讲普通话的女子,口音能听出不是客家人。 “你好,你是不是梁莉莉。”吴名按着计划的内容说。“是啊!怎么了?”对方说话声音很大,因为她所处的地方很嘈杂。原本计划好怎么说的,一紧张全忘记了,他胡乱一说:“我是刑事侦探科的科长,我们在调查一桩案件的时候,有线索指示你是当时的目击者。”说道这里,吴名顿了顿,他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以免自己笑出来。“我没做什么事啊?你们找我干什么?”对方显然是相信了吴名瞎编的话。对方相信了,吴名就自信起来,开始完善自己的瞎话:“你是一件刑事案件的目击者,我们必须要向你了解情况,了解当时犯案的经过。”吴名顿了顿,补充说道:“你必须配合。”“我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呀!”女子疑惑地说道。“我们拍到了你在场的相片,你现在好好回忆一下,我现在派一个人过去你那里。”女子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吧,你过来吧。我在大都会俱乐部。”吴名想,之前李胜利做团购时,我去过那里,当时老板还帮我买叫了“公主”,说不定还见过。吴名说道:“好,我马上就到。”说完他骑着电动车赶过去……
吴名把那女约到了大都会门外,里面比较吵杂,影响他盘问。那女子穿着蓝色的制服,上衣是深V领的紧身外套,她比较丰满,三分之一的胸部露在外面,后背是三个间隔很圆的扣子,效果是露背露腰露文胸搭扣。下装是紧身的包臀超短裙,露出长腿。可以说是极致性感,极致诱惑,不过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像是怀孕了。
“公主”踩着高跷一般的金色高跟鞋出来,吴名看着她,然后看看手机的相片,感觉像是同一个人。“你是警察?”女子显然怀疑他的身份。吴名不想跟她纠缠在这个问题上,直接把手机里的相片递给她看,“你看这是不是你?”吴名严肃地说道,脸上尽量保持没有表情。女子认真看了看,她说道:“是我,不过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带了身份证没有。我看一下你身份证。”吴名板着脸问道。梁莉莉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带了,在里面,你跟我进去看看吧。”吴名跟着她进了更衣室,他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显得特别的尴尬。
更衣室里有六七个女人,有得在补妆,有的在换衣服,他们看到有男的进来,并没有惊慌,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两个“公主”在闲聊:“阿兰,李老板每次都叫你,听说他很大方,还给小费?”“他是个老色鬼,到处乱摸。”“有钱,摸一下有什么关系。最好叫我出去开房。”“我是卖艺不卖身。”“哈哈,真不卖吗?只是价钱多少的问题。你看莉莉,怀孕了都随便可以摸。”梁莉莉听了,骂了句脏话,“你们乱叫什么。”两人就没大声说,只好小声嘟囔:“你妈的,不就比我们早来几天嘛”“阿兰,过来帮我扣一下衣服,这什么衣服扣子在后面怎么扣。”“这扣子是做给男人看得,你什么罩杯,看着这么大”……
吴名没有回头看他们,看了就尴尬了,他目的是了解情况。他只想尽快了解情况,尽快离开这里。一个不到的房间,都是酒气。他让梁莉莉手里拿着身份证,然后用欣荣给他的单反相机拍了照片。吴名示意她跟着出来,吴名一边走一边问,“一年多以前,在狂野深林俱乐部,你目睹了一件强奸案。”梁莉莉听了,笑着说道:“一年前的强奸案?我怎么会记得。”吴名接着在没人的地方,把视频放给她看,接着问:“这样你应该记得了吧。”看完视频后,她有了一些变化,似乎变得紧张和不安。“你记起来了,是不是?”吴名看到了她的异样。
她慌忙的解释:“不记得,不记得,我不记得了,你走吧。”吴名继续逼问:“你跟我讲一下,当时什么情况。”梁莉莉骂起了脏话,接着说:“都说不记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把我捉回去?”吴名控制自己的说话方式,尽量压低声音,“案子比较久了,你是唯一的证据,她再次受到那人的威胁,都是女人,你应该帮一下她。”“我帮不了,我不记得了。”吴名见她情绪越来越激动,只好不再逼她。“好吧,你回忆一下,我下次再过来找你。”吴名见她不说话,只好转身离开了。她一个人靠在夜场的走廊边,整个人似乎陷入恐惧之中,全身瑟瑟发抖。四周笑声环绕,绚丽的灯光闪烁着……
吴名回了酒店,想照片给欣荣看。已经晚上12点多,欣荣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身上没有被子,她只穿着内衣。吴名小心翼翼地把单反相机放在柜台上,轻轻地帮她盖上了被子。他轻手轻脚地整理了一下房间,然后拖着疲惫地身子,离开了房间,骑着电动车回家了。他心里想:天大的事我也不管了,我想回去洗澡睡觉,醒了以后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