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人物?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一个小人物,怎么可能在你精心策划的陷阱中轻松脱身?你可知道,是谁将他从哪个深渊监狱里带出来的吗?”康纳斯冷哼一声道。
“我当然知道,迈旦大使馆的人。据我所知,那个家伙不是龙朔公民,而是迈旦公民,大使馆去人交涉,很正常。”
“如果你真这么认为的话,我无话可说。”听到袁斯文的话,康纳斯脸上变得有些凝重,有些怜悯的看着袁斯文。心中不禁在想:这家伙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康纳斯想想,继续说道:“他可不是迈旦公民那么简单,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迈旦公民,派一个使馆普通职员去几可以了,为何总领事要亲自去?”
听到康纳斯的话,袁斯文的手一抖,烟头上的烟灰就掉落在身上,他连忙站了起来,不过没有去理会掉在身上的烟灰,而是将目光转向康纳斯,惊讶的问道:“这怎么可能?”
“袁,你的信息太闭塞了。如果这样下去,你在龙朔的处境会很危险。”康纳斯对袁斯文的反应还是比较满意。因为,他不喜欢看到这家伙一副高傲的样子。
袁斯文又坐回沙发上,将手中即将燃尽的烟头狠狠地在烟灰缸掐灭,心中暗骂:雷华,你这个混蛋,我给了你这么多钱,你居然还给我虚假信息!
看到袁斯文坐着那久久不说话,康纳斯说道:“我将事情上报给了组织,组织将这件事交给了我,也会派人过来协助,我一会儿就去京城跟他们会合。”
听到康纳斯的话,袁斯文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看向康纳斯的眼神也变得友善起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抢功的时候,如果康纳斯能将那个家伙铲除,对自己在龙朔的发展会用很大帮助。
想到这,袁斯文的脸色堆满了笑容,看着康纳斯,感激的说道:“感谢你的协助,等这件事情完结后,我会为你向组织请功的。”
康纳斯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们所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某一个人的利益,而是为了组织,为了让组织有更好的发展。”
“说的没错,一切都是为了组织。”袁斯文笑着附和道。
康纳斯看了看时间,站起身说道:“好了,我要赶飞机去京城了,完成任务后直接回国,祝你好运!”
袁斯文也站起身,对康纳斯伸出手,笑着说道:“祝你顺利完成任务。”
当康纳斯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袁斯文脸上的消失瞬间消失,低声骂道:“高傲的混蛋,希望你能永远留在京城。”
而走出办公室的康纳斯也在低声嘀咕:“虚伪的蠢货,希望你能一直拥有好运吧。”
在他看来,这个虚伪的家伙,是因为好运气才走到了今天。
绒线胡同是燕京最古老的街区之一,明清时绒线胡同东起旧司法部街,西至宣武门内大街,也是燕京最长的胡同之一。
在安静又幽深的胡同里,有一座青砖灰瓦的四合院。大门楼飞檐翘角,如宫殿般华丽,门梁上镶着雕刻精细的吉祥如意四个大字。
院子不大,但也不小。花鸟池鱼,夏草深深。墙上挂满了绿茵茵的爬山虎,地上的石头缝隙里还有些坚强的小草伸出头来。
看起来,这个院子还真有点儿年头了。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从门前经过,但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院落的主人是谁。
这里是四合院的庭院,院落很宽敞,庭院中莳花置石,在左侧有一个葡萄架,右两侧还种植着两棵柿子树,在葡萄架下的一张藤椅上坐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
男人俊俏脱俗的脸孔,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正盯着手里拿着的一本书,单薄的嘴唇扬起优雅的弧度,里边是一件军绿色短袖体恤,外面是一套休闲运动装,一双欧版的休闲皮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而又气度不凡。
“大少,您找我?”就在男人捧着书准备翻页时,一个跟男人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对男人微微鞠躬,从来人的表情举动可以看出,他对这个男人很尊敬,也很惧怕。
如果庄恒在场,一定认识前来的这个男人,正是昨晚跟他发生矛盾,那个姓严的家伙,也就是严武的哥哥,严宏。
男人将书翻页,瞟了一眼来人,问道:“有他的消息吗?”
“他去了卫国营。严武刚才来电话说:他被任命为教官,暂时职教卫国营特勤小队。”男人回答。
“教官?”男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还以为他去那做队长呢。”
“大少,他本身就很强,现在又只任教官,好像跟我们没有利益冲突,我们是不是……”
男人脸色一凛,打断了严宏的话,说道:“怎么,你怕了?”
严宏低下头,不再说话。刚才电话里,严武跟他说得很清楚,那个老家伙是乎对他很器重,就像严武所说的那样,跟他又没有利益冲突,把手言欢做朋友不好吗,为何要为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之前,我家老爷子打算让他来担任猎鹰的队长。虽然,后来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没有来,但这口气我咽不下。”
男人将手中的书放在石几上,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后,继续说道:“那个老家伙费尽心思把他招揽来,我想不会只是让他做一个教官那么简单。跟我们起冲突是迟早的事,既然这样,为何不把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
“大少说的是,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男人放下在手中把玩的茶杯,说道:“先留意他的动向,我去问问老爷子,看看他都知道什么信息,再做决定。”
“好的,我明白怎么做了。”
男人对严宏摆了摆手,严宏对着男人再次鞠躬,这才倒退了几步,转身走出了院子。当管家将院门关上,严宏站在门口并没有离开。良久,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后,这才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