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让梵音感觉到实力难测的隐门……
这一切的种种,都让梵音绝不敢掉以轻心,所以,虽然孔昭的那番求情让梵音有些纠结,但是让梵音如此气恼的,是孔昭在她临走之时所轻声呢喃的那句话!
“小姐,永远是小姐!”
“什么叫做小姐永远是小姐!”梵音无语的擦了擦手中沾染上的廊柱上掉落的漆料,听着这句既让她欣喜又让她闹心的话……
小姐是小姐可以,可是……永远是小姐……
“小音音……”梵音的脑筋还没转明白,就听见前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云枭的声音响起:“小音音,慕朗回来了!”
梵音清醒了过来,摇了摇头,把心中的情绪赶走,向前院走去。
前院。
慕朗迫不及待的将那身充满着破洞和血污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衫,又拿帕子狠狠的搓了两把脸,尽管在宫中已把自己浑身上下洗了一遍,但是他还是感觉到浑身上下一阵不舒服。
“看来,今晚要把自己扔在浴桶里泡一宿!”
慕朗在心中下定决心。
“母狼!”白慕朗正一边狠狠的搓脸,一边在心中计划着,忽然听到了那个让自己熟悉动心的声音,急忙扔下了帕子:“梵音,你出来了?孔昭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只是失血过多,还是有些虚弱!”
“活着就好!”慕朗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回想起这次寻找宝物所经历的种种,一次次的刺杀和危难,回想起在密室中的一切,此时在看向梵音的眼神就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脱口而出:“梵音,等这件事情了了,你就和我去见我的爹娘吧!”
“爹娘?”梵音一愣,随即想起了自己和面前这人在密室中时,这只母狼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等咱们从这里出去之后,就去见我的爹娘……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她的耳朵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梵音……梵音?你可别反悔啊!”慕朗看见梵音不答话,顿时慌了起来:“你之前可都是答应好了的,而且刚才我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过了,你是我的世子妃……你……”
“谁说我反悔了!”
“什么?”
“对了,人家都说侯爷世子什么的都是三妻四妾的……不知道白世子……您想让我做你的几老婆呢?”
白慕朗顿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不由得轻笑:“放心吧,梵音,白慕朗在此发誓,今生今世,不娶平妻,不纳妾侍,只爱你一人!不过……”
“不过什么?”
“没什么!”白慕朗嘴上说着,心中却暗暗想:“不过我能管得住自己不娶平妻,你能不能不娶平夫……这个……”
白慕朗暗叹了一口气,看着自一旁的云枭夜锦衣等人,又看了看己身边的那个不自觉的便风华天下的展梵音,狠狠的嘀咕了一声:“这个超级能惹烂桃花的小丫头!”
正在一旁纠结的展梵音则是在一旁皱了皱眉,嗅了嗅自己身边,不由得托了托下巴,转了转灵动的眼睛,有些奇怪:“这里也不是厨房啊,为什么忽然闻到一股子酸味呢?”
“对了!”梵音为了缓解这股诡异的气息,故意转移话题:“你为什么管平南侯和侯妃叫爹娘啊,你是世子,正常世子不是应该管自己的爹娘叫父王和母后的吗?”
“那是别人家!”白慕朗想到这里,也摇了摇头,感觉到又好气又好笑:“我爹娘说了,父王母后这种叫法太矫情,太做作,还有一种居然临下的蔑视人的感觉,还是叫爹娘比较亲近,于是说什么也不让我叫父王母后……”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不小心叫了他们一声父王母后,就被我娘抓起来打了一顿……”
刚开始梵音只是为了找个话题才不经意间问的,可是到后来听慕朗这么一说,梵音的眼睛不由得越瞪越大,到后来杏目圆瞪,嘴里仿佛能吞下一只核桃!
“你的父母……”不知道过了多久,梵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缓缓道:“你的父母……还真是对妙人……”
周围传来一阵点头附和声。
“咳咳……”现场的人中唯一一个算是比较有正事的人轻咳了几声,“对了,慕朗圣上对这件事情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慕朗苦笑了一下,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他的语气也就显得有些随便:“咱们的圣上还真是继承的太祖的遗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还是那句话,个个衙门随意调配,各路兵马随意调动,各位大人全力配合,总之就是一句话,什么权利都给咱们,让咱们自己查!”
“慕朗,我怎么感觉……”云枭挠了挠头发,说出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我怎么感觉这个皇上是巴不得别人谋朝篡位……把他给撵下来啊!”
什么?张萱雪和秦红泠顿时捂住了嘴,有些惊恐的看着云枭,似乎在说你胆子怎么能这么大?
而除了锦衣和青轩之外其他几人仿佛没有感觉到她们的表情一般,也在面带疑惑的看着慕朗,仿佛心中也有这个疑问。
“你们还真没猜错!”
白慕朗还没有说话,夜锦衣就首先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咱们家的那位皇上,可真的是曾经多次私下里和慕朗说,当初太祖打天下时,慕朗的祖父祖母才是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所以这天下应该是他们的,要不是他们在临登基之前脚底抹油溜走了,现在留在皇宫受苦的就肯定不是他,所以,父债子偿,说什么也要让把皇位传给慕朗……”
什么?
怎么会有这样的皇帝……
张萱雪感觉到一阵天雷滚滚,不由得仰天翻了个白眼,在心中暗自嘀咕:“怪人,这个地方果然盛产怪人!”
“慕朗,那你是怎么回答的?”梵音比较感兴趣这个。
慕朗宠溺的看了梵音一眼:“你说我还能怎么说,这么大的包袱,我才懒得背,所以自然是坚决的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