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的风吹散了凌灏阳的声音。
电话那头秦明在皱着眉头：“凌总？”
“秦明，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对凌家的事情并不陌生。你去查查，是不是凌承骏在调查池暖的事情。”
秦明犹豫了一下。
难怪刚才告别的时候，凌灏阳虽然和池暖关系很亲近，可眼中并未喜悦。
所以凌总现在是把池暖安抚了，私下走出来对他说这些话吗？
“凌总，我知道了。”
“尽量不要闹出动静。”凌灏阳吩咐。
他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深查池暖。
如果是媒体，那么有些东西能避免，则避免。
被遗弃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有些陈年往事一但被爆出，只能是把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挖开，翻至溃烂。
这种做法，对其他人可以，但对池暖，不行。
“凌灏阳，你在干吗呢？”池暖在里头做菜，香煎马鲛鱼已经做好了，转身去看不见凌灏阳。
她走了出来，见到凌灏阳泛着浑身冷意收起电话的样子。
池暖微微怔神。
“在打电话吗？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池暖眼中有着担心。
“没有。”凌灏阳伸出手，又将池暖轻轻一拥，把她带进去。
餐厅里都是食物的香味。
两个人坐着面对面吃东西。
无论两个人认识多久，池暖单独面对凌灏阳时，永远有心动的感觉。
池暖轻轻问道：“怎么了？灏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从福利院回来，你的心情就不是那样好。”
她的声音有些犹豫：“是因为……福利院让你想到你从前的事情了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池暖感觉饭菜都不香了。
凌灏阳看着池暖失落的心情，眼中宠溺的眼神越加深邃：“只是在福利院看到了你的资料，参观了你年幼的生活环境。我在想，池暖，你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池暖微微皱着眉头，不过很快就露出了笑容：“还好啦，其实我曾经听过一句话，上天给予你的所有不公，都是为了之后给你更好的所有。”
“之前再辛苦，可是现在这样就很好。”
凌灏阳微微睨着池暖。
池暖也轻描淡写：“你看，我现在遇到了你。”
“嗯，你现在遇到了我。”
池暖抬头愣地望着凌灏阳。
凌灏阳勾起了傲然的唇：“所以有我就足够了，之前的事情都算不了什么。”
池暖心动了一下：“凌灏阳，你这又是在和我告白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承诺。”
池暖微愣，心里风起云涌。
凌灏阳的眼底像个黑洞，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似的。
“凌灏阳……”
“以后有我，没有人再欺负你，你也不用担心会被遗弃，你只需要好好呆在我身边，听见了？”
池暖莫名吸了吸鼻子，缓了好久才答：“嗯，知道了。”
接下来是池暖的长期沉默，池暖安静了很久，她轻轻地抬起手，主动地抱住了凌灏阳，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好冷，但是又好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