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厉行风说什么,小露只是摇头,就是不说什么。小露在心里苦涩的想,我能说什么呢?说妹妹喜欢薛海宁吗?说他俩人已经在一起了吗?
小露看着慈祥爱戴的厉行风,不行,如果说了,爹地和猫咪该会多伤心,算了,就这样吧,这样挺好,反正自己已经放弃了打算出国。
厉行风见劝不了小露,只能长长叹息了一声,然后起身默默的走到大大的书桌旁,拉开抽屉取出里边的一个大信封。
厉行风走回小露身边,缓缓坐下,把大信封递给了小露,低沉道:“这是你想要的东西,都在里边。”
小露打开信封,就看见里边有护照和机票,还有一张银行卡。小露摇了摇嘴唇,眼睛浮上泪光,看着厉行风,叫了一声爹地,扑到厉行风怀里痛哭了起来。
厉行风的眼睛也是湿润润的,轻拍着小露的肩膀,只是颤抖着声音道:“你这个傻孩子,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要自己扛着呢,”
小露在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早早的走了,没有当面跟厉行风和蝴蝶去告别,只是留了一封信,说自己走了,对不起。
不想当面道别惹爹地和妈咪伤心。让厉行风和蝴蝶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自己会有时间就回来看望。
厉娜琳最新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的姐姐和厉行风蝴蝶说了什么,结果小露什么都没说就直接出国了。让厉娜琳大大的很是送了一口气。
薛海宁当天早晨起床的时候都已经是十一点了,薛海宁眯着眼迷迷蒙蒙的看四周,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家呢,用手扶着额头,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想起昨天小露那决绝的背景,觉得自己的心难受的很。强撑着晃晃悠悠的洗漱去了公司。到了公司结果就发现小露没有在。还以为是小露今天请假了。
进了办公室坐在老板椅上,伸手捏了捏额头,轻呼了一口气,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到小露的号码,准备打的时候,又胆怯了,想发个短信,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烦意乱关了手机,气急败坏的随后扔到桌子上。继续闭上眼仰靠在椅子上,伸手继续捏着额头。直觉的心跳的厉害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去。
下午的时候,薛海宁在处理这两天积攒的文件,处理到最后的时候,结果发现今天的报告本应该是小露负责的是另外一个新来的女孩。
薛海宁想了想,本想叫人来问问,但是又一想或者只是因为今天请假找人代替的,小露只是想冷静一天,明天小露就会到公司来上班了。只是薛海宁的心里还是忐忑了起来。
第二天第三天薛海宁发现依然是那个新来的女孩在做。薛海宁止不住的心慌,忍不住叫了人来问,这是怎么回事?
蒙圈的助理弱弱的回答道,说厉小姐已经辞职了呀。然后疑惑的看着薛海宁。薛海宁的脸色青白交加。腾的起身往外跑去。只留下助理在纳闷。
薛海宁冲出写字楼大厦,开车一路狂奔到厉家,到了厉家后,薛海宁打开车门就往厉家冲去。可是到了大门后,薛海宁突然止住了脚步。、
薛海宁看着厉家的大门,突然犹豫了起来,在门口来回徘徊。见到厉家父母该怎么解释,小露又该怎么说的呢?薛海宁犹豫了。
厉娜琳自从小露走后就一直在家里呆着,也不出去了,酒吧也不去了。正在阳台的躺椅上带着呢,不经意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门口徘徊、厉娜琳眼珠一转想了想。
起身去装扮,准备下楼去见薛海宁。
薛海宁徘徊了一阵,觉得这样不行,掏出手机想要先给小露打个电话看看。掏出手机打给小露,结果是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薛海宁当时就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仔细看了看手机号码没错。又拨打了一遍结果还是空号。薛海宁觉得周身发冷。
正在发愣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海宁哥哥。“
薛海宁知道是厉娜琳,木然的转身。看着厉娜琳,开口低声问道,小露去哪里了?厉娜琳甜甜的笑着,说:“姐姐,已经出国去了,你不知道吗?难道姐姐没有告诉你吗?”
薛海宁觉得血液都凝固了,只觉得呼吸都似乎冻住了。呼吸好难受。直愣愣的看着厉娜琳,喃喃的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
厉娜琳天真的笑着回答道:“姐姐说,想要出国去留学,所以爸妈就送她出去了。“薛海宁愣了愣,看着厉娜琳,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转身上车开车离去。
厉娜琳本来还笑吟吟的看着薛海宁,结果发现薛海宁直接转身走了,连搭理自己都没有,厉娜琳直觉的自己的血液都倒流到脸上了。看着薛海宁离去的背影。紧紧的握着拳,狼狈的低声道:“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
薛海宁疯狂的飙车,把油门采到底。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被憋爆了。想着那天晚上小露决绝的背影。才知道原来她那时就已经作出决定了。
薛海宁冲到跨海大桥上,将车停下。看着夜幕下的城市灯火,海边的风吹来,薛海宁只觉得自己的心破了一个大洞,冰凉的海风呼啸穿过。浑身都是凉的。
倚靠着栏杆上,抖抖索索的掏出一盒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浓烈的香烟气体缠绕在空腔,气管,肺里。薛海宁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泪都呛了出来。薛海宁伏在栏杆上无声的哭泣。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呢?
冰凉的海风肆虐的吹着,薛海宁静静的流泪,烟一根又一根的抽。时间不知道流逝多久,薛海宁只是知道刚买的一盒烟都抽完了,自己已经冻得浑身麻木了。
可是,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依然是徘徊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薛海宁在这里痛苦难当的时候,小露亦是如此。当日以仓皇的姿态逃离了厉家,逃离了那个让他伤心的城市,逃离了那个让他伤心的男人。
一刻也不敢逗留,以决绝的姿态离开就是怕自己在轻易的回去找那个叫薛海宁的男人。
所以拿到厉行风给的护照和机票后,立即改签成最早的一班飞机,就是怕到时自己会不顾一切回到薛海宁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