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宛如一只铿锵玫瑰。
独来独往,徘徊于各个犯罪现场,充当逮捕小分队的先锋。
她,宛如那带刺的仙人掌。
哪怕缺水的沙漠,依旧能令她活的潇潇洒洒。
她,像风一般的女人。
她,越来越令人扑朔迷离,令警界称赞,令匪界闻风丧胆,一柄四六式手枪,一打扑克牌轻松破案无数。
长款的卡其色羽绒服,半敞开怀,其中的黑色针织毛衣翻领,别着乔未歌赠送的新年礼物--蝴蝶结胸针,下身帅气的束腰靴裤,漆皮的及膝长靴,尤其那条带孔的黑钻皮带,箍的小蛮腰曼妙火暴。
她的身材,依旧是那样的不可挑剔。
而她的表情,依旧如月前的冷酷狂野。执枪,微蹙蹙眉,瞟向腕上梁儿攒零用钱买的双核黑色米奇手表,哇靠,11点半,再不抓到那兔崽子,她赶不上午夜前回家陪丈夫和儿子啃年夜饭喽。
NND,最近贼猖獗。
搞的她休息时间寥寥无几,像个夜猫子似熬呀熬,大过年还得抓那个潜逃的珠宝失窃案主犯……
自从师傅离开,她的霉运便来势汹汹。
真想他老人家,一把年纪还得回F国遭罪,可惜她能耐有限,无法插手贵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只知他老爹心脏病蹙死,而他因杀了前R国首相山本家族的继承人而被他那帮虎视眈眈的亲戚送入巴黎最恐怖的监狱。即便只有半年的刑期,她依旧觉得漫长……孟琴擦擦嘴角冻结的哈气,提腿“砰”一脚踹开门板,大声喊道:“警察……”
破房中,一片静谧!
那种渗入骨髓的寒冷,毛骨悚然。
忽而,危险靠近。
一双粗糙的手掌猛钳住她肩膀,她迅速施展过肩摔,可惜背后人却“啪”粗壮的臂将她的娇躯圈入怀中,一只臂撑住她脖子的扭转,另一只臂牢牢箍住她纤细的腰,动作一气呵成。
“妈的!”
孟琴低咒,脚下迅捷踩向他的脚,他却有速躲过,双腿一并,膝盖弯曲的足够包裹她的快攻,灯“喀”一开,仿佛两条八爪鱼正相互攀啊攀,名副其实的树缠藤,藤缠树……
“老婆?”
上扬的邪魅腔调,令孟琴浑身一哆嗦,恨恨翻个眼皮,微唾一口,拽过那只粗壮的胳膊张嘴贝齿猛咬一口,直到看到血红的牙痕,才松开喘喘气斥道:“乔未歌,你给老娘松开,搞什么鬼?”
“哈哈哈。”
“笑屁,你吓我一跳,万一碰到这样的匪徒,姑奶奶我只有下辈子再张罗回家过春节,你呀,你呀。”
“哈哈哈。”攥住她戳住他鼻梁的纤细手指,乔未歌狂肆大笑,将她从正面纳入怀中,俯下身,“老婆莫气,我给你赔礼道歉,我向你认错总成了吧?”
“切!”
“莫气,莫气,我给你揉揉肩。”乔未歌适时表现的柔情蜜意,自从前月梁儿诈死开始,他和孟琴的关系便突飞猛进,搬进一个卧室,住上一装床,同盖一张被,枕着他的臂,偶尔谈谈心,偶尔拼拼酒,那张结婚证书再也不是摆设,而是他们“夫妻”的证明,也许,没有梁儿那味非的逼她答应和他在一起的催化剂,她孟琴也不会有想开的一日,不会得到这所谓的“天伦之乐”……
“少撒娇,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办案?”
“猜喽!”
他戏谑回道。
“骗我,再骗我打暴你的腚儿。”孟琴鼓着腮帮子吓唬,那明白的纸老虎样,和原本的硝烟截然不同。“说是哪个兔崽子敢泄露机密?还有,明知我有公务缠身,你还跑来凑什么热闹?我会用手铐拷你回警局过年。”
“老婆……”
“少套近乎,我才不领情。”
乔未歌微松开她,双臂环胸,一副老神在在庸懒得很的模样,改穿嫣红色格格的纯呢,长长的偏分刘海,有种艺术家的气质,更有拳王的冷酷气焰,那鲜艳青春的穿戴,令他起码年轻回27、8岁,俊俏的面颊,妖冶的魅惑,原本挖掘起来,她NND乔未歌这丫越活越年轻,而她却越活越老化,一看到他那张招人犯罪的俊脸,孟琴就忍不住扬眉,心中唠叨:“这什么世道?”
“哎,老婆没空回家过春节,我只有带儿子来陪她过啊。”
“儿子?”
“妈咪……”
忽然,角落中奔出来一个娇小的人影,乔梁像个雀跃的小鸟儿般扑入孟琴怀中,亲吻她的嘴角说:“妈咪,梁儿来陪妈咪过年年喽,吼吼,妈咪是最、最、最帅的督察,我在小朋友面前很骄傲哦。”
“你个小坏蛋!”
“妈咪,我再亲亲,嘿嘿。”乔梁嘟高的小嘴正打算再亲吻孟琴的嘴角,倏地被乔未歌抱入怀中。“小东西,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想和我抢女人是不是?不准亲嘴唇,最多亲亲脸颊,懂吗?”
“为虾米?”
“她是我的女人!”
“可她也是我妈咪耶。”“啪”乔未歌轻柔给他一记暴栗,勾住孟琴的肩膀将她霸占似纳入怀中说:“老婆,梁儿不能纵容,该推就得推,养成他好色的习性,将来见谁都想亲……”听着他吃醋的歪理,孟琴“噗嗤”一笑,攀住他肩膀弓着身体笑的半天起不来,他完全堪称诺贝尔最佳吃醋丈夫奖!“你们两个家伙,给我回家啦,我在执行公务,抓不到那个盗窃犯,我就得喝西北风。”
“哦?”
“哦什么哦?回家!你们耽误我5分钟,那家伙保不齐跑哪个旮旯胡同等着埋伏我,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老婆,你妈咪,很可能今年领个烈士勋章 ,全是你们的错。”孟琴调侃一句,忙将他们推开,拎着枪刚打算率直追赶,乔未歌却霸道地将她裹入大衣中,“笨蛋老婆,我和小东西早帮你搞定了。”
“呃……”
“梁儿的佛山无垠脚,绝对无敌!”乔未歌夸赞地竖高大拇指,修长的指点向角落中那个正所瑟瑟发抖的匪徒。
他一件卡麻棉服,裤腿撕破,双脚赤裸裸,那双鞋被吊高在脑袋顶,一根绳子栓着他略长的头发,自有悬梁刺骨的效用,尤其缩着肩膀,凄凄可怜地曲着双臂抱住膝盖,抬头时可吓了孟琴一跳。哇,那整个一头猪!被打的鼻青脸肿,模样惊悚,彻底的四不像,鼻孔偶尔汩汩流血。
“你们两个,会不会觉得太狠?”
“不会!”
“不会!”
两人大眼瞪小眼异口同声道。
“我负责抓他就行,你们把他揍成这个模样,会不会太无情了?”
“不!”
“不!”
又是默契十足的否认,乔未歌拎起他脖领,向孟琴旁边一抛,“啪”手铐禁锢住,那匪徒竟一反常态,抱住孟琴大腿开哭。“MADAM,带我回警局,让我蹲监狱吧,我什么都交代,我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你们,求你,MADAM,我求你大发慈悲吧,我再也不想逃了,我要--进监狱!”
“啊?”
“MADAM,我要入狱,你把我带走吧,你是亲妈,MADAM,你就是我亲祖奶奶,别让他们再打我。”
闻言,孟琴“哈哈”大笑,拎住他脖领走向门外,嘴角笑的险些抽筋,这两个活宝,简直无法言语,从没有一个罪犯像他这样主动,哈哈哈。笑的她肚皮也跟着抽筋,眉宇中释放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你们两个,走啦,和我回警局,到里面吃年夜饭吧,谁让我是警察呢?”
“妈咪……”
“好儿子,别嘟嘴,别忘了那个精美的饭盒,我肚子还真挺饿。”
“我更饿。”
乔未歌别有深意勾住她的纤腰,冷酷蛊惑的眸中影射别有深韵的邀请,“啪”孟琴猛踩中他皮鞋,暧昧却凛冽道:“有本事,和我回警局填饱肚子,我看你敢是不敢?”
“嘿嘿,爸爸我们一起吃哦。”
“哪有你的事?”
乔未歌冷哼!
“爸爸好坏坏,自己吞独食。”
“小东西,再搞鬼,小心我打你屁屁。”
乔未歌将他抱入怀中,径自追随那道人影,她倒想享用她美美的年夜饭,可他美味的“甜点”怎么办?
“老婆……”
“见鬼,不要闹了,我要疯!”
“我有个母夜叉老婆。”
“怎么?不想要了?”
孟琴挑衅,“你不想要的话,我等师傅出狱和他结婚,或者,那个优雅有个性的钢琴王子也行。”
“不行!”
“怎么个不行法?我是答应梁儿和你在一起,其实……”
“你敢再说?”
乔未歌脸色倏地化的铁青,恐怖的暴风雨即将来临,从他们开始交往,他最痛恨的便是这句话,年前乔未央到家中做客,偶尔调侃一句,被他一拳打的鼻血狂飙,菲尔不小心说漏嘴时,被他打的几乎瘫痪。他恨,恨这句该死的话,恨这样无情的论调,如果不爱他,不可能因为梁儿和他一起,不可能……勾魂的眸簇火,那般的冷肆令孟琴身体一顿,心知触犯了他的忌讳,忙服下软道:“未歌,对不起,我是跟你开玩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