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不舍得哄?好,我哄,我哄给你看。”孟琴“噌”下起身,推开他粗糙大掌的按摩,指着门板,冲着米纱凛冽说道:“米纱小姐,麻烦穿上您的衣服,给我滚出这道门,我不知道你和我老公从前有什么爱恨纠葛,可自从他娶我开始,我就是他正牌的妻,仅此一个,什么花花草草全给我靠边站,OK?”
“你--”
“也许我说话不怎么好听,很直白,不想拐弯抹角和你打歇后语,但我说的句句是肺腑之言,我孟琴只有一个臭毛病,就是很黄很暴力,如果皮子不痒的话,就别再勾引他,否则别怪我的拳脚不长眼,枪子漫天飞。”
米纱一愣!
脸色倏地很难看,凭什么她和LUFAS之间偏偏插进一个她?
7年的恋情,真能说散就散?
不可能!
LUFAS是她的!
从他的默认开始,她就把他看作是她唯一的丈夫。
她一向是个高贵的设计师。
从不嗜好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
唯一的一次,令她心情阴霾一周。
可惜,为了挽回LUFAS的爱,她不介意借助他的父亲,她的家世,她的优势来和这个督察斗。
她一直忍耐!
忍耐了整整5年,如果再忍耐,她米纱真和那些逆来顺受的小丫头片子一个德行。“孟琴,你讲话真臭屁。”
“……”
“难怪布鲁斯说你是粗鲁的中国娃娃!你确实够粗鲁,够低俗,够没品味,我不解LUFAS是怎样被你迷惑,我很不解。”
“……”
“难道你说话,就不能不那么臭?”米纱恼了,攥紧拳头问道。
“行,我好好说。”
“我洗耳恭听……”
“米纱小姐,请问,你能不再缠着我老公,离他远远的,不做狐狸精吗?”孟琴长吁口气,歪着脖子别扭问道。
“不能!”
“为什么?”
“我爱他!”
米纱借机表白,刹那,孟琴不顾脖颈的不方便,“啪”给她一个响亮的巴掌,抖抖生痛的纤细手掌,瞥向米纱那恐怖含恨模样,孟琴恼的浑身颤抖,MD,抢别人老公还带这样理直气壮的,如果他们两情相愿,就算再不乐意,她也双手奉上,可惜她却一相情愿,爱的死去活来有结果吗?
“我好好和你说,你不同意,我打你一巴掌,你倒恨我恨入骨,米纱,我早说过,不准你再碰我的男人,标上我孟琴标记的,那就永远是我的!是我的,你懂吗?我的男人,这个概念你清楚吗?我说话难听,我说话臭屁,我承认,可像你这样穿的裸露奔到别人家中勾引别人老公,还当着他妻子的面厚颜无耻说爱他,公开抢夺,你认为你的行为和我的话哪样更难听,更难看,更臭屁?”
“你……”
“说呀!”
孟琴咄咄逼近!
她很给她面子让她自个长着腿从这个门滚出去,可她似乎不怎样乐意,对待情敌,她没有好耐性听她诉苦,替她悲哀,给她让男人。
“我本来和LUFAS是两情相悦,是你这个第三者!”
“是吗?”
乔未歌皱皱眉,犹豫半响,冷酷吞吐道:“米纱,回米修斯身边吧,我从来只把你当作妹妹看待。”
“LUFAS……”
“我从没对你动过心。”他说的很决绝无情。“那只是你的幻想,布鲁斯那么爱你,他一直在等你。”
“LUFAS!”
“米纱,是我过于纵容你?还是你过于娇纵?”
“你真好狠的心啊,LUFAS,我从没有听到比这更刺耳,刺心的话。”米纱的泪忍不住哗哗流淌而下,系好衣扣,冷冷瞥向正端着双臂好暇以待的孟琴,嘲弄道:“你根本配不上LUFAS,你脚踏两只船,却有脸和我说我抢你的男人?如果不是你抢未央,双儿何必那样凄惨?变的那么可怕?真正做第三者的,是你吧,孟大督察!
你敢说,你爱LUFAS,像我一样爱的刻骨铭心?你敢说吗?你不敢,你根本跳不出未央的怪圈,你被未央迷倒了,你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梁儿从出生到懂事,你在哪?他一直有我这个米纱阿姨照顾,而他懂事会疼人时,你这个妈咪再回来和我抢丈夫,抢儿子,到底谁才是狐狸精?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们两个的感情才是无坚不摧,而你们,就像泡沫,信不信只要大风一吹,就散的七零八碎?”米纱那般激动地阐述,一刹那,令孟琴和乔未歌同时愣住神,转瞬,米纱摔门而出,冲着乔未歌露出决绝的眼神。“LUFAS,如果能用生命来交换你的爱,我愿意!我10几年的感情,不会没有一个结果!”
“米纱……”
“我不会回到我爸爸身边让他看笑话,我会用生命证明:我爱你!”她离开的背影,带着凄凉的韵味,那同样倔强执著的西方古典美人儿,乔未歌眉梢一皱,心中预感不妙,追赶几步,米纱却早消逝不见。“SHIT,那丫头不对劲!”
“呃?”
“她也许会自杀。”
“有没有那么严重?”孟琴嘴角抽筋,边缩着肩,歪着脖颈,边拎住乔未歌衣领没有好脸色喊道:“外帐算清,内帐该给老娘算算了吧?为什么她吻你,你不躲开?为什么她有意强奸你,你不推开她?啊?”
“你不是不想听解释?”
“我听!”
乔未歌将眼睛一闭,双臂一伸,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隐忍模样。“OK,你打吧,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我认罚!”
“躺下。”
她命令!
“恩?”
“我让你躺下就躺下,我要照葫芦画瓢,从前你怎么惩罚我的,今天我就原封不动再加双倍地还给你。”孟琴“啪”将他推倒,使劲扭扭脖颈,只听“咯”的一声响,痛的眼泪汪汪,将碍事的绷带撕掉,她嘴角噙着狂野的魅笑……
“唔……”
乔未歌吃痛,微瞠瞠冷酷的眸,瞥向那正亲吻他唇角的妖精。
“叫屁啊?”
“老婆……”
“别和我嬉皮笑脸,我很严肃!”孟琴绷着一张脸,“为什么你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招风引蝶?现在有一个米纱,将来搞不好再有个糠纱,锦纱,盐纱。”
“吃醋了?”
他挑眉,不温不火问道。
“切!”
“你吃醋的模样,其实很可爱。”乔未歌边悠闲躺着身体,边伸展开双臂打个哈欠,那双勾魂的酷眸,偶尔流露璀璨如彩虹,却柔和似祥云般的色泽。“没关系老婆,你就承认了吧,我吃醋的经验比你丰富,我喝的醋桶堆成山,你看,我彻底不要尊严,勇于承认我就是爱嫉妒!”
“神经!”
“哈哈哈。看你吃醋的模样,比让我打赢一百场比赛都开心。我不否认,我偶尔也很幼稚。”
“你就是幼稚!”
孟琴猛一翻眼皮。“从现在开始,你,交给我负责,只准看,只准听,只准感受,不准反抗!”她霸道宣称,仿佛宣布从此他便是女王,对待一个冷酷的拳王而言,这是多么可笑的禁锢,可惜对象是他的老婆,霸王刹那便化作小鸟依人,抿抿唇,闭上眼睛,倒想看看她耍什么花样。
尽管,她在发泄。
可他也舒服不是?
尽管,她很不爽。
可对待这样的吃醋,他甘之如饴。
夕阳西下时,热汗淋漓挥洒。
两扇华丽丽的窗。
一靠南,一靠北。
别墅小区和湍流街道南辕北辙,车辆的鸣镝声偶尔透过缝隙传入,孟琴点燃一只香烟,围着棉被猛抽起来,嘴角抽搐的像随时会咬到舌根,满脸的铁青,她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烟雾渺渺呛入乔未歌鼻中,他边利落穿好长裤,套回衬衣,边替她掐熄烟头,扳正她肩膀道歉说:“SORRY。”
“啊,S、S、SO什么RRY呀?你个混帐!”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娘个球的,是我教训你,不是你教训我,你敢对我用强的,靠!”孟琴越想心中越憋屈,扯扯棉被,带搭不理地剜剜他,她的表情可用四个字来形容“阴鸷铁青”,她“啪”一拳挥过去。“丫的,我和你势不两立!”
“老婆……”
“别叫老婆,你个色鬼!”
“我道歉。”
乔未歌暗下神色,看样这篓子他真捅糟了,凭她的倔强性子,不和他闹翻天那都是活见了鬼吧?
“去你的道歉!”
“你再重新选择个教训法。”乔未歌建议一句,撇撇嘴,“砰”狠怼他肩胛,孟琴边大咧咧走向窗边,边冷哼一句。“好啊,爬到3楼,然后跳下去,煽刚那个打女朋友的混帐猪头一巴掌。”
“好!”
“赶在整点前回来,亲爱的。”孟琴懒洋洋新叼根香烟,双臂撑在阳台上,歪着脖子瞥向夕阳,转瞬,只听“噔”“噔”的楼梯响,他像一阵飓风般转瞬消逝,不到半分钟,楼上同样位置一抹黑色的身影总身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