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即便她站在楼下,和众人一起观看那一幕,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那么,全校的老师监工全有嫌疑。
手帕?
手帕?
哦,没错,她呕吐时,是谁将手帕递给她?而除了她,舟,未歌和梁儿,又只有谁知道她怀孕的消息,而加以谋害?那颗被舟踢飞的炸弹,明显是早暴露她怀孕的事实……
另外,楼顶上,那个“1”字。
1?
是何意?
仔细思忖半响,孟琴骤然想起梁儿的一句话。“桌桌不会写字喔,但她拼音粉好,梁儿粉羡慕,嘿嘿。”
不错,小娃子拼音好。
那么,在临死前,她挣扎踩着那个地方,用指头下意识会写下对凶手的拼音。而1字,从某个角度看,明显是带弯曲的,那么,按此推断,她想写的并非“1”,而是一个“S”,只是下第一笔时桅杆断,手一抖,就变成现在这种混淆视听的东西…..
S!!!!!
S,一个S,莫非就是SHI?难道,小娃子想告诉他们的,是那个真正的变态凶手,是她的老师?
竹竹?
是梁儿的老师竹竹!
从初识时,就腼腆寡言少语,很招人怜惜的女孩,而她浑身的气质,令孟琴有一瞬间很倾心,像似曾相识。
那个莫名令她产生好感的年轻老师?啊,当所有的细节被串联起来,推断成残酷的真相时,孟琴瞬间呆楞住,性感的唇瓣错愕张大,某一个纤弱的身影和竹竹的影象重合,令她莫名的胸口窒闷。
不会!
绝对不会!
竹竹看起来只有21、2岁,而双儿却年近30。
他们拥有的是同样的纤弱气质和那份惹人怜的天性,可毕竟年龄差距,难能表现的那样青春恬静。
况且,双儿不是在那场飞机事故中丧生?
根本毫不相同的容颜,怎会是双儿?怎会?但竹竹和乔未央素未相识,为什么她会狠心炸断他的手指?
糟糕!
孟琴“啪”一拳打向床边,回想起昨天她开车回来时临了竹竹搭上乔未央的画面,心仿佛陷入冰窟窿。“老婆,怎么了?”乔未歌诧异地盯着孟琴忽而惨白的容颜,握住她冰凉的指尖忧心问道。
“乔未央有生命危险!”
“什么?”
“你哥乔未央很有可能被谋杀!”孟琴解释一句,便利索穿起高跟鞋戴上黑帽摔门而出,剩下乔未歌一个人慢慢咀嚼她莫名其妙的话,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十字路口。
孟琴猛按着喇叭,可交通拥挤,一辆撵着一辆,“啪”一脚踹开门,她将高跟鞋根一折,飞速地跳起,踩着车顶狂奔。“娃娃,帮我查查XXX学前班幼师竹竹的资料,我要全部,从出生到现在的详细资料。”
“MADAM,查到了。”
“把她现在的照片拿到情报科,用电脑和小时的照片校对,查查五官的匹配情况吻不吻合?”
“报告MADAM,完全吻合呀!”
娃娃回道。
“我派人把那个手帕送到警局了,给我提取DNA,看看手帕上除了我的,另外的DNA和她的资料中是否吻合,必须查仔细!”
孟琴边跑边命令道。
“找死呀!”
出租车司机打开车窗大声骂道。
孟琴嘴一撇,叼根香烟,将督察证一晒,枪子抵着她脑袋说:“下车,我现在征用你的车执行公务。”
“……”
拧着方向盘,疯狂飙车,耳畔传来娃娃的尖叫声。“啊,MADAM,找到了,这个竹竹和数据库中的DNA样本不匹配,她根本不是真的田竹。”
“查!整形医院!”
“哦。”
孟琴一边调查案情,一边拼命给乔未央拨电话,可惜他始终不接,恼的她狠一踹车下,嘴角跟着猛抽搐。丫的,那混帐到底想干什么?烦躁掐熄香烟,心中忽而吊了起来,有种不详的预感逐渐来临。
“MADAM,有个整形医生发来传真,确实有竹竹的病历资料,你猜我发现什么世界奇闻?”娃娃惊讶地地打哑谜。
“靠,说!”
“哦,哦,竹竹整形前,居然是在逃犯,就是曾经打算陷害你的单双!天哪,变化真的好恐怖。”
“啪”
孟琴将电话一挂,迅速奔进乔氏,奔到顶层楼推开总裁办公室门板,却只发现他宽屏的手机在不停地响……
“MADAM,总裁不在!”
MISS抱一打文件进来提醒道。
“他去哪了?”
她揪住她衣领咄咄问道,额上的冷汗仿佛雨滴般哗啦啦滚下来,焦急如焚地拎起她,凝视的眼神锐不可挡。
“他、他、他不让说……”
“你TMD给我说,再晚点,他就一命呜呼了。”孟琴恼的直跳脚,吓的MISS亚忙放下文件回道:“总裁被一位姓田的小姐叫到XX宾馆总统套房,他们、他们好象很忙,我有重要文件都不敢打扰!”闻言,孟琴马不停蹄地赶往那个豪华的宾馆……
……….
“亲爱的,你邀我来,只想单纯的喝酒吗?”
乔未央挑挑眉,端着那水晶杯中的香槟酒,优雅走向柔软而素雅的大床边,牵起竹竹纤细的指啄吻。
勾魂的眸从香槟酒,转向竹竹那张红扑扑宛如苹果般惹人摘的小脸蛋,再转向那半启半合勾人的嘴唇。
“我、我不知道。”
她腼腆回一句。
便垂下头“咕咚”“咕咚”灌着香槟酒,一副恐慌无助的模样,她的清淡,令乔未央有一刹那退缩。
因为她们过于相似,会挑起他往昔的阴影记忆。半响,端着香槟酒,保持一副绅士该有的礼貌,他渐入沉默,盯着那残缺处,心中酸酸涩涩好一阵苦闷,耳畔又回荡孟琴那一声声铿锵的叫骂。忽然,很想笑,那帅气的女人也有为他纠结的一日,是他的福,还是他的孽?香槟酒液入喉,华丽丽抿开唇,璀璨的媚笑恍如刺刀般刺中她的心脏……
悄悄伸出纤细的指,抚上他的酒杯,再顺其自然抚上他一根根纤长令她骄傲的指,而今只断了一根。
体温急速上升,在宾馆。
她两腮红似番茄,那副羞答答偷情小少妇女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竹竹,想挑弄我吗?”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吹拂热气。“我是不是很笨?”竹竹抬起眸冲着他天真问道。
“没有,其实很可爱!”
他体贴地安慰一句,便将香槟撂下。
“我喜欢你!”
竹竹边表白,边替他解开纽扣,没有谁注意,她眼神中那一抹的复杂。
像雾中花,水中月,朦朦胧胧,清清雅雅却带着那片漆黑。“呵呵。”乔未央温柔一笑,吻上她的右颊,胭脂醉,红尘醉,就此沉沦,闭上眼睛,这个世界除了喘息和绝望,就什么也不剩……
“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
“怎么?吃醋了?”
他逗趣地挑高她下颌,盯着她清漾的眸子。
“那你有没有爱上过谁?”
“有!”
他回的斩钉截铁。
“能告诉我是谁吗?”竹竹忽而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魄力,那骨子清冷此时化作迫不及待,想知道,却不想听,矛盾的情绪在她嘴角艰难抿开的弧度中释放。乔未央犹豫半响,轻柔吻住她的额头,用一种仿佛羽翼般怕惊吓到她的口吻回道:“我弟弟的妻子!”
我弟弟的妻子!
我弟弟的妻子!原本,是她!果真是她!一直在乔未央的心中,都只有她!那个将她陷于鬼般境地的她!长吁一口,迎着他温柔魅惑的啄吻,两人倒向床,竹竹眼中的嘲讽逐渐加深,不经意中仿佛化作血色,攥紧的拳从床单下摸到那柄冰凉的刀,狠狠攥着刀把。
一样的!
一样的结果!
和那一年一样的抉择,他可以为任何的女人温柔,而他的心中却只装着一个琴姐,春起,秋落,她过着非人的生活,被强暴,流产,嗑药,偷盗,甚至杀人,她的灵魂早出卖给了魔鬼,而她全部的心脏却为她丧失的孩子流血,替眼前这个如诗如画的男人疼痛。而他,哈哈哈,似乎一样的风流成性,心中从没有替她停驻分毫,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一起消逝吧!
她杀了太多的人,做了太多的孽,替她流掉的孩子找N多的垫背,而乔未央,她不会令他独活在世上逍遥,因为她爱他,很爱很爱,爱到这辈子没法再回头……锋利的匕首跃跃欲试,她的眼神也忽然冰冷如斯……
忽然,门“砰”一下被踢开,孟琴像疯了一样冲进来,瞥向床上那两人,一个过肩摔,将乔未央拎着脖领摔向地板。
“你……”
乔未央一愣,目光如炬,危险眯起时,带几许愠怒。“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到哪,你跟到哪?”他不满抖抖身上的灰尘,绕过她的身体走向竹竹,牵起她的指向前绅士地扶起。“你别靠近她!”孟琴铿锵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