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向来很难拒绝床上的美人盛情,你喜欢,那就做喽。”
“你个混帐!”
邱米米“啪”给他一拳,他咄咄问道:“你到底什么目的?”
“少废话,吻我!”
“除非你告诉我理由,否则前戏免谈,直接进入主题。”展冽颜很坚决地回一句,轻佻化作犀利,卸下伪装,倒有几许警惕和聪颖。
“吻!”
“不吻……”
“靠,非的逼的。”邱米米才懒得理他少不少,帅不帅的,干脆动用武功底子,给他来个强吻。
狠狠吻住他的唇。
“米米……”
门外,传来邱粟的咳嗽声。细细听那一道道奇怪的声音,邱粟狡猾的眸开始流转。
她玩什么?
微推开门缝,像其中观看,只见两个人儿正激烈斗争。
战况,空前地激烈。
喘息,令他眉梢微蹙,拄着拐杖很是怀疑,米米说她正困住他的义子,他倒还好奇是什么方式。
哈哈,不愧是他邱粟的女儿,脑袋聪明,不动暴力,就动劲力,看着一切顺着他的轨道运行,他才安下心咳道:“米米,爸爸走了……”
“爸,不、不送、送了……”
“哈哈哈!”
大笑声逐渐消逝,邱米米翻身“啪”一脚将展冽颜踢下床,双手叉腰气势汹汹道:“风流个屁,在床上有空和我打架,没空发挥本性。”
“对你,我没有兴趣!”
“呸,你——********!”
展冽颜“噌”站起身,咄咄向她逼近,轻佻地挑高眉,饶有兴趣地攫住她手腕道:“你打算验证我是不是早泄吗?”
“扑通”
两具身体倒上床,展冽颜将邱米米重重压住,那淡淡的男性气味,和身上耐闻的薄荷香,淡而清雅。
“小姐,我是不是********,试过才知道吧?”
展冽颜轻佻而戏谑地拨弄着两片艳红的唇,惊觉这小丫头,嘟着嘴,鼓着腮帮子凶巴巴的样子很酷。
那率真而清澈的大眼睛,像会讲话,所有的情绪,全部刻上美丽的小脸。
吹胡子,瞪眼睛,倒很可爱!
“滚开!”
邱米米捩着嘴给他警告一次。
“难道像你这样开放的美女,有性洁癖?”
“我,没有兴趣,陪你罗罗嗦嗦。”
展冽颜俯下头,戏谑地吻她。
两片唇,柔软如棉,对待情场老手的他,只有玩玩的优雅姿态,而此时,却越品越难自控,尤其是她莫名其妙的热情。
她回吻,不顾世俗。
抛却刚刚的冷酷,宛如一只热情的小猫。
像顺理成章 ,水到渠成,纠缠不休……
本来,熟男和熟女,就是热情开放。
一个情场老手,一个黑道大姐。
一个床弟精英,一个寻欢千金。
一个轻佻颓废,一个大胆无谓。
两个情场失意,且毫不在乎男女,就没有理智,没有责任,只需要满足内心的空虚。
除了对待心爱的人,那份难能可贵的珍惜,罕见的羞涩,他们全然不在乎名誉,一夜情,借以治愈心中的伤……
可惜,展冽颜却眯着眸,伏在她耳畔问道:“你抓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恩?”
“让我陪你演一场戏对付门外那位叔叔?不对,这种白痴的勾当,不必挑选我!况且你了解我们的家事,换言之,你并不是为金钱,而是冲着……我哥展冽阳……”
“你给我闭嘴!”
邱米米攫着他的双肩,很冷漠地警告道。
“可从你的口吻中,我听不出你对我的哥的恨,那证明,你并不是他的仇敌,而你的真正目的并非他。”
“靠,真聒噪,我没有兴趣和你做了,滚吧!”
“你是谁?”
展冽颜咄咄逼问道。
半响,只听“啊”一声凄惨的尖叫,邱米米使开最狠的踢腿绝招,将他从床上帅气踹飞米米外。
“砰”
一声巨响,高大的身躯撞飞椅子,猛撞上墙壁,磕的肩骨阵阵的疼痛,而邱米米则很幽闲地眯着眼哼一句。“自作自受!”
夜幕愈深,墨色的斑斓,却植入令人窒息的氛围。
病房中,展冽阳正拼命地攀着墙壁练习,一双修长而诱人的腿,在昏暗中逐渐拉下斜长的影儿。
深蓝色的长风衣披上肩,狠狠咬住牙,双腿微微颤抖,骨骼的痛,像一柄尖锐的刀,刺的他汗珠哗哗流淌。
“该死的!”
狠狠一踱脚,腿上一阵刺痛。
微眯的眸中,尽是吞噬的冷酷,敢绑架颜和小狐狸,不管对方是谁,他必须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小狐狸……”
腿上的痛,抵不过心中的愤恨,敢动他展冽阳的女人和弟弟,难道那个家伙嫌命太长想让他了断?
一旦他的腿练好,哼!
谁伤害她们,谁休想逃!
谁敢碰他们一根手指,他要他们的命,哪怕两败俱伤,鱼死网破,谁都别打算欺负他保护的人。
此时,心中波澜翻滚。
像大海的涨潮,排山倒海的倾泄,气势足的令人扎舌。
正是亲情,爱情那种深深的爱,鼓舞他一次次跌倒,再爬起,痛过,狠狠咬咬牙,接着不懈拼搏。
“啊……”
暴戾的叱,回荡整个病房,他半瘫着腿,依旧不肯松弛。
汗,像瀑布一样噼里啪啦。
湿了衬衫,湿了风衣,湿了整个身体,头发像刚泡过桑拿。
脑海中,一直有一幕模糊的画面。
怕她被坏人欺负。
怕她被皮鞭抽打。
怕她受饿,受渴,受苦,他甚至怕她的恐慌……心越来越乱,脚步也越来越沉甸,腿痛的难以复加。
“阳……”
半响,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很清脆!
像珠子落盘的响,令他的心开始震荡,惊讶地抬眸,AD正悄悄地等待着,嘴角,噙着往昔的笑。
一身正统的墨绿色大衣,戴着一顶偏帽,同样利落的打扮,将她精明干练的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
AD扶正帽子,微迈开两步。
默默地看向他,像从未分开那样淡泊,只有那双残余泪的眼睛,泄露开波澜情绪。
“阳,我回来了。”
她喃喃道。
等待他的回应。
一秒,两秒,三秒……可良久过后,展冽阳依旧那样看着她,默默地,静静地,除了震惊,像是很陌生。
那种疏离,那种冷漠,令AD不由捂住胸口,再深情叫一句:“阳,我回来找你了。”
“AD?”
他开口,却满颜冷漠。
像是对待陌生的她,卸下惊讶,卸下转瞬消逝的痛,只剩一成不变的寒。
仿佛置身南极。
AD止不住浑身颤抖,蠕了半响唇,才选择倾身两步,轻扶住展冽阳的手腕,撑住他不稳的身体。
“阳,我扶你回床吧!”
“不必!”
他甩开她,很决绝,转眉看向那张曾令他疼,令他伤,令他一度颓废,最终不得不放弃的女人。
脑海中,依旧是他挡住她车时,她冷酷的离开。
她寄来喜帖时,他崩溃伤绝的神情。
当年,是他的错,他不懂得珍惜。
而等他挽回时,她给予他的是一次次的重创。
将她逐渐排除脑海,忘却那段情伤,对他而言,是场艰巨的仗,而此时刚刚谢幕,她却贸然而归……
面对她,很陌生。
像回到上个世纪,令他不由眉梢纠结,冷酷问道:“和你的M国丈夫回来度蜜月吧,AD经理?”
“阳……”
“叫我展冽阳吧!”
没有最冷酷,只有更冷酷,AD的脸刹那惨白,像一张白纸难看,满腹的苦,痛,泪,只有憋在心中。
那句“展冽阳”,将她的心彻底撕裂。
“阳,你真的那么恨我?”
“我不恨。”
展冽阳慢慢挪回床,平静地倒上枕头,双臂向上,遮住半张脸,将一双眼睛遮掩进宽敞衣袖下。
翻开一个藏好的烟盒。
抽出一根香烟,稍微夹入长指尖。
点燃,衔入嘴角,默默吐着烟雾,半响才郑重回一句。“我不恨你,AD,况且,我没有恨你的理由。”
“我抛下了你,你该恨我的。”
“我不配,谁叫当年我不懂珍惜?”展冽阳轻松的一句,吐烟的动作愈孤寂冷酷,AD轻轻走上前,伸长指抢过他裹着的烟。
“啪”
烟头被踩熄上地板。“我没有结婚!”
“哦。”
“邮递喜帖的第三天,我就取消了婚礼。”
“是吗?”
展冽阳松开手臂,微嘲讽地看向她,捩开唇瓣,冷酷而无情地补一句。“千万别告诉我,那是因为你忽然发现你依然爱我,后悔当初的任性。”
“没有!”
AD暗下神色,张了张嘴,想吐露的话哽在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