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张SIR,新娘是挡路,被我一推,不小心撞昏迷,请秉公处理,我是无辜的。”
“你……”
“根据现场证人的口供,我抓贼时一直保证人质的安全,那个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新娘自己没用才撞昏迷,张SIR,我请求平反。”
“你、你、你还敢平反?”
“CID办公,有意外纯属正常预料,根本刑法第……”
“好,好,就算意外,可婚礼的新郎到警局报案,说你撞晕他老婆,造成他婚礼不能正常进行。”
“妈的,他有病!”
孟琴狠狠一唾,脸上布满黑线,一只只乌鸦从额头上飞呀飞,“啪”一拳砸向报纸,平复下情绪道:“张SIR,难道你想为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撤我的职?”
“不必撤职,停职半月。”
“什么?”
火大!
从腰上掏出枪,迅速上膛,吓的张SIR脸色惨白,忙告饶放软话。“别、别冲动,其实事情好商量,只要你能劝当事人撤消起诉,我就像上级申请恢复你督察的官职。”
“张SIR,我是想擦擦我的枪,你急什么?”
“啊……”
“总之,我的枪不上缴,不让我抓罪犯,我会憋死的。OK,我不为难领导,告诉我那个混帐新郎在哪,我和他亲自说清楚。”
“别动粗,MADAM,道个歉,赔个不是,大不了我们警务司帮你拟份道歉信,能办案才是正茬。”
“YES,SIR。”
孟琴恭敬敬个礼,才推开门狠翻眼皮,让她向那个混帐东西道歉?靠,她倒想看看,有谁找MADAM的晦气?嫌命长者,就给她找茬,什么样的禽兽没见过,怕他才有鬼!从收发室中拎个假头套,像苞米胡子似套上脑上,再换上一身从囚犯身上扒下来带着胡臭的脏衣服,一身不男不女的中性打扮,将枪藏好,追到警队外,瞄准那辆白色的跑车,骑上摩托悄悄盯梢。
“小子,你死定了。”
她心中暗暗嘟囔。
敢惹MADAM,代价很惨重!不计后果的家伙,不分青红皂白的东西,根本不是她的错好不好?那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小蹄子是他老婆?靠,难怪这德行,娶个小贱人,一看她唯唯诺诺的模样,她就下意识地脑海中一簇怒火,凭查案的敏锐,她料定那新娘根本不是什么好鸟……
“砰”
摩托车撞上跑车,乔未央推开车门,刚打算查看,一抹人影“咻”踱近,“啪”就赏他一拳,他迅速躲闪,解开束缚的礼服纽扣,和她拳脚相拼。“你是来报复的?”乔未央斜倚上车门精明问道。
“知道还问?”
“我有权行使权利,告警察殴打市民。”
“有种你就告!”孟琴冷哼,她现在包裹的这个严实,脸上贴满黑色胶布,看这混帐东西如何指正?
“MADAM,你该向我道歉的。”
“屁!”
“啪”一拳砸向他肩胛,钳住他手腕,膝盖抵住他修长的腿,手肘抵住他下颌,把他逼到车门中,“扑通”压住他身体,孟琴冷声警告:“MADAM做事一向狠,辣,绝,立即撤消你的控诉,否则,我……”
“好,我撤消。”
“你最好别说假话,我报复心很强。”话落,她从怀中掏出手机,打开录音设备,命令道:“说,我撤消对MADAM的控诉,之前是场小小的误会,很抱歉。”
“……”
“重复一遍!”
“……”
乔未央乖乖重复一句,便优雅地耸耸肩,捩开嘴轻佻风流的笑,俊美的容颜布满和善,而眸中却阴鸷无比。
“很好,谢谢合作!”
“请问,MADAM叫什么?”
“我是笨蛋吗?”孟琴“啪”车门一摔,骑着摩托车便转瞬消逝,可怜的乔未央抖着酸痛的筋骨瞥向那抹娇影,车厢中弥漫着淡淡的香,仿佛烟草香,特殊的牌子,熟悉的味道,她……为什么那么熟?
迷离半响,柔眸恢复阴鸷,优雅拧动方向盘,他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伪君子,他想,似乎某MADAM该好好祈祷……
(二)
“第一,现场发现的凶器匕首上确实沾有大厦管理员的指纹,可经法医见证,死者的致命伤并非胸前那杂乱的十几刀,而是后脑的震伤。换言之,凶手是故意掩人耳目转移我们视线,在死者丧命时故意扎刺的。
第二,后脑的震伤,从受创的视角断定,是拳伤!凶手的职业极有可能是拳手,而且是擅长左手发力的怪咖。
第三,孔宏明的不在场证据,这一直是迷惑我们的关键,据大厦维修工说,当时孔先生亲自打电话让他们派人上来维修下水管道,而他们到门口敲门时,房中却传来孔宏明的拒绝声,他声称管道自动恢复了。我们查证过,下水管道根本没有损坏过,那就是孔宏明故意借维修工来制造不在场证据。而黄天不负不有心,终于让我在楼下的垃圾车上淘到一卷胶带,经过还原,确定是他事先做好的录音。
第四,大厦距案发现场路途遥远的问题,很容易,我们假设案发现场根本不在小巷中,而在附近的荒野,那常有野狗出没,尸体被叼去小巷,那就能解释,为什么死者身上有大量狗的咬痕。
第四,我们查到上个月,死者的户头上,曾有汇入30万的现金,而我们查到她的身份是情妇,至于谁的情妇,我想你们查到的资料该不是废品吧?”
“NO,MADAM。”
“时间,地点,动机,真正的凶器,样样俱全,立即申请逮捕令抓孔宏明归案,你们有没有问题?”
孟琴凛冽训道。
“NO,MADAM。!”
“尤其孔宏明是X市界赫赫有名的拳王,我们的逮捕行动,要秘密进行,免得惊动市民造成舆论干扰。”
“YES,MADAM。”
“行动!”
伴着一声叱咤风云的叫喊,所有警员佩枪出动,孟琴疲惫揉揉太阳穴,熬一夜闹的两眼肿成黑眼脬。
揉揉凌乱的卷发,拨掉一身的警服,换上宽松的白衬衣和牛子裤,戴着大墨镜腰上佩枪,刚推开门。
“啪”
什么东东?
伸手摸了摸,黄忽忽恶心疤瘌的,靠,臭鸡蛋,拎过张棉纸,刚擦掉,接踵,又掷来一杯酸奶。“噗”满脸酸汲汲的奶制品,恼的孟琴几乎跳脚,瞥向眼前不知为何蜂拥而至的乱民,她严厉喊道:“再不解散的话,我控告你们聚众闹事,外加袭警。”
“啊……打她……”
“打吖!”
一句话没威胁对,那群愤怒的群众狠狠撇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砸的孟琴满头满脸的青,异常暴走。
NND,这群混帐东西,莫名其妙!
她双臂撑脸,扯嗓门喊道:“停!”
“揍她……”
接着又一顿狂轰乱诈,撇的警局乌烟瘴气,张SIR气的哮喘病发,新闻记者开始钻空子猛采访。
“妈的。”
孟琴低咒,忙钻进警局,“扑通”坐入椅子中,双腿大咧咧交叠,边擦拭浑身,边敲着桌子命令。“赶紧给我查查怎么回事,TMD,我走哪门子狗X运?”
“报告MADAM,你看……”
“什么鬼东西?”
电视屏幕中,一身胜雪白衣的乔未央修长的指停滞于钢琴上,优雅走下台,向观众有媒体有礼而绅士鞠躬。额上贴满胶布,面对记者询问时,他只云淡风清说:“XXX分局MADAM和我有小小误会,结果威胁未遂,惨遭攻击喽!”他看似很随心的一句,却蕴藏浓浓的阴谋味道,屏幕上那抹和煦而温柔的笑,异常刺目而讽刺。
“MADAM……”
“靠TNN。”
“MADAM,注意形象。”孟琴“噌”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将遥控器“啪”撇向地板,那副暴跳如雷的模样,吓的众警员直哆嗦。半响,孟琴艰难平复怒焰,狠狠攥紧铁拳走向门槛,伸指比个“X”的姿势。
“你们是钢琴王子乔未央的粉丝?”
“是!”
众人异口同声!
“你们想替他报仇?”
“没错!”
众人满面义愤填膺!
“没问题,但你们知不知道袭警是需要做牢的?”
“不知道!”
众人懒得和她罗嗦,正打算开始新一轮的轰炸,此时,孟琴倒幽闲叼根香烟,双指稍微磕碰下。“OK,我让你们打。”
“啊?”
“我很乐意替市民做贡献,包括,挨打!”
“啊……”
趁着众粉丝呆楞时,孟琴眼神一瞟,警员娃娃忙将便条递向他们。“但打归打,你们需要先排队。”
“搞什么?排队?”
“我是警察,要维持秩序嘛!排好队,在便条上签上你的大名,身份证号,手机号,住址,打几下,有什么创伤,到时,警局中有很多干探,会很乐趣陪你们一起调查谁最后打死的MAD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