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这个该死的,你这王八蛋,你刚才说什么了?”
那医生给莫天辰这一震,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脸色发青,期期艾艾的说。
“龙……莫先生,那个,你揪住我的脖子,我快给你掐死了,我本来想说,我已经尽力……抢救,汪小姐已经没事了,哪知,莫先生一听到前半句话,就一个劲儿冲进病房,这事,确实不能怪我。”
莫天辰一愣,倒是无话反驳,随即,将目光投向躺在病床上,正抿着嘴儿好笑的程依依,想发火,可是,瞧着那那双明亮的眼睛,幸福的笑容,这火是如论如何也发不起来了,憋了半晌,这才闷闷的吐出一句话来。
“即然你没事,干什么装死吓人,人吓人,吓死人的,你这个女人,打的什么主意。”
程依依睇着莫天辰一张憋红的眼睛,一直来以,她都以为,这个高高在上,不容欺骗的男人,得知真相后,同样会对自己不客气,可是,见到莫天辰刚才以为自己死掉时,那副痛苦万分的神情,一股甜意,注入心间,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幸福的笑颜,斜睨着她他。
“大变态,明明是你一进来,就抱着我又哭又叫,一副巴不得我死了的样子,你还能怪我?”
窘,莫天辰彻底呆住,瞧着几人憋着笑,又不敢笑的神情,一脸窘迫,憋紫了一张俊颜,只恨不得挖一个地洞专进去了事。
司徒睿瞧着莫天辰容窘迫的神情,憋着笑意,向程依依三个姐妹使了一个眼神,三个姐妹会意,主动离开病房,拉上房门,给两人留下一个独处的空间。
刚才,一个在急救室外,一个在急救室内,一想到对方,似乎在千言万语,此时,两人相望半晌,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终于,程依依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一片酸楚,缓缓开口。
“莫天辰,我只是李雪儿的代替品,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样的我,你……你能接受吗?”望着那双漆黑的鹰眸,程依依一颗心怦然而跳,“孩子,是我自愿怀上的,如果,你不想接受我,不用顾忌我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你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根本不用这样,是我自愿的,你不用对我负责。”
“什么?”莫天辰一听,跳了起来,急燥的说,“我可不是对你负责,我是孩子他爸,我可不想我孩子的爸流落在此,否则,让外人知道,岂不是给我莫天辰仍上抹黑。”
程依依苦笑,这个粗心霸道的男人,永远也不会说甜言蜜语,哄女孩子开心,可是,就是他这种粗犷中透出来的执着和宠溺。
“我是一个孤儿,没有高贵的出生,你就不怕,让别人知道,你孩子他妈,是一个这样的人,别人不会笑话里?”程依依试探的问。
“谁敢笑话你,我第一个凑扁他!”莫天辰挥舞着拳头,愤愤的神情,好像谁敢笑话她,他就要立即动手,将对方凑扁。
“你肯为了一个曾经骗过你的女人,去凑人吗?难道,你没有生我的气。”程依依见他一脸的真认,不由得感动,可是,内心的深处,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生气,我当然生气了。”莫天辰皱着眉头,几乎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这可恶的女人,怀了我宝宝,却不声不响的离开,将那个姓李的女人推进我的怀里,简直就是在挑占我的权威,该死的,我真想……”
“你真想怎么样?”程依依有深深的望进他燃起火苗的鹰眸,“把我扔大卸八块,然后丢进海里喂鱼。”
莫天辰一愣:“我想……”忽然,伸手将程依依一把扯怀里,溥锐的唇锐,紧紧的贴上她的红唇。他想,他想把这个女吃干抹净!
她被结实的胸膛紧紧的包裹在怀中,凌厉的溥唇,贴上自己的粉唇,淡淡的,有着香烟味道。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霸道中,显得有些硬的温柔,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程依依的身心包围,似乎有电流串过全身,感到一阵阵眩晕,沉浸于无法自拨的幸福中,让她沉沦,再沉沦。
热度,在不断的提升,莫天辰闭上眼睛,呼吸渐急,结实的双臂,收紧,再收紧,却意发的发现,怀里的瘦弱身躯,蓦的一阵退缩颤抖。
睁眼,鹰眸中射向一道犀利的愤火,瞧着她肩上崩裂出血,已然染红了衣裳的伤口,莫天辰黑眸一沉,恼怒的咆哮起来。
“该死的,我怎么忘了你身上的伤口。”
懊恼自责中,扶着面色苍白,嘴唇发青的程依依,缓缓躺下,自责,心痛,愤怒,焦燥,忧心的目光,瞪向程依依。
“你这个倔强的笨蛋,为什么刚才我碰到你的伤口,也不出声,我去叫医生。
正准备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声,却给一只温柔细腻的小手一把握住。
“我……”程依依有些疲惫的掀了掀眼睑,“我喜欢你吻我。”
“我喜欢你吻我。”
一句普通且无力的话,却让莫天辰愣怔了好半晌,抬起黑眸,似乎想看清她眼中的神情,却见她目闭上,睫毛轻颤,已经握住自己的心,沉沉的睡去。
望着那一张安心且苍白的面容,一生沉浮挣扎于生死波涛中的男人,此时,内心的深处,竟似找到了停泊的港口,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和温馨,不自禁的,溥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俯身吻上女子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十分苍白的嘴唇。
就在这时,医生护士,听到莫天辰按下的呼叫铃,匆匆赶来,龙儿昕身形一僵,无声叹了一口气,收回嘴唇,坐直了身体,瞧着忙碌成一团的医生护士,心中,思绪成千。
……
瞧着一群医生护士,匆匆向病房赶来,水落落吓了一跳,站在门口,望向面色苍白,躺在床上的程依依,同样,心情得复杂,思绪万千。
忽然,伸手拉住医生,急切的问。
“医生,依依的伤势,倒底如何?”
“那一刀,刺中汪小姐的肩膀,没什么大碍,不过,失血过多,因为汪小姐有孕在身,所以,身她的身体,多少还是有些不良影响。”说完,匆匆离开,吩咐护士,给程依依准备一些营养药物。
水落落望着沉睡过去的程依依,心中一阵恼怒,忽然,回过头去,望向一旁抱胸依在墙上的司徒睿。
“司徒先生,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派人绑架了依依,让她受这样重的伤?”
司徒睿黑眸扬起,正好对上水落落那双坚定执着,蕴着怒意的水眸,漆黑的深渊中闪过一抹有趣的光芒,以他略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这个女孩子,和那只小野猫一样有趣得紧,一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淡淡的扫向她。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你打算怎么做?”
水落落抿了嘴唇,没有说话,一抹复杂的光芒,在眼中一闪而过,随即,一转身,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望着那个虽然瘦小,却十分坚定的背影,司徒壑嘴边的笑意,在嘴边扩大,更加深了,小野猫和她的一群姐妹,还真是有趣,看样子,又有一初好戏可以看了。
水落落抬起头来,冷冷的望向李袭承,见到他眼中破碎般的痛意,一抹暗色,在眼低一掠而过,随即,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漆黑的眼眸,变得冷漠而邪魅。
“水落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震惊半响,李袭承终于怒吼出声。
“什么意思?”水落落漫不经心的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缓缓坐起,轻轻甩了甩有些凌乱的卷发,“难道,现在,李大少爷,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水落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你很过份。”李袭承阴沉着一张脸,扭紧的两只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
“我过份?”水落落短促的笑了一声,忽然,声音变得高亢起来,“李大少爷,真正过份的人,是你吧,为了自己的私利,你逼着依依,做你妹妹的代替品,其至,你竟然不惜买通杀手,想治依依于死地,到底是我过份,还是你过份,和你的过份相比,那是小巫见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