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传老仈婆!”
其实,姜留根已有了答案,只是,他想看看老仈婆的招术经过这些年的跌跌撞撞她还老实不老实?再说,他们斗来斗去斗了将近半辈子的时光他现在也觉得累了,是的真是很累了,若这次老仈婆能认个错向他低下头,也就罢了!
姜留根真的与当年的勇猛精进,无往而不前精神力大不一样了,也许是老了真的老了,甚至他打算这次若她能给他个坎下他一定顺着下一下、对她网开一面趁机把她收复,或是她收复了他也行,无所谓……
固他的这种思想不是老了还能是什么?
姜留根活了大半辈子总结的经验是:人活着是不容易的真的不容易,特别是二个惺惺相惜的人更应珍惜、珍重,其实,在他的此生中要找到个像老仈婆这么精明的棋逢对手的人也是不容易的,特别还是忌性各自能把对方推磨得个十七十八,固在他看来还是甚为看好老仈婆的尽管他们是死对头。
当然答案是不可能的以老仈婆的性格,那个死硬硬死顶到底的性格,姜留根又不是不知道的她是不会轻易向他低下头认个错,尽管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会认输的人。
再说,当初若不是她死硬硬死撑到底……他还打算俯首帖耳——服了的,然后来场逃婚与她双双离开,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了就回来补场婚礼……
虽然他知道老仈婆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人,而没想到还是个激进派更万没想到事情居然演绎成现在这样……
“老爷!老仈婆带到!”
“老爷!老仈婆带到!”
“老仈婆是上宾不得无礼,退下!”
“是,老爷!”
“是,老爷!”
“老仈婆,请坐!”
“不敢当!”
“我姜留根若有冒犯处,还请老仈多多海涵!”
“不敢当,姜老爷,您是不是不直接说我在那处冒犯您吧?”
“不忙!不忙!别再说那些了,我现在请你来是想咱们叙叙旧。”
“叙叙旧”?她有何旧可与他叙的?她这辈子拜他所赏——在关键时刻把她当甩手掌柜甩了?这是她的不幸也是旧时女子的不幸,她不怨天尤人她本就是个有骨气的女子,固她找了一个男子在他面前炫耀武力、扬眉吐气后就退了出去。
老仈婆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试一试他的心,看一看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她?痛不痛……谁知却痒不到他?她一怒之下退出……找个山洞把自己封闭起来、修练,这就是真实的老仈婆。
她现在在整个苁埔上能著有老仙人之称也是拜他当初所赏的,若没当初他的出尔反尔、把她玩弄于股掌中接着当甩手掌柜甩了,就没有她现在的这个成果。
老仈婆在山洞上修练,本来只需九九八十一天就大功告成了、修练成功了,只因那天孙女鸥雅雪找上门来死跪着求她摆平姜三少……无奈何她才出山了。
再说,老仈婆心里存着几十年的那股子怨恨之气是很难消的,她也想趁此与姜留根较量较量、发泄发泄,看看鹿死谁手……
那天在刁娅娅的花轿上所扮演的一个慈祥老婆婆……就是老仈婆第一次出山的,她所赏给刁娅娅吃的二颗无花果也是她的成果,送给刁娅娅吃后前事就全忘了的——只可惜欠火效,只需再练个九九八十一天就大功告成……
总之是她沉不住气,可有谁碰到这事还能沉得住气?除非是神仙,老仈婆还差个九九八十一天修练就成仙,现在她可成不了仙。
“来人!”
“老父,有何吩咐?”
“冲上龙井渡茶上来!”
“是,老爷!”
“老爷,龙井渡茶到!”
一个十五、六岁丫环模样的女子很快把龙井渡茶端上来。
“老仈婆请!”
老仈婆不得已入座了。
“姜老爷,折煞老妇了!”
“能请到老仈婆,是我姜某的福份!”
“不敢当,不敢当!”
“老仈婆,请!”
“那老妇恭敬不如从命!”
老仈婆唇子略往杯子上添一口水,满脸尽是陶醉的样子还赞不绝口的。
“好茶!的确是好茶!已很久没喝到这么好的茶了!”
“多蒙老仈婆谬赞,若老仈婆不嫌弃的话,请多多来喝茶!”
老仈婆一听姜留根这话觉得里面含有贬损的成分,恨得牙痒痒的,待她来。
“姜老爷说哪里话?难道您不怕姜夫人吃醋吗?”
笑话,老仈婆以后他是谁?怕亩鳌啊?还吃醋?他没给她吃醋就是给她最大的面子了。
“来人啊!有请夫人!”
“是,老爷!”
“有让夫人!”
“有让夫人!”
姜夫人很快就到座前。
“拜见老爷!”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请你出来吗?”
“妾身愚痴不知,还望老爷明说!”
“你抬起头来,看看上面上坐着的是谁?”
“妾身不敢!”
姜夫人实在点说她听到姜老爷这么说,以为上面坐着的不知是那号大人物?固而畏畏缩缩的。
“老爷,别再玩耍夫人了。”
连老仈婆都听不下去了,阻止道。咦!这个爱面子的人,当初他们的姻缘也许就是受他这张“面子”殆害了?
若说姜夫人有所不知的可老仈婆她那有不知他的花花肠子的?是想在她的面前挺威风的表示他并不是畏亩鳌!
“我都说了赐你无罪了,你就抬起头来吧!”
姜夫人见他的丈夫这么说,特别还加上个蛮好听的声音,那声音就像天籁般的女声,她终于好奇地抬起头来,刚好与老仈婆的眼光聚焦在一起。
“这是谁?”
她好奇地问。
见对方好像不年轻了却也风韵犹存实在点说真的猜不好对方究竟是什么年龄?在姜夫人的印象中好像那些与丈夫打交道的大多数是男的,很少见到是个女的还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她年轻时应该是个大美人吧?
不知丈夫与她有什么联盟?
“夫人,这就是我经常与你提起的老仈婆,在咱这苁埔上著有老仙人之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