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开居然激动得跳了起来:“杨得志他们说什么坏话?”
“什么坏话”难道他变他们破说他?他怀疑什么呢?
“放手!”刁娅娅叫,“你知道杨得志他们根本就不会说坏话,他们只是为我们好。”
刘春开放手了:“但是你的态度不同了……”
大大咧咧的刘春开这时却细心得连刁娅娅微妙的镜头也被捕捉到。他凝视着他盛满痛苦的眼睛,连心都扭曲了起来。
“我们是——不可能的,刘春开,”她慢慢地,力持理智,冷静地说,“再说下去,只有痛苦。”
“你以为现在可以停止?可以及时回头?”刘春开赌气地推开她的手,“你懂得什么叫感情吗?”
就算她不懂,难道他就懂吗?他那不值钱的感情——
“你不能理智一点?”刁娅娅反问道。
“不能。”刘春开肯定地说:“当我知道自己已爱上了你,当我知道你是我生命中出现的唯一一份爱情时,我就不能理智了。”
他说得真好,但是爱情不单单是情和爱那么简单的,还得顾及种种一切的,就像他们她和杨琦己无碍她敢这么肯定的,杨琦己背叛了她这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因她二次不幸被撞到杨琦与别的女子在一起况他自己也承认和介绍了谢丽娟是他的新女友。
而刘春开当然是有碍喽!一敏始终爱着刘春开对刘春开不放手,尽管她曾逃过那场婚礼令刘春开尴尬,可毕竟他们曾在国外相恋过的可能一敏对于刘春开不想到国外发展而耿耿于怀的,也可以这么说正因她对刘春开不愿到国外去发展而耿耿于怀的,于是乎,一敏就想将计就计趁他们结婚的那场盛大的婚礼来逼迫刘春开就犯,以此达到共同到国外发展去的目的。
不知刁娅娅猜得对不对?
不过,有一点刘春开也说过了一敏始终对他不放手,不放手就说明他爱着他。或者比她爱他更甚——固他与刘春开这么拖下是没结果的。
“刘春开,除了爱情——我们的身边还有太多的其他,不可能完全不理的。”刁娅娅心都被揉痛了,他说爱情——他这样的男人,她还顾忌什么呢?
只是——她又怎能不顾忌?她矛盾死了。
“我现在不理了,”刘春开仰着脖子把那双份的酒喝完,“我和一敏大吵了一架。”
刘春开终于说到点子上了。他与一敏大吵了一架心情不好就来找她却带他来酒巴?论拚酒的能力她哪能够及刘春开们的一、二?正因他与一敏大吵了一架……就想到她来?
“你——唉!”她摇头。怎么说?怎么劝?他那个脾气,完全不计后果的,“你们吵什么?”
“不记得了。”他颓丧的把双手插进头发,“我好生气,好激动,她——太可恶了。”
“于是乎你就出来找我?就想到喝酒?”刁娅娅问:“这样能解决什么?”
她理智地说。
他又叫酒,他的情绪是糟透的了真的糟透的了:“我不管,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静。”
“她在他身边,他才能安静”好感动的言辞啊!
“现在我就在你身边,你并没有平静,你只是拚命喝酒,”刁娅娅摇头,“别喝了——好不好?我们去散散步,你会觉得心里舒服好多。”
就算她求他好了,总不能让他这么沮丧下去呀!
“散步?不,”刘春开笑起来,“我要你陪我喝酒。”
酒是个好东西一酒能解百愁,现在刘春开需这好东西来浇掉愁。
“这个样子——真糟!”她连连摇头:“一敏又要到厂子里找姓刁的女子喽!”
记者上次一敏到报馆“大闹天宫”的时候就说过要找姓刁的算帐,娅娅庆幸把自己关闭在资料室上二个小时,才避免与他正面冲突。
“别理她,她永远无理取闹,”刘春开冷哼一声,“她以为我不拿她怎么样?我偏要做给她看!”
他又能做出什么给她看呢?
“但是——我不是你们纸约夫妻间争执的磨心石,”刁娅娅正式说,“更不愿成为牺牲品。”
刁娅娅一听刘春开这么说也火了,原来他找她来是想做给一敏,这么说来他心里念来念去的还是一敏。
“牺牲品?刁娅娅,公平点,我爱你。”他怪叫了。
刁娅娅的脸一定红了,偷偷四下张望一下,好在那儿的人并不多,还有——自顾自的喝着酒,哪有闲情逸致管别人的闲事?况那还都是些陌生人。
刘春开这个有纸约婚姻的人居然还说他爱她?怪异不怪异?
“别这样,刘春开——”她还是提出了警告,“公众场所,要注意点形象,别大呼小叫的。”
他不但有纸约婚姻的人,还是个有身份的人——报馆的主任嘛!
“你怎么顾忌愈来愈多?”刘春开一听甚为不满的。
“你难道没顾忌?”她忍不住问,“你可想过?如果现在一敏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在报馆刁娅娅只替刘春开接个电话自为没什么不妥的,她一打上来就说找姓刁的女子算帐。现在她陪同刘春开喝酒,若她这时上来还不把她皮给剥了?
曾几何时,他们在郑一旦和丁若兰订婚的舞会上有碰头,原本热情洋溢的一敏,一听到她是刘春开的下属原有的热情洋溢消成一把风,随之而来的是尖酸刻薄。
还有——她打电话到馆子让刘春开到机场接她,刁娅娅只不过出自礼貌问她是谁?找谁?
刘春开与她赌气不到机场接一敏,没想到一敏就到报馆大闹天宫连刁娅娅这个女孩儿也受到诛连、撒气——大有把她一起煮了而后快之势。教训惨重呀!
她自认没招她、惹她,她善且如此,现在刁娅娅被刘春开拉到此“利都酒吧”上喝酒,还不触到她软肋——死路一条?
“我不想,我根本不想这样的事。”他厌恶地挥挥手。
“这是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她定定地望着他。
他呆怔一下,神色变得沮丧。
“问题——永远解决不了的,刁娅娅,你教我怎么办?”他痛苦极了,“我拥有的只是无休止的噩梦。”
她默然,刘春开终于说了真话,问题永远解决不了,那——唉!这叫什么?“明知山有虎,还向虎山行”?
“她永远不肯放过我,她像个失望的大海,想把我淹死在里面,”他喃喃低语,“刁娅娅,我该怎么办?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怕——帮不了你,”她也痛苦,也矛盾,也无奈又无助,“我自己——不也在她的大海里挣扎浮沉吗?”
“刁娅娅——”他激动地握着她的手,紧紧地凝视着她,“我们能——共同努力吗?”
“我不知道,你比我更了解一敏。”刁娅娅说。
“是,我比你更了解她,”刘春开颓丧刚拉着她手又放开了她:“她是个恶毒的女人,非把我逼死不甘心,她——”
“别提了。”她制止,在他情绪绝对不平静时,说出来的话太偏激,也太过份,一敏并没他说的那么可怕吧?一敏——只是个任性又厉害的女人罢了,怎会恶毒呢?刁娅娅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她不相信世上会有恶毒的女人。
或者——只能说爱愈深,恨愈大吧?
“为什么不说?她原是这样,”刘春开不顾一切地说:“你知道吗?她亲口说的,她要毁了我,毁了我的事业及我所有的一切……”
“为什么?总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