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哼哼着走在路上,一脸的满不在乎,嘴里说道,“什么夏家,什么儿子女儿的,有了钱,我还怕什么。”夏母一脸的鄙夷。
谁知才走出夏家没几步路,就冲出了几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夏母被吓了一跳,“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没有钱,离我远点!”
说着,夏母握紧了自己的包,咬着牙喊道。
“没钱?没钱穿着名牌喷着香水?”拦住夏母的带头的男人冷笑,“都抢过来!”
“你们这群疯子!都滚!给我滚啊!别碰我的钱包!”夏母势力要把自己的钱包抢回来,被人一脚踹到小腹上,跌到地上,头发也因为方才的拉扯乱哄哄的看着像是个鸡窝头。
“真是要钱不要命。”男人啐了一口,立刻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夏母狼狈的坐在地上,满脸的空洞没有表情。
这个地方离夏家这么近,又是绝对的安全地带,怎么可能在她才出了夏家不多久就被人抢了钱包和手机的!
夏母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生的那个高深莫测的儿子。
筱然的狠,夏母很清楚。
一定是小夏找人抢走了她的钱包,这绝对是夏燃做的!他究竟想要什么?
夏母气冲冲的到了回到了夏家,而夏家的下人似乎已经料到夏母会回来一般,也没有人拦她。
冲进了夏家的大厅,就看见小夏坐在丝质的真皮沙发上,雍容华贵,好像就是在等着夏母出现一般。
而他唇角,却是冷冷的笑意。
“夏燃!是不是你做的,快把我的钱包给我!”夏母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直接大喊出声。
小夏修长的手端起一杯热茶,轻轻的饮了一口,淡笑着说道,“那是夏家的东西,既然要离开夏家,自然是不能带着我们夏家的东西走。”
“既然要改嫁,就改的彻底一点,把夏家的所有东西通通的还回来。”
小夏扬着眉,“你身上的衣服给你留着,也是给了你面子。”
“夏燃!你怎么就这么狠?我是你妈啊!我是你亲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我?”
“狠心?谁能比你狠心?父亲才过世,你就找了情夫,我忍了,筱然是你的女儿,你却百般挑剔,好,我也忍了,可你为什么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说我狠心?论起狠来,谁能比的过你!”
他夏燃狠?你若不是把我逼到这种地步,我怎么可能对你狠!
这么多年你真的做过一件人该做的事情吗!
“是她顾筱然不认我,你也看到了!”夏母愣了一下,抓住这点反驳道。
“我看到了?我当然看到了!是谁不认谁,是谁在背后出阴招我当然都清楚。不要到现在还装,你做了什么事情,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小夏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深觉得自己刚才失礼了,唇角挂上温和疏离的笑意来。
他换了一个更加随意的姿势,却显出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来,他轻声地问:“说,是不是夏霖让你做的?”
夏母没想到小夏突然问道夏霖,一时之间没有了言语,只是后退了几步。
“司庆墨已经对夏霖出手,让她吃了些苦头,所以夏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报复了?”小夏嘲讽的笑着。
“夏霖怎么样了?”夏母似乎是有些着急了。
“你问夏霖?”小夏冷笑,“你还能有亲情这个东西?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一个把钱看作比命还重要的你,能有亲情这个东西?呵,是夏霖说了给你什么好处,你担心夏霖没有钱给你是不是。”
小夏一眼就看穿了夏母心中想的所有的事情。为了钱命都不要了,怎么可能担心夏霖的安危是担心夏霖没了钱才是真的!
夏母不说话,眸子垂下来,一声不吭。
“你还真的憋得住,不说是不是,你知道我的为人,你应该很了解我能做出什么事情,我能毁了你情夫的医院就一样能够毁了他整个人!”小夏的声音变得冷酷起来,话语之间丝丝缕缕之间都透着阴冷。
“不行,你不能动他!我说,我都告诉你!就是夏霖,就是夏霖找我商量带走小惜来威胁司庆墨和顾筱然的,都是夏霖干的,你别伤害他,是夏霖说我做完这件事情会给我一笔钱报答我的。”
夏母一听小夏要伤害自己的情夫,立刻急了,把一切的事情都抖露了出来,一字不差。
小夏眯紧了眸子,拳头紧紧的握住。
夏霖,竟然又是你!这件事情,他夏燃一定不会就这么的算了!
顾筱然听了这件事的结果,冷笑了一声,打了电话给司庆墨,让他来处理这个他念念不忘的前女友的事情。
司庆墨抛了一句“等我!”,就放下了工作,匆匆地赶了过来。
马路上,司庆墨死盯着前方,指尖绷得极进,几乎快要扣进方向盘,“我已经跟夏霖说得很清楚了,可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音色中带着些无奈和歉意,“真的抱歉!”
坐在副座的小女人看着他微皱的眉头和泛白的指节,柔若无骨的小手搭了上去,温雅如昙花一现,“这件事不怪你,我知道。”
感受着手上温软的触感,司庆墨只差一刻没心猿意马地转过头搂住她狠狠缠绵一吻。可是条件不允许,他现在要开车!
“宝宝,亲我一下。”脸色平淡如常,司庆墨无耻地说了一句。
顾筱然却脸色微微一红,羞恼道,“说的什么话,现在还开车呢!”
“开车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亲你。”司庆墨睨了一眼她泛红的脸颊,眼中泛着笑意继续道。
顾筱然脸更红了,轻哼了一下,转过身望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景色。
司庆墨见她这样,笑意从唇齿间泄露,“宝宝生气了?”
“没有。”她声音闷闷的,分不清喜怒。
宠妻无度的司总裁见媳妇儿真的生气了,连连低头认错,“宝宝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
顾筱然将头埋在臂间,听着他求饶的话语,嘴角微微翘起,却耍了小脾气恶狠狠说道,“回去跪搓衣板还是键盘,你自己选。”
司总裁失笑,连声应下,“好好好,都跪,都跪,只要宝宝不生气。”
“你!”顾筱然嗔了一声,抬头怒看他。他明知道她不忍罚他还这样调笑他,碎念了一句,“混蛋。”
犹如清泉般的笑意从司总裁口中泄露而出,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宝宝生气的时候都那么可爱。
“夏霖有精神病史,我妈又总把她带回来闹,她毕竟爱了我那么多年,又就救过我,我也不忍心看着她那样。”司庆墨语气有些沉重,“我只当她是妹妹,她无理取闹了多次我都尽量包容,只是夏霖这次实在做得太过,我想尽早了解。这样对你对儿子都是好的。”
“嗯。”顾筱然沉沉地应了一声,“谁都不可以伤害儿子。”
“啊啊——你们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尖锐地声音从郊外一处别墅中传出,带着绝对的撕裂。
“我要见庆墨,我要见庆墨!庆墨他是爱我的!”凄厉的嘶吼不绝于耳,快要撕裂整个天空。
耳边是盘旋的尖利的嘶吼,顾筱然不由皱了皱眉头,望着略微寂寥的别墅,问,“她住在这里?”
司庆墨微微点头,“夏家人抛弃了她,我不忍心就将她接过来安置在这儿了。”
“她的病好像又严重了,”顾筱然若有所思道,“她是不是装的?或者说她根本没病?”
司庆墨微微眯眼,浑身透斥着危险的冷冽,“我也不知道,真假参半更容易迷惑人心。”
“走吧,进去就跟在我身后,一会儿她伤到你。”司庆墨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说。
顾筱然望着与他十指紧扣的手,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她有这么柔弱易推倒?
“咦?”顾筱然摸了摸微微泛疼的鼻子,疑惑地看着停在门外的高大男人。
“怎么停下了?”顾筱然从他背后冒出头来,顺着他凝滞的目光望去,下一刻她眼里却充满不可置信地震惊——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在地上打滚,头发散乱,沾着已经凝固的血块和尘屑,她眼神涣散着,嘴里不停地吐出三字,声声透露执着,她不停地念,不停地念,司庆墨,司庆墨……
围在她周围地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惊恐地看着她手中紧握着的散发着寒光的冰冷铁器,生怕她一不小心再伤到自己。
“这……”顾筱然微征了征,她蠕动了嘴唇,而然喉咙就像塞了一把稻草一样,干干涩涩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始终无法将在地上发着疯的满身失血的女人和在几天前指使她母亲策划迫害自己儿子的女人联系在一起。这真的是夏霖?她不敢相信。
顾筱然抓着司庆墨衣袖的手更加饭白了。
“夏霖!”司庆墨眸底暗沉,看不见一丝光芒,一如他此时分不清喜怒的表情。
在地上打滚呢喃的女人听到他声音犹如在黑夜中找到唯一可以照亮前行的光一般,一下子停止动作,猛然从地上跃起,手中的寒光滑落,落在地上在平寂的空间发出异常清脆的声响。
她看到了她日日夜夜思念的人。
夏霖慌乱地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从地上爬起,向司庆墨跑去。明明身上有诸多伤口,因她动作,血液从伤口流出,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
夏霖扑到司庆墨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哭诉道,“庆墨庆墨,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好痛,他们都欺负我,都想把我关起来。他们不让我去找你,他们好坏!”
面对夏霖的举动,司庆墨只能微微皱眉,僵直了身子。
“你是来接我的吗?我们回去是不是就结婚了?”夏霖仰头一脸期待望着他,不停地问,不停地问,原本没有焦点的眼睛里此时却迸发出璀璨的光芒。
“咳,那个,夏霖,你别激动好吧?”顾筱然轻咳了一声,她看着夏霖死死扒住司庆墨的手,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