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涛领着林晟到器材室的时候林晟才意识到他们的武器并不匮乏,甚至可以说是很丰富。
光是林晟看见的弓箭的种类就有十几种之多。
“我们这边是有一个靶场的,所以弓箭比较多,传统弓,复合弓,反曲弓甚至是手弩我这里都是有的,那边还有刀,不过基本上都没有开过锋,只有一把我私藏的秦王剑,我单独找工匠给我开了锋,你看看哪些你用得上?”张佳涛道。
林晟没有接触过射箭这一方面的东西,但是看比赛的时候大概知道现代复合弓的准头是最好的,于是就拿了一把现代复合弓。
“张哥,你最擅长什么弓?”林晟问道。
“我啊,我比较喜欢反曲,威力大,用起来比较顺手。”张佳涛答道。
“那你就拿上反曲弓,”林晟点点头,道,“顺便带上你的秦王剑,我们指不定还要近身战。”
“好。”张佳涛应了一声,拿武器去了。
林晟背上弓,拿起箭袋的时候才发现复合弓一个箭袋只有12支箭。12支箭怎么够用?林晟干脆把三个箭袋的箭全部抽了出来,找了根绳子捆在了背上。
那边张佳涛也已经把武器全部装备好了。
“走吧。”
小区广场上,几十个男女跪在地上瑟缩着,他们旁边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具尸体,那是第一个一刻钟牺牲的人质。
四个马仔围着人群的四个角站着,手里拿着冲锋枪对着人群,随时准备开枪。剩下的马仔有的凑一堆打掼蛋,还有的一脸淫笑着从人群中拎出一个长相尚可的女人上下其手,一通乱摸。林晟之前看到的那个领头人则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一边转着手里的手枪,一边看手表。
“快十五分钟了,二杠子,把你手里女人摆这儿来!”领头的人对着那个十辈子没有见过女人的猪哥马仔吼道。
“老大,我这……”猪哥马仔这手上的瘾还没过,还想说点什么。
“废什么话!我让你摆这就摆这!”领头人打断了那马仔的话。
马仔很是不情愿地把手从女人的怀里抽出来,抓起她的头发往领头人那里走去。
女人在马仔的手下痛苦地呻吟哀嚎,但这没有任何用处,连跪在地上的其他居民都不敢抬头看她一眼,更不用说其他已经丧失人性的马仔了。
马仔很不开心地将那女人往领头人身边一扔转身就走了。女人重获自由的一瞬间就开始往领头人身上蹭,一边蹭一边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求求你!我有很多钱,全都给你!求你放过我!”
领头人冷冷哼了一声道:“你的钱有什么用?能换吃的还是能换喝的?就你那点钱,我用来擦屁股都嫌硬!”
说着,领头人打开了手枪保险,道:“不是我要杀你,而是那个姓张的害死你的,记好了。”
领头人正要扣动扳机,那女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扑到了他身上,拍开了他的手枪!
领头人一脚踹开那女人,弯腰从地上捡起手枪,一枪打在了她的腿上,边打嘴上还边骂:“贱人!让你痛痛快快地走不要!非要我多给你两枪才舒服?”
女人惨叫一声,拖着血流不止的腿一点一点往后挪着,还没有挪几下,身后就撞到了什么东西,那女人回头一看,正是拿着冲锋枪守着人质的马仔!
女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感到冰冷的枪管顶上了自己的额头,耳边传来马仔的嬉笑声。
要死了么?女人这样想道,额头的枪管却突然离开了,耳边马仔的嬉笑声瞬间变成的紧张的呼唤叫喊!
她睁开眼睛,却见眼前的那个领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插上了一支箭!这箭从他的左胸上方一直穿到了右肋下端!
领头人似乎还不太相信自己中箭了,他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鲜血却先于声音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
他自己也感觉到嘴角流出了液体,伸手摸了摸,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满手的猩红,他颤抖着手想要把嘴边的血擦干净,但是没有用,鲜血越流越多,他感觉到脑子一阵发昏,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耳边兄弟们的呼唤声开始变得遥不可及,他努力地呼吸着,但是这除了加速他的出血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用处。
所有马仔都围到了领头人的身边,但是他们之中并没有一个是会处理这种伤势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像个破水缸一样将身体里面的鲜血漏光。
“嗖!”领头人还没有死透,又是一声破风声从天空中传来!
围在领头人旁边的马仔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就被射了个透心凉!这一箭射得相当精髓,马仔连感叹人生的机会都没有,比中了一箭血流满地的领头走得还早。
“在天台上!”马仔中也有眼尖的,循着箭射过来的方向找到了射箭人的位置。所有人都掏出了身上的枪对准了那个天台,一通乱射!
天台上。
林晟借着高度优势非常好运地一箭就射穿了人群最前面拿着枪耀武扬威的领头,他原本以为这一箭能够引起那群人的注意,没有想到居然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被射中了的那个人身上,根本就没有人看到林晟。
这让他多少有点沮丧。这就像是一个小丑在台上跳了好久所有人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上个魔术节目的魔术师身上。
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儿。
他趴在天台上盯着人群。没有人看这里……还是没有人看这里……居然还不看?
你们是猪吗?
没办法,林晟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只好又射了一箭。这次他只是随手射的一箭,围观的人那么多,随手射一箭想要射空也难。
这一箭终于是成功地引起了马仔们的注意。不过这次轮到林晟不过瘾了,他又抽出一支箭,趴到天台边上,还没有来得及瞄准,几十颗子弹就崩在了他的面前,让他吃了一嘴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