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姐马涵的宿舍内,马涵的话声刚落,我就“咕咚”一口,喝干了茶杯中的茶水,随即,“咚”的一声,把茶杯恨恨的砸在茶几上,伸手抹了抹口角的水渍,急不可耐地问道:“你说啥?她心中藏着人,既然藏着人,那她干嘛还劈腿,干嘛还结婚,你倒是说说,丫丫的,她心中藏着谁?”
看着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并且说话语气又是那样的咄咄逼人,马涵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好长时间,才恢复过来,忙站起来,绕过茶几,到了我身边,伸手摸着我脑门,小心地问道:“喂,小师妹,你不会是发烧把脑子给烧糊涂了吧,说别人的事呢,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过,你也没发烧啊。”
“哼,你才发烧呢,我就是看不惯白梦卿那副德行,所以,说话急了点,你快些说啊。”
“嗯,白梦卿心中藏着的那个人就是你的老师叶知秋。”
“啊,怎么会呢?”听到叶知秋三个字,我的心中一阵翻腾,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叶老师啊叶老师,你真是个大情种,人家都结婚了,又劈腿了,你还在人家心里住着,你不道德,你烦人,你讨厌,你、你,不知不觉的,我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嗯,不会吧,小丫头,你不会真的爱上那个姓叶的了吧?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呀,我小姨说的真没错,这姓叶的就是个魔鬼。”帮我擦掉脸上的泪水,马涵似乎终于看出了什么,充满义愤的说道。
“小师姐,不关叶老师的事,也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用手背揉了揉有些发红的双眼,“我有点心疼叶老师,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不该让他遇见这样的事,师姐,你说,白主任既然心中始终有叶老师,那她当年又怎么会去和别人结婚呢?”
“小师妹啊,记得我前几天刚给你说过,这是个情煞局吗?这个局的操作是很精细的,需要有人在其中布置环境,调整语言,烘托气氛,当周围的环境,人们的言论以及所制造的气氛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把当事人带进一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情绪中,从而使其无法冷静思考,靠当时的一时冲动做事,等发现酿成大错,已经悔之晚矣。这就是平时所说的,周围人的玩笑可能造成或拆散一桩婚姻。”
说到这里,马涵叹了口气,接着道:“白主任就是这样,被对手一步步推进了局中。”
“小师姐,既然这样,那么,白梦卿就是要劈腿,她也该去找叶老师啊,又怎么会去找那个姓古的?”我疑惑的问道。
“师妹啊,这就是这个局的第二步,布局者算中了叶知秋是一个注重道德修养的人,既然白主任已经结婚,叶知秋就不会再对其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使用手段,将其推向了姓古的。其中的做法,你看过我小姨的日记,应该清楚。”
“那他们为什么要布置这么个局,伤害白主任对他们有那么大的好处吗?”我不解的问道。
“你说呢,白、叶联手揭破他们的事,自然要被报复。但是,这个并不是最主要的,你想想,每个月十万元的药品回扣,几年下来,应该是多少钱,这要是被曝光,至少是个牢狱之灾,运气差的话,受到极刑处置都有可能。”
说到这里,马涵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接着说道:“当年的叶、白两人,也是读书读傻了,这么大的把柄抓在手中,不好好隐藏,竟然直接去告诉对方,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那还不是两个人善良吗,再者说,院长怎么讲也代表着一级组织,告诉院长,也是正常的反映问题,这个,难道也有错?”
“当然有错,你想啊,那么大一笔钱,如果没有院长的默许,她马修英又哪来那么大的胆子。他又怎么能吞的下。”
说到这里,我们两个都沉默了下来。
似乎今晚的话题有点过于沉重,沉重的超出了我们这个年龄所能承受的极限,接下来,我俩都失去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趣,喝了一会茶后,我们分头睡下。
翌日,天空晴朗,秋高气爽。卞梓萌被叶老师派到住院部去了,门诊的诊室内只剩下我和叶老师两个人,门诊的工作,重新回到了往日的样子,忙而不乱,有条不紊。
刚刚送走一个就诊的病人,我正要出门去叫下一个的时候,诊室的门被推开了。
只见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犹犹豫豫的走了进来,两个人约有三十岁左右,衣着陈旧,面色扭捏,女的抱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稚气未消的脸上满是胆怯和恐惧。
我正要开口,让他们到后面排队候诊,这时候,那个男的说话了:“大夫,我们挂过号的,先是到的儿科,看过后,让我们去妇科,到妇科又给看了看,说让我们到这里看。”
说到这里,那男子一伸手,递过来一张写着字的纸条。
我伸手接过纸条,只见上面草草的写了几行字,开头是叶大夫三个字,看到这里,后面写的什么,我也就懒得再看,直接递给了叶老师。
叶老师接过纸条,匆匆看完,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了句什么,就让病人坐在了他面前的椅子上。
“嗯,你给她慢慢地把裤子脱下来,然后,放她到床上,让她脸朝上平躺。”叶老师耐心地指导者病人家属。
在叶老师的指导下,病人家属把小女孩下身衣服缓缓脱下,然后,将其抱上诊断床,使其脸朝上平躺在床上。
叶老师从抽屉里取出两付乳胶手套,随手递给我一副,低声道:“戴上它。”
学着叶老师的样子,我有点笨拙地戴上了手套。
叶老师站起身,来到躺在诊断床上的小女孩身边,轻声道:“小妍,你帮我把他的双腿轻轻分开。”
然后,叶老师转身看向小女孩,柔声安慰道:“小姑娘,不紧张哦,伯伯看看就好,如果觉着有什么不舒服,告诉伯伯,好不好?”
叶老师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分开了小姑娘的两腿根部。我的目光随着叶老师双手的动作向前看去,只见,在小女孩的两腿根部,外阴部位一片红肿,其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菜花状的肿物,其中,大的有小枣大小,小的有绿豆大小,有的色泽粉红色,有的呈苍白色。
我看到,叶老师的面色越来越阴沉,阴沉的似乎能拧出水来。而叶老师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
接着,叶老师用手指轻轻地触摸向肿物,只见,当叶老师的手指刚一接触到肿物,小女孩的身子就猛地一个哆嗦,并且从嘴里发出一声压抑着的轻叫。
“好的,小朋友,你真勇敢,再坚持一下,我们就结束了。如果觉着疼,你就叫,不怕的,啊。”
再一次耐心地安慰着小女孩,然后,叶老师用双手小心地分开小女孩的外阴,只见,小女孩的小****一片红肿,其下方的******四周,是大小不等的撕裂伤。
“妈的,简直畜生不如。”叶老师压着嗓子,低低的咒骂了一句,然后,转过头,神色严肃的望着那对中年男女,认真的、一字一句的道:“喂,你们两个,我问你们,你们和这个孩子是什么关系?不许撒谎。”
“我、我是她妈呀,”那个女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点紧张的道,随后,用手一指旁边站着的那个男的,道:“这个、这个是她爸爸。医生,咋的啦?”
“都是亲的吗?”叶老师依旧不假辞色的严肃道。
“如假包换啊,真真的。”
“小朋友,不要怕,我问你,他们真的是你爸妈吗?”
见到小女孩肯定地点了点头,叶老师方才转过身来,面向那对中年男女,严肃的道:“我问你们什么,你俩一定要实事求是的回答,不能用假话糊弄医生。”
看到男女二人肯定的点了点头,叶老师的语气变得客气了些。
“我问你们,在这之前,有人动过她下面吗?这个人有没有像她一样,下边长着这些东西?”
“嗯,这个,这个。。。。。。”那个男的有点吞吞吐吐起来。
看到那个男的一脸唯唯诺诺,欲说又不说的样子,我忍不住一阵恼怒,狠狠的咽了口唾沫,我正要开口训斥这丫的,突然,那个女的说话了。
“唉,医生啊,不是孩子他爸不愿意说,实在是,这事说起来话长,也太丢人,所以。。。。。。”
“唉,算了,该咋地咋地吧,”说话吞吞吐吐的男子,总算下定了决心,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开始叙述起来。
“事情是从一个月前发现的。我们在村里有一个本家叔叔,今年六十多岁了,从血液关系上来说,还没有出五服呢。我们和他家紧邻住着,房子挨着房子,平时没事了,你到我家串个门,我到你家走一遭,都是常事,没想到这一次却出事了。”说到这里,男子一脸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