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对了,快点进去吧,大娘他们还在屋里等着呢。顺便给你介绍一下雅丽姐。”想到屋里还有提着心的两个人,秦双双手按着李国胜的胸膛,从他的怀抱里支起身子。
“雅丽姐?”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李国胜微蹙了下眉头。
“嗯是啊,就是我今天从山上带回来的人啊。她的脚受伤了,而且车胎也被扎爆了。没办法,我只能先把她给带回家了。”
“你呀,都不清楚人家是做什么的,就给带回家了。你是不是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大黑了!这要是她回去以后,把大黑的事传出去,我们该怎么办!”嘴上虽说着埋怨的话,但是他看着秦双的眼里,却是有着说不出的温柔和宠溺。
对于他这个媳妇,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虽说心很善,但是也不会达到那种盲目性的样子。是不会轻易,看陌生人受伤或者可怜什么的就给带回家的。
“哎呀,你先和我进屋。等你看到了,就知道我为什么带雅丽姐回来了。”嘟了嘟嘴巴,秦双娇嗔地瞪了李国胜一眼,明显是因为他这种‘指责’而耍小脾气呢。
“行,那就进屋吧。”看他这小媳妇耍脾气娇憨的样子,李国胜的嘴角上扬起来,也不再逗她。乖乖的跟着秦双走进了屋。
而另一旁一直在屋子趴着窗户担心的看着外面情况的李母,再见到进院的是她儿子的时候,也才放了心。
在屋子里等了小半天,才见儿子和儿媳妇慢悠悠的进来。
“胜子,这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雅丽姐。雅丽姐,这是我家胜子。”牵着李国胜的手,秦双热情的为两个人做着介绍。
听着秦双口中的‘我家胜子’,李国胜心里是美得飘飘然啊。虽说,他对面前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但是也因为这个称呼,脸上的表情多多少少柔和了些。隐隐约约,还能看出一些笑意。
“雅丽姐好。”媳妇管她叫姐,而且他看这女人的样子比他大上几岁。所以于情于理,他都要叫这女人一声姐。
景雅丽以一种秦双娘家人的角度,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国胜,“诶,您好。妹子的眼光就是好啊,看我妹*夫这个头、这长相,一看就是个疼老婆的!”
就在她的脚边不远处,放着一个铁盆和一个大碗。
大碗来放血,铁盆用来烫鸡毛。
弯腰把大碗拉了过来。然后眸光一闪,趁着那大公鸡因为铁大碗磨地发出‘刺啦’的声音被吸引过去的时候,直接一手拧住鸡头,对着那脖子就是一刀。
刀落,一汩猩红色的血浆,瞬间就从那刀口处如小喷泉一般喷了出来。
秦双的动作很快,揪着鸡脖子按在大碗的上方。让喷出的血液直接淌进了碗中,只有少许几滴被溅落在地。
大公鸡奋力的挣扎了两下后,就因血液的快速流失,而慢慢停止了动作。身体也慢慢地变僵起来。
当不再有血液流出来后,秦双呼了一口气,把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大公鸡给扔进了一旁的铁盆里。
端起那个装了大半碗鲜血的碗,起身准备送去厨房,一会儿加两个鸡蛋,直接放锅里蒸着吃。
可能才没走两步,一袭微风吹来,秦双停住了脚步,平行的视线忍不住低垂落在了碗中。
刚才那阵风,让血碗中的腥臭气味直接扑进了她的鼻腔中。一种饥*渴感,从身体的某个角落开始冒出,不断的扩大往上涌。
看着那红得刺眼的鸡血,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瞳孔中,不知何时冒出了猩红一点,不断的扩大。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就已经占满了之前的黑色眼球。甚至还要比黑色眼球还要大上一圈,眼中的眼白和它对比起来,简直是少的可怜。
此时的秦双,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恶魔的傀儡。白净的脸蛋上表情看起来有些呆呆的,有些木然。但是那双红色的异瞳,却是给人说不出的妖冶。
她端着那血碗,一点一点向嘴边送去。
当嘴唇沾染到那带着极重的腥气鸡血的时候,妖冶的红瞳里闪过一抹红光。她迫不及待的仰起纤细的脖颈,直接大口大口的把那碗鸡血吞咽进了胃里。
不够,这些还不够。
秦双伸出粉*嫩的小*舌,灵活的舔*舐*着碗壁内残留的血迹。因为血液的刺激,那原本还有些木然的小*脸,露出了贪恋的神情。那享受中又带着些小心的样子,就好像她手中抱着的是她此生最珍贵般的东西一样。
“双妹子!你在做什么!”就在秦双沉浸在血液给她身体带来的那无以言表的无尽快*感中的时候,一段短促的娇*呼声打断了这副画面。
瞬间,那被大碗挡住的红色瞳孔,以神奇般的速度,恢复到了最初的神色。发亮的黑瞳里,一片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眨巴眨巴眼睛,秦双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怎么站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对面景雅丽脸上明显是惊讶的神情,她想了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噢,对了。她刚才是在帮雅丽姐杀鸡,然后端着装有鸡血的碗送到厨房的。鸡血还端在她手中呢。
诶?血呢?
抬起手,秦双发现,那原本应该是装着鸡血的碗,此时是空的。
怎么是空的?她明明记得差一点就装满了的啊!
蹙了下眉头,秦双低头围着脚下转了一个圈。可是并没有发现有任何血迹的地方。
真奇怪,好端端的,这鸡血怎么就不见了呢?
这时,她感觉到嘴角处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温温的,还带着一丝热度。
不明白是什么,秦双下意识的伸手一抹。
当看清手指腹上那抹明显的血迹的时候,她的身体一顿,直接僵硬在原地。
怎么会有血?
像是想要验证什么似得,秦双慌乱的抬起手,胡乱的又在嘴巴上擦了两下。
褐红色的血迹沾染了她的整个手背。
心咯噔一下,好像是停跳了几秒钟。
秦双面容有些呆滞的想着,难道,那不翼而飞的鸡血,是被她自己给喝了?
结合刚才景雅丽的惊讶的表情,这个想法就更加确定了。
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前天才偷偷的上过一次山喝过血。当时明明已经很饱了,如果按照之前的频率,完全可以挺过一周多甚至两周的啊!
而且,为什么这次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难道是说住在自己脑子里的那个怪物刚才控制了她?
越想脑子越乱。秦双双手抱住头,一脸痛苦的蹲下了身。
怎么办?她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就怕别人看到自己的不同。本以为只要保持这个规律,定期去山上捉小动物去吸一次血,日子就会这么平安无事的过去。可是现实却生生的把自己那美好的幻想给打破了。
现在她这副鬼样子被雅丽姐看到了,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妖怪吧!如果这件事被胜子知道了,那么是不是他们之间的缘分,也就会到此结束呢?
秦双在那胡思乱想的做着最坏的打算,微酸的眼泪已经堆满眼眶,大颗大颗的滚落了下来,落在了她身上那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上。瞬间滩出一圈水渍。
愣愣的看了这样失落的她大概有一分多钟后,景雅丽才恍然般的收回视线。深呼吸一口,大步走向前。学着秦双的样子蹲下*身,展开双臂,把此时变得格外脆弱、敏感的她拥进了怀中。
被拥住的瞬间,秦双闻到了她身上那股子好闻的味道。那是被阳光晒过的味道,清新、淡然。让她原本僵硬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放松了下来。
牵起唇角,她柔声的笑了下,“傻丫头,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那鸡血没吃够,所以哭鼻子了?要是真的那么喜欢,姐姐我再去给你要上几只大公鸡来,让你一气儿吃个够!”
摇了摇头,秦双觉得可能是那鸡血糊在嗓子眼儿里一般,梗得她连个声音都发不出。
一点也没在乎她的无声的举动,景雅丽继续说道,“有什么事别自己憋着,那样太累了。如果你相信姐姐,就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想个办法,出出主意什么的!古人云‘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又不是行军打仗,用不上人家诸葛亮。就你我两个的脑袋就足够用了!”
她的话,就如同撕破黑暗,透射*进来的一缕光明一般。让秦双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动容。
她变得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给景雅丽,让她帮助自己想想什么办法。
说了,她担心她会把这个自己一直保守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告诉给李国胜;可是不说,那沉重的心事又将她压得快要透不过气了。
一时间,秦双陷入了两难的局势。
可能是猜到了她的顾虑,景雅丽单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了,这些都没什么的。快起来吧,长时间蹲在地上,腿会变麻的。那滋味可不好受!”
率先站起身,握上那双还放在头上的白*嫩嫩的手。微微用力,想要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可是还没等她用力,秦双就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动。
在她的不解中,秦双缓缓地抬起了头。
那张白*嫩的俏*脸上,还能依稀看到没有风干的泪痕。一双好看的猫眼上,布着一层水光。少了一些妩媚,多了一丝娇柔。被鲜血侵染过的红唇,微微嘟起。
如果此时这里站着一个男人。哪怕是再冷情的心,恐怕也会被染化,忍不住拥佳人入怀,怜香惜玉一番吧。
“雅丽姐,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越来越想喝血......”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秦双的头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
她害怕,害怕看到景雅丽眼中的惊讶、恐惧、鄙夷,甚至是厌恶。
“小傻*瓜,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姐姐我?难道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
没有想象中的惊恐,甚至那语气中,她一点都听不出有厌恶、鄙夷的情绪在其中。
呆愣地抬起头,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