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姐看到的却只是她沉默不语的纠结神态,所以在没等到九丫开口时,她又着了声:“我倒有个法子,只是不知姑娘愿意不愿意。”
“哦,什么?”前一刻还在细数杨宇桓优点的九丫闻言立马挑起眉梢,于是杨宇桓那些优点瞬间化为乌有。
花姐姐和气地笑了笑,“迦南坊还缺几个花女,你若不嫌弃,那可以随我回去。那些人不会把迦南坊的主意,这样你就不用怕他们了。”
九丫听了这话全身一颤,她虽不知道那迦南坊是什么地方,但却记起几月前和这花姐姐相识的场景,于是她缩收挡在自已的胸前,道了句:“我不卖艺,不卖身的。”
迦南坊坐落在临安城西郊,是一座极大的院子。背山面水,院子正在水边。九丫从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大片水,更不知道这里还有个藏在山坳里的院子。九丫三日前在街上遇到的,正是这迦南坊的坊主花槿,而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怀疑这迦南坊是栽种奇花异木的作坊。
她进坊自然是做学徒,除自己之外,还有几个女子,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九丫本来是为避难所以不太关心,只是那给自己援课的老师却让她有几分头痛。这老师正是那日与花槿同车的那位,据说是这迦南坊的二坊主海棠。
海棠!九丫记得以前邹府有好些海棠树,到了春便会开得灿烂,她从前很喜欢,但自从昨日听到那二坊主名唤海棠后,便开始觉得那花过分妖娆。而这海棠自然也不太喜欢她,所以这几日没少给她小鞋穿。这不,海棠又盯上她了。九丫现在只消看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
“阿九,你来说说迦南坊上一任坊主是谁?”
刚刚还有些瞌睡的她立马就清醒了过来,除了她,身边的几个姑娘都坐直了身子,亮晶晶的眼睛也都将目光投向了她,大概是想看笑话吧,毕竟昨晚姑娘们连夜背书时,只有她在睡觉。
海棠的问题,九丫自然答不上来,但要说自己不会,那必定会丢了面子,所以她发扬了从小的优点,只要遇到不会答的问题,她都得与夫子瞎掰一番,无论这夫子是男是女。于是九丫也将身子直了直,不答反问:“海棠姐姐,我来此是学养花植木的,我不知道这迦南坊的那些坊主跟我要学的养植之道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背得出坊主的名讳,就能够做得出好花草吗?”
大概这迦南坊内还没有人敢与她这般说话,所以听了这些,海棠的脸色愈发地难看。她脾气向来不好,但自己怎么也是前辈,再生气风度还是要端得稳稳的,所以她最终只是冷笑了一声,答道:“你来的是迦南坊,连坊主都不尊敬那还配学其他的吗?”
“谁说我不尊重坊主了,我对花姐姐可是十分佩服十分尊敬,所以她才能让我进坊学习。”九丫强辩。
海棠额头的青筋微微跳了下,不善言语的她已经是强压住心头的火,“就你这态度,就算我教你其他的,也不见得你能学以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