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溪到柳氏的时候,柳镇正在开股东会议,突然间就见白乔溪闯了进来,柳氏的一众大股东全都面面相觑。
“我有事想要单独和柳总聊一聊,还请各位回避。”白乔溪冰冷的眸子扫过会议室,顿时众人立即感到空气里似乎结起了冰。
商场上的人谁不知道白乔溪的厉害,当年他尚未完成学业就已面临父亲病重,叔父夺权的危难关头,就在众人等着看笑话的时候,他完美突袭,冒死回国执掌集团大权,这之后更是与柳氏联姻,不断扩大集团的商业版图。
经此一役,白乔溪的名字彻底在业内打响,没有任何人再敢觊觎CJ集团,而他在商场上的杀伐果断也让人望而生畏。
所以他闯入柳氏,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
一众股东见情况不妙,自然都是迅速离开,他们可不想得罪这位年轻沉稳的集团继承者,如果说褚湛飞扬跋扈的像一只狮子,那么白乔溪就是一只正处于沉睡中的猛龙,看似内敛,但只要一出手绝对不会留给对手任何活路。
“乔溪,这是怎么了?”柳镇对于白乔溪的突然到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柳总,你应该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私事,对于昨晚的事情,你是否该给我一个交代?”白乔溪说完就将一叠从警局拿来的照片和笔录甩在办公桌上。
柳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乔溪,你向来聪明,这次怎么光凭四个小歹徒的一份口供就将这脏水泼在柳氏的身上,你不觉得有些草率了么?”
“四个小歹徒?”白乔溪嘴角泛起冷笑,“我都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是几个人?”
柳镇的脸上连笑也挂不住了,昨晚的事情的确是柳妍语央求他给安排的,但他本意也只是想给唐初夏一点儿教训,没想闹出人命来,谁知道妍语这丫头竟然背着他给这群人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唐初夏给弄死。
这下被白乔溪抓个现行,可怎么交代?
“这?昨晚你遇着歹徒的事情我当然听说了,这不正准备开完会就去看你。”柳镇只能继续在白乔溪面前装傻,他自然是知道白乔溪的脾性的,但是看在柳白两家曾经互为扶持的过往上,他相信白乔溪怎么样也应该会卖他一个面子。
可惜柳镇低估了唐初夏在白乔溪心中的地位,又太过于高估柳氏对于集团的意义。
白乔溪自认从来不是个善人,这辈子他除了在唐初夏面前心甘情愿的认栽,其他的,他向来睚眦必报,人若犯他,他定叫他有去无回。
“柳总,如果我没有记错,柳氏最近在西城建商业广场。”
柳镇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有些诧异道:“你突然提起这件事干什么?”
“你知道柳氏这个项目为什么会中标?”白乔溪挑眉,墨瞳里精光一闪。“那是因为CJ集团没有投标。”
柳镇的脸色巨变,浑身一颤。“你?”
“还有,”白乔溪边往门口走边继续说道:“我和柳妍语的订婚已经解除,我让柳氏出面宣布是想给柳妍语一个面子,还请你转告柳妍语让她三天之内对媒体放话。”
“白乔溪!”柳镇气得脸上的肉都微微颤抖起来,“男人玩女人很正常,这次的确是我柳氏不对,是我见不得妍语那丫头受委屈,所以出面干涉了你们的事,但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就要断开柳氏与集团的合作,要解除与妍语的婚约,有点儿太小题大做了吧?!”
“玩?”白乔溪蓦地回身,墨瞳幽暗不明,“我告诉你,我白乔溪这辈子最大的底线就是唐初夏,谁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定要他万劫不复!”
他说完转身就走,柳镇一时被他眼中摄人的气势给镇住,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商场上呼风唤雨,铁腕疾风的白乔溪,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与他柳氏反目!
两天后,在柳妍语万分不情愿的状态下,柳镇对外宣布解除柳氏与CJ集团的联姻。
此消息一出震惊商界和娱乐圈,一时各家媒体众说纷纭,有的说是柳妍语跻身国际模特以后,两人都忙于自己的事业,聚少离多导致感情生变;有的又说柳氏因为被cj集团抢了西城商业广场的项目所以跟白乔溪翻了脸,更有甚者煞有介事的说有第三者介入,最终导致了这场豪门订婚的破裂。
虽然白乔溪不是娱乐圈里的人,但他外形高大俊朗,加上柳妍语是美艳动人的模特,所以媒体向来对他们的私生活关注密切,这次毫无预兆的爆出两人解除婚约的消息,顿时就霸占了娱乐头条和微博热搜的话题榜。
这一爆炸性新闻瞬间就让观众们完全忘却了超级巨星arone与经纪人那段扑朔迷离的绯闻。毕竟娱乐圈里总是不乏新鲜事的。
唐初夏看着整张娱乐版铺天盖地全是白乔溪取消订婚的消息,她却并没有觉得开心,反而是深深的担忧。
如果说当年白乔溪与柳氏的订婚是为了集团,那么现在他为了她与柳氏翻脸,就算如今的集团已经不需要柳氏的帮衬,但这势必会给集团造成冲击。
她身在娱乐圈也有几年,她很清楚媒体的力量有多么可怕,这时候若是有人想黑白乔溪那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尤其当她看到有的报道说是有第三者介入的时候,她的心莫名一颤,说起来这个第三者可不就是她?
褚湛一进休息室就见唐初夏拿着报纸发呆的模样,双眼一瞟,就看见娱乐版上白乔溪和柳妍语的订婚照被媒体做成破裂开来的样子。
“你很闲是不是?还有空看报纸?”褚湛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报纸,随手一揉就扔进了垃圾桶。
唐初夏站了起来,没有说话。褚湛的脸色也不好,作为一个艺人,他很清楚唐初夏若是现在继续跟白乔溪在一起,以后很有可能会被媒体泼脏水。
更何况柳妍语并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她既然已经对唐初夏起了杀心,恐怕以后还会想方设法的来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