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马怀馨一脸的疑惑,看来今天是来对了,继而赔笑道:“要不公公先放本妃进去,本妃只去里面看看沈妃姐姐就回,不会将娘娘吵醒……”
“娘娘就别为难小的了,我们主子临睡之前特意吩咐,除了皇上,谁都不许放行!”小太监一脸的难色。
司马怀馨含笑,一张清雅的小脸在金黄色阳光底下,散发出迷人的光晕,伸手从袖口中掏出一定沉甸甸的金子,快速的掖进那公公手心,那公公拿着金子的一只手瞬间被沉沉的金子融化,手心里外全是满满的湿汗,想着只怕是在深宫带了那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丰厚的赏赐,这祁王妃出手还真是阔绰的很!
“公公,本妃进一次宫不容易,你就容本妃进去看上一眼?”司马怀馨故作讨好的柔声央求着。
那公公笑中带哭,为了手心里这一定金子,这一次自己豁出去了,咬了咬牙,狠狠地说着,“好吧,不过看一眼马上出来,千万别闹出什么动静来!”
“好!”司马怀馨满脸欢喜的应着,提裙快步朝沈梦兰的寝宫走进。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沈梦兰石榴裙下,不止冷月华一个采花君子。
想必正堂还有有人把守,所以,眼下自己绝对不能进去,否则不是死这样简单,而是会死的很惨!
司马怀馨没时间多想内室里面是怎样一番大好春光,慌忙左右环顾的寻找着避身之处。
扫视中,只见侧旁一个夹道,司马怀馨慌忙踮起脚尖小跑过去,趴在窗户底下,伸手捻开窗纸上一个小洞,偷偷的往里看去,乖乖!
诺大的粉色大床之上,连动的轻纱帐内,正发生着不可描述之事。
司马怀馨努力想去看清男人面容,只可惜透着轻纱帐幔,却只能看一个大体的轮廓,似乎很是柔美,不像冷庭玉那般冷漠,更不像夏侯长夷那般邪魅,却透着一种阴险的毒辣。这男人,一定是个非毒极狠的狠角色,只是为何他能这般轻而易举的闯入这守卫森严的天国皇宫?似乎这应该还不是第一次!
二人略作休息片刻。
“最近有什么消息吗?”是男人略带几分磁性的嗓音,带了点滴的魅惑,司马怀馨突然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
“哼!”沈梦兰冷哼一声,反身又压在男人身上“每次以后,就只问这个,能不能问点新鲜的?人家祁王哪次过来,一心想的可都是人家过得好不好,而你,却只顾及你的国家大事……”
“啊!”男人吃痛的挟住女人的那只软弱纤细的小手,一脸的冷厉,反身将女人又压在了身下,带了不满的语气说着,“祁王?祁王能让你这般享受吗?”
沈梦兰媚笑,双臂拦上男人笔直的脖颈,柔声宽慰着,语气中充满赞许,“你厉害,就你厉害,谁敢和你比?本妃的大英雄!”忽然之间,沈梦兰似又想到了什么,反声问着,“你今天有没有吃那个不让女人怀孕的药丸?”
男人被问得奇怪,带了探寻的表情说着,“吃了,怎么了?”
“那今天晚上你就别走了,明天晚上,我们再来!”沈梦兰像下命令般的说着。
男人更为奇怪,“兰兰,你不是再开玩笑吧?”
沈梦兰嗤笑道,“傻瓜,这几天老皇帝一直留宿本宫这儿,借着这大好的机会,本宫要好好帮你生个龙子出来,说不定这大天国的天下,兴许就是我们儿子的了!”
“哈哈哈……”男人笑声鬼魅,带了玩味的语气道:“女人,你够狠!”
须臾,男人带了宠溺的语气说着,“好了,快快说下最近朝堂之中的事情,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沈梦兰坐起,扯过被褥盖上两个一丝不挂的身子,若有所思的说着,“今天早上我看到了皇上收到南疆八百里急报,说前方战事吃紧,不知道是不是司马明志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司马怀馨陡然来了精神,全神贯注的听着二人一阵儿切切私语。
“哦?”男人似乎兴趣大增,带了催促的语气说着,“有没有提到司马明志受伤的事情?”
“有!”沈梦兰带了回忆的语气说着,“听说伤的不轻,里面有提到司马明志希望皇上再派军马前去支援的字句,其余的我都没看清楚…”
“那之后有没有看到其他人主动请缨想去支援的将领?”
“没有,其他人一听说素有战神之王的司马明志受了重伤,恐怕前去只有送死的份,谁还敢去!”沈梦兰表情肯定的应着。
男人沉默,似乎陷入了静静的沉思之中。
此刻,司马怀馨正握紧手心的冷汗,强压着心里的不安咬紧下唇继续往下听着,她必须听下去,如果自己没听错,这男人和父亲在南疆被袭的事情一定有关,如今,她掌握的信息越多,越能帮父亲揪出其中的原因,尽快走出困局。
“兰兰?”
“嗯?”
“你帮我放话出话去,就说南疆之战本来有稳操胜券,不想司马明志突发旧疾才诱发敌军被袭才会受了重伤,所以此战谁若主动请缨前去,谁就能破了司马明志这战神之王的传奇美名!”
沈梦兰一脸的疑惑,只觉得这事情好像和自己毫无瓜葛,自己为何要参合进去呢?
“为什么呢?”
男人静默片刻,陷入短暂的沉思,有些事不能给她讲明,眼下自己的事情知道人越少,对自己就越有利,这样整个计划才能更安全,须臾,带了恳切的语气嗔着:“难道你不想做这安枕无忧、独揽后宫的天国太后了吗,想做的话就必须一步步清掉身边的隐患,眼下这第一个,便是天国的常胜将军之王司马明志!”
司马怀馨瞬间软了下去,瘫坐在窗户底下,再没有一丝力气去顾及屋内一对恶心至极的男女,怔了些许,好容易才缓过神来,强撑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出门去。
“娘娘。”司马怀馨刚走出大门,便一股脑的瘫在巧儿迎来的怀中,“娘娘?”
守门的公公看得奇怪,慌忙上前帮忙搀扶。
正当二人手足无措之时,忽然一道冷风袭面,一股淡淡的药香直入心脾,继而是一个暖暖的怀抱,手臂揽抱着的力气不紧不松、步伐不快不慢,一切都是那样的温馨自然,舒心安逸,好舒服的怀抱,好像爹爹,又不是爹爹,因为他身上的味道,一直让自己不愿清醒,就这样,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走下去……
睁开眼睛,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床边,几步的距离,一个身着月白色镶边长袍,身形笔直欣长,冷冷的背对向自己,一头如瀑的柔顺青丝,半边用宝玉金冠束起,一直以来,司马怀馨早已习惯了他这般诡异的举动,他总是喜欢给她一个遐想涟涟的后背,哎,若不是赵碧川硬将自己拖进他的暖床,自己致死都不会相信,一直像半个死人般的冷面美男竟然也有心许之人,而且还爱得那样纯净无邪,不参丝毫的杂陈,若不是那晚自己闯进他的梦境,破了他保留了十八年的清白身子,他是不是还会为那个女孩守身如玉?
突然之间,眼前的冷庭玉已经不再是一个人,更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他是否可以永远的这样纯,这样真?
“幽王?”司马怀馨声音虚弱的唤着,忍不住环视左右,循声问着,“这是哪儿?”
“芙蓉宫!”冷庭玉冷声答着,语气中未带丝毫的感情。
芙蓉宫,十八年前容妃的寝宫,自从容妃薨了以后,一直闲置未作他用,老皇帝一直觉得此处是个伤心之地,十八年来从未踏足半步,就连冷庭玉也是转去了安和宫太后那边抚养,作为容妃的独子,冷庭玉自当会经常过来探望。
看着他一直未作回应,司马怀馨忍不住开始乱想起来,难道他还在为上一次和夏侯长夷争斗的事情生气?也难怪,自己将他一番好心错怪,最后还反咬他一口,换做谁都会生气。
“答应本王,做个负责人的母亲!”冷庭玉依旧看也不看的冷声喝着,语气依然冷的蚀骨,说完,不等她回应,便一个飞身不见了踪影。
“幽王…幽王…”司马怀馨从床上弹坐起,追着他消失的方向大声喊着,“冷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