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吓死奴婢了!”巧儿声音颤抖着喊着。
“别出声!”司马怀馨依旧紧步向前走着,“小心被他们听到,这帮人看来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刚刚我们动作这般轻,都能被他们听到,你这么大声,难不曾想把他叫过来!”
“是是是…”巧儿将头点的像个拨浪鼓般,“奴婢不说了!”
“娘娘?”
清风见司马怀馨和巧儿渐渐走来的身影,慌忙迎上前去,眼神之中全是难掩的喜色和激动。
“清风?”司马怀馨不等清风向自己行叩拜之礼,应声问着,“本妃想知道祁王妃现在情况如何?”
清风慌忙俯身禀着,“祁王自王妃走后,误服了一个叫道化仙人送去的雪顶含珠,一睡不醒,后来静妃日日派宫里的太医前去把脉问诊,直到昨晚才算清醒过来……”
静妃?看来静妃还真是得宠的很,不然哪来那么多钱去贿赂太医,日日去给冷月华问诊,想必自己临走之时,给她送去的那包香料,起了不小的作用。
“那静妃娘娘那边呢?”
清风继续禀着,“静妃娘娘禁足期间,突然宫里飞去一群蝴蝶,蜂拥而至的朝静妃娘娘寝宫里聚齐,一时间引去观光之人无数,皇上也看着新鲜,便也跟着前去探望,不想静妃娘娘一时因祸得福,反倒夺了兰妃娘娘的恩宠,如今独宠后宫已达一月之久…”
司马怀馨冷笑,是啊,可不是一月之久,细算来时间,自己走了也有快一个半月的时间了。
“王爷醒来,可有问及本妃?”司马怀馨继续循声问着,自己必须搞清楚目前的状况,方能开始考虑如何开始眼前的布局,既是为赚钱而来,就必须稳操胜券,决不能再有一丝疏漏。
“那次王妃娘娘旧跪幽王府前不起,王爷就觉得颜面尽失,凑巧皇上也因着司马将军南疆一战失势,将满心的怨愤都洒在了祁王身上,因此王府只要有下人提到娘娘的事情,王爷便会忍不住乱发脾气、暴怒不止,后来王爷因假的雪顶含珠昏迷,由始至终没有提及娘娘一句,听下人说,王爷昏迷期间,倒是什么兰儿兰儿的喊了好多次,如今醒来以后,先是问了沈妃娘娘的境况,后来才想起问到王妃娘娘的下落…”
“那下人们怎么说?”司马怀馨催促着问着。
“娘娘放心!”清风带了安慰的语气说着,“属下早已在府里放出风去,说王爷倾尽王府家当,执意买了一只假的雪顶含珠回来,娘娘多番相劝未果,只得置气回了将军府小住,若是王爷不肯亲自相请,娘娘是不会回府的!”
司马怀馨一脸欣慰的看着眼前的清风,凡事打探周密,一切安排详尽,做事滴水不露,看来清风总算没有辜负自己的一番精心栽培,“清风,你做的很好!”
“谢娘娘谬赞!”清风表情依旧波澜不惊的应着。
“此处不宜久留,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司马怀馨左右环顾,既是冷月华刚醒,怕是撑不到明天一早,他便会去将军府相请,就算他不想去,后面也会有人催着他去,所以,自己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去将军府,而且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自己的动静。
“清风,可否用轻功助本妃回将军府?”司马怀馨带了试探的语气问着。
“手下遵命!”清风想也不想就应下了,这便是清风和弯月的区别,不能怪自己偏下,只是弯月想事太过复杂,换做清风,凡事都轻松很多。
“巧儿?”司马怀馨转身看着身后正看着清风发呆的巧儿,本来一脸的凝重,忽然袭上一抹讥笑,带了挑逗的语气说着,“别在这儿发愣了,待会儿回到府上,你们再好好叙叙…”
“啊!”巧儿一脸的惊愕,正想要解释什么。
“我和清风先走,你先在此处等着,待天亮以后,马上回到将军府,知道吗!”司马怀馨简明扼要的交代着,没有过多的时间和巧儿详说。
“是!”巧儿干脆将刚才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很是听话的点头应着。
回到府中以后,司马怀馨忙不迭的开始沐浴、熏香、更衣…
一连串的动作以后,穿着一身洁白的锦缎长衣,便一股脑的向自己的闺房跑去。
忙不迭的钻进了被窝,捂着暖活活的锦被,沉沉睡去…
“死丫头!”
“啊…”
巧儿一声惨叫,司马怀馨唔得从床上弹坐起来,撩开帐幔一角循声去看,正看到冷月华带了祁王府一干众人,带了凶狠之象立在泪水涟涟却不敢哭出声音来的巧儿面前。
司马怀馨见状,忍不住一阵儿恼火。
“呦?”干脆扯开帐幔,一身洁白的锦缎长衣勾勒着突兀有致的曼妙身姿,一头如瀑青丝轻散的飘在脑后,细看去,小腹之处已经有若隐若现凸起。
“臣妾当时谁呢,原来是祁王殿下,不知祁王殿下前来,有何贵干啊?”司马怀馨故意隐去满心的怒火,看冷月华一张带了愠怒的惨白俊容,刚从病床上爬起来,火气就这般旺盛,大狗还要看主人,他竟然用脚去踢自己情同姐妹的巧儿?
“你到底要住到什么时候?”冷庭玉没好气的问着,语气中全是嫌恶之意。
司马怀馨转身,一张清雅伊人的巴掌小脸,满是冷笑,“笑话,臣妾要住多久,当然要看王爷的诚意了?”
“哼!”冷庭玉全然没了耐心,“司马怀馨,信不信本王废了你!”
废?不是老早就废过了吗,再说自己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一丝地位,这王妃的身份在那儿站着,自己都觉得寒颤,何来废字一说?
只是冷月华却还不知道,换做以前,自己听的这个废字,肯定是吓得厉害,只是待重生以后,自己早就把这件事情看得风轻云淡,眼下,他想要废了自己,也已经由不得自己,司马明志在南疆军营再一次稳住军心,静妃那边还着急自己配置的救命香料,只怕他一个废字刚要提出来,首先第一个饶不了他的人便是这天国皇帝,第二个便是他的生身母亲静妃,可怜的男人?无非也只是他人手里一枚棋子!
“巧儿!”司马怀馨冷声冲身下一脸惊慌失措的巧儿喊着,“把文房四宝拿来!”
冷月华一脸惊愕,带了异样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司马怀馨,“司马怀馨,你要作甚?”
司马怀馨侧过身前,眼神直直的看着眼前一脸错愕和惊疑的冷月华,语气不紧不慢的说着,“王爷不是要废了臣妾吗,没有文房四宝怎么能行?”
“你……”冷月华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脸镇定自若的司马怀馨,一觉醒来,感觉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看来兰儿以前说的不错,她就是那个飞扬跋扈、任性嚣张的司马怀馨,只是,眼前她的所作所为,为何和那两个词又那么的遥远,似乎不应该这样形容,但自己又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描述她的表现,不管如何,自己对她始终没有任何好感,长得美又怎样,经商再有头脑又怎样,做不了一个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她永远是个败者!
“娘娘?”巧儿收起刚才一脸的委屈,端着文房四宝,很是配合的走向前来,“文房四宝已经准备好了!”
司马怀馨和冷月华二人直直的对视着,眼神中谁也不肯让谁。
司马怀馨心里冷笑,自己倒要看看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到底能撑到几时?
“哼!”冷月华长袖一挥,转身快步走出司马怀馨的闺房,身后众人不忘给司马怀馨行过退身之礼,纷纷跟着离开。
司马怀馨含笑接过众人的礼仪,看着皆是祁王府以往的几个忠臣下人,似乎还少了很多,心里沉思片刻,抬头看他们远去的背影,忍不住一脸的黯然,终究是没有分到一个好的主子,连累他们跟着受累挨骂,还真是苦了他们。
“巧儿?”司马怀馨侧过身子,一脸的心疼和自责,“伤到哪儿没有?”
巧儿托着手里的文房四宝,慌忙拜倒在地,带了恳切的声音答着,“娘娘抬爱,巧儿受宠若惊,奴婢挨这一脚没什么,伤了娘娘和王爷的夫妻情分才是要紧,奴婢惭愧,奴婢…”
巧儿哽咽着说着,司马怀馨慌忙将她搀扶起来,带了宽慰的语气说着,“不关你的事,本妃和祁王能有今天,也是迟早的事,你不要自责才是!”
“娘娘?”巧儿还想说什么。
“什么都别说了!”司马怀馨一脸决绝的应着,“来人,找个大夫过来,给巧儿姑娘好生看看!”
“娘娘?”更加不安的唤着。
“去吧!”司马怀馨柔声嗔着,“回去好好歇着!”
“谢娘娘!”巧儿托着手里的文房四宝,心存感激的转身走了出去。
司马怀馨刚刚用过早膳,便拉上清风正于将军府正堂测算自己手里的银子。
“娘娘?”府中老管家嘶哑着嗓音禀着,“祁王殿下又来了!”
“朱伯,你告诉他,本妃眼下正忙着,没工夫见他!”司马怀馨冷声说着,语气不带丝毫情分。
“没工夫见本王,却拉着府上的家丁在此私会?”
冷月华满脸愠怒的立在堂下台阶之上冷声喝着,引来府中上下前来围观。
“王爷?”清风气得满脸通红,似有想上前暴打他一通的气魄,“手下确实在和娘娘商议要事,请不要将颠倒黑白?”
“颠倒黑白?”冷月华恶狠狠地骂着,“畜生,商谈要事,要前身贴后背挨着这般近吗?”
“你…”清风暴怒,忍无可忍,眼见着就要上前两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