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叹了口气，果然自己算错了一步。不应该今晚来见这个女秘书。果然商场如战场，自己走错了一步满盘皆输，不仅仅丢掉了工作，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了。
“我死了，你们打算怎么收尸呢？”
郑嘉坐在凳子上，她知道学会享受生死是世界上最巧妙的事情。
“收尸？嗯……直接动用公司的关系，把你交给火葬场就行了。郑嘉，祝你一路走好。”
郑嘉叹了口气，看着一个打手亮出了匕首。原来是用刀。郑嘉像是认命一般伸出脖子，希望刀更锋利能够快刀斩乱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间破开，走进来一群穿着武装警察制服的人。众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打到一起，郑嘉趁乱赶紧躲到了桌子底下。
一阵尖锐地恐吓声之后，郑嘉觉得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她颤颤巍巍地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已经是吓得呆若木鸡。
“小姐，小姐，请问你就是报案人说的人质吗？”
郑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武装警察给扶着钻出了桌子底下。在场的人已经全部被控制，其中也包括那个女秘书。郑嘉这才想到虽然康维的社会关系中与黑道人物是隔绝的，但是他与白道上的关系都很好。
天知道她这些天找到了多少有关于康氏集团的资料。
“小姐，您没事的话，康先生要过去见您。”
郑嘉呆若木鸡地点了点头，她想要走出琅琊小馆901号，却发现脚不听使唤，后来没有办法，两个武装警察径直将她搀扶出门。
魔都的寒风凌冽，郑嘉被半拖半扶着走到了一辆房车之前，楼外的警笛呼啸。知趣的司机赶紧走下车来给他披上了一条毯子，顺便给郑嘉打开了门。
郑嘉刚想上车，结果脚一软直接磕进车中，外面的人赶紧扶住郑嘉的腿，将她送了进去。而坐在车中的康维看到郑嘉这个样子，只是无奈地翘着腿，打趣的笑着。
“你是多胆小吓成了这个样子？”
“康、康、康总裁。”郑嘉结结巴巴地说话，声音更是她没有想到的吭吭哧哧。
“对，我就是康维。”
康维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质的酒壶，将瓶盖拧开，递给了郑嘉。
“被吓坏了，喝两口吧。”
郑嘉的酒量一般，平常聚会的时候喜欢喝一点啤酒，但是今天她觉得需要“酒壮怂人胆”，顺便真的要压压惊了。
她的手接过康维的酒壶，顺便扶着靠背椅站了起来。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惊吓。第一次被吓成了这个样子。
“我其实，平常不喝白酒。”
郑嘉咽了一口白酒，火辣的触感从舌尖一直延伸到喉咙，真的是太刺激了。感觉整个胃都在燃烧。
“你要是害怕，可以再喝一点。”
郑嘉摇了摇头，她把酒壶的盖子赶紧盖上。
康维看着这个女孩子呆若木鸡的样子，打趣说：“你这个样子，完全看不出你在信中展现出的足智多谋。为什么选择把不利我们公司的资料给寄送过来？当然，还有一半资料，我表示也非常感兴趣。”
“说实话，这是我收集到的全部资料了。没有下一半的资料，我当时寄快递的时候，就害怕你这个女秘书不正经，万一你今天没收到资料，他们找出了别的资料，对你也不好。”
康维“嗯”了一声，这个声音是从鼻腔中发出的，郑嘉知道这个声音显示出了康维的傲慢，同时也展现出康维的怀疑。
“不过，你要是放我回去一个月，我保证给你找到你们公司更多的破绽。其实我在信中说得另一半你们公司的另外的不利证据，就是我自己，我这个人才。”
康维叹了口气，他见过不少人才，同时郑嘉的才华不在他们之下。但是郑嘉的不要脸呢，是他们远远赶不上的。
“你的资料来源。”
“我其实现在就想知道，我的资料准确吗？”
康维阴鸷的眼神看着郑嘉，显示出一分不可说的样子，对的确是不可说，因为不仅仅都是公司的内部资料，而且来自于每个部门，根本抓不到内监。康维也是奇怪了，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怎么找到这个多破绽来对付自己。
“哦，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了，准确的离谱对吗？”
康维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贵公司有没有兴趣要我这个人才为你们公司效力呢？”
康维摇了摇头，郑嘉也是一阵尴尬，按照自己对康维的了解，那是绝对不会对自己这个人才这样弃之不用的。
“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毕竟你现在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完全可以投奔别的公司。我觉得你一定在别的公司大展雄图。但是在我们公司，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留下来你。至少你没有任何一个部门可以去。”
郑嘉站起身来，她坐到了康维的身边。康维觉得奇怪，自己竟然没有对这个行为有什么反感，也许是因为他可惜郑嘉有才华却自己留不下而已。
“其实，你是要搞垮一个叫做顾氏集团的企业吧。”
康维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郑嘉。郑嘉对着康维露出一个恬不知耻的笑容。
“我告诉你，我只要想知道的东西，没有一个是我得不到的。我就是想要一份实习证明。而在我实习结束的时候，我相信你们公司一定会受到我送到的一份大礼。这个协议接受吗？”
康维看着窗外，他故意回避了郑嘉的眼神。他在思索现在应该怎么办。郑嘉要求的东西并不多，甚至说是微乎其微。
他现在只想知道郑嘉是用了什么样的能耐找到了自己针对顾氏集团的证据。同时康维也知道要对付顾氏集团，他需要郑嘉这样的人才。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要针对顾氏集团。”
郑嘉叹了口气，徐徐道来。
“大数据。嗯……新名词我知道你不懂。其实简单说就是收集你们公司的人最近去过什么网站，都在关注什么东西。之后还有你上《最先生》杂志的封面。总之通过你们接触的所有APP，下载的软件、游戏，浏览的网页分析出来的。”
康维耸了耸肩，显然他是没有听懂，但是他知道一定这件事情有人能够听得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