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大好，昨晚体力消耗很大，肚子有点饿，于是起床给自己弄吃的。我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上喷了发蜡。看着镜子中完美的脸蛋说道：阿沐阿沐，绝色美男，风骚依旧。
我正在厨房吃泡面，喝牛奶，一个老妇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当时我妈还没起床，就我一人在屋里。
我对着她说：“婶婶，什么事？这么慌兮兮的？”
她看看我，又伸着脖子看向别处，很紧张地问：“小雅要生了，你妈在哪？”她的手动来动去，放哪都不自在，额头发凉，手心冒汗，眼神空洞，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这妇人就是文雷的妈妈。文雷早同我说过，他妈遇大事就慌，他媳妇生娃的时候让我帮帮忙。现在一见果然不错。不就生个孩子嘛，她不是生过2个的，还这么慌。
我说：“婶婶，别慌，现在生下来没有？”
她叹了口气，不愿搭理地跟我说：“哪有生了才送医院的，要生了就送医院。”
哦，这个我哪里懂，有些囧了，赶紧放下面站起来说：“我这就去找我妈。”
我的动作也算快的吧，结果我还没走出厨房门，背后就传来文雷妈妈的喊声：“狼嫂，狼嫂，在不在呀？我家小雅要生了！”
我实在憋不住，轻咳了一声。我不是去叫了嘛，让我一点存在感都没，可能她觉得我个男人不懂，也不靠谱。
“小豆，小豆。莫喊了，我知道了。”我妈正从房间走出来，估计文雷妈妈慌张跑来的时候，我妈就听到动静了。
我妈叫得那个亲切，我实在不理解，这把年纪的人叫老豆还差不多。但不管是小豆，还是老豆，我都叫不出口，还是直接叫婶婶好了。估计就这个原因，村里很多人都不知道文雷妈妈叫什么名字，包括我。
我妈来到文雷妈妈面前，说：“是刚刚开始肚子痛吧？我们赶快赶过去。你怎么把小雅一个人留在家里。”说完急匆匆地带头去文雷家。
文雷妈妈低着头走在后面，跟她平时的作风完全不像。平时她的嘴巴还是很响的，尤其打牌的时候，出牌的动作特别豪气。
我们来到文雷家，小雅抱着肚子蹲在地上，表情比较痛苦。我啥也不懂，瞎站着，等我妈的指示。我妈蹲下来和小雅交谈了几句，意思是马上送医院。她让文雷妈妈准备生活用品和婴儿相关的物品。我去大才子家开拖拉机。后来遇到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这辆拖拉机有关，反正比较巧。
到医院后，直接送急诊。医生看了看，二话没说开了住院的单子。意思是这两天就能生下来，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超预产期7天。到了医院，有护士看着，没我什么事。我问文雷妈妈，文雷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要等小雅生下来才回来，厂里天天加班，很难请假，还是等小雅生了，再请一个礼拜假回来。其实，路上来来回回就要花3天时间，在家里也就呆4天。
我和我妈先回家，晚上我妈会来医院陪着。
折腾一通到家，已是大中午。等着烧午饭吃了，睡一觉起来，下午都结束了。晚上请大才子家和半仙家去镇上吃饭，这点我没忘。
……
吃饭的时候，半仙老婆问我妈，文雷老婆是不是去医院生了。我妈回说是的，还是用大才子拖拉机送的。毕竟掌握了第一手资料，特别有发言权。
半仙老婆一听，当时眉头就皱了下来，说怎么用那辆拖拉机，怕是不好。
这个……我们不懂的人不知道，没注意那么多。我妈担心地问，“不会出什么不好的事吧？”
我也停住了，密切关注这个事。半仙老婆转向半仙，询问他的意见。半仙说最好是不要用这辆拖拉机，既然用了，也不要太担心，怎么说树精已经灰飞烟灭，做不了怪。再者，现代医学先进，女人自己生不下来，还可以剖腹产。
他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这是一场庆祝酒，我们吃得很欢，喝了不少酒。交谈的过程，无非把消灭树精的整个过程过了一遍。后来我得意地说，我一个眼神就把树精的一双红眼给爆了，一口血就把树精喷死了。他们都不信。我妈说我喝醉了，尽吹牛。
我也不反驳，不信就算了，反正事实摆在那里，天知地知。
后来，半仙问大才子，小莲是不是没了。大才子点了点头。
这事我就觉得有点怪，半仙不是能算吗？昨晚的事他应该能推算出来，怎么还问大才子。那口气听起来是在确认一件事。大才子回答的时候埋着头，可能是太伤心了。
半仙安慰大才子：这是命中注定的，不要太伤心。生活总要继续，还是重新再找个女人。
我也附和半仙，说是要找个女人，不谈感情，照顾他们的生活也好。
此话一出。我妈和半仙老婆的嘴哪里还能停得下来，不断给大才子做思想工作，说哪里有好女人，这个年纪了，也不要挑了，带小孩的女人也是可以要的。
我完全插不上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不过，看到我妈对大才子二婚如此热心，心里稍微有点不平衡。
吃完酒后，我独自骑着摩托车回家，我妈去医院陪文雷妈妈和文雷媳妇。
第2天上午，我妈回来了，她说小雅也回来了。我问生了吗？她摇摇头说没有。这就奇怪了。
不是过了预产期7天了吗？昨天那医生也说要生了，还住了院。怎么今天还没生下来就回来了呢？这种情况，就算还要等几天，也是留院观察。难道这种钱医院都不赚了吗？
我问我妈怎么回事？
她说，小雅宫口不开，刚送去的时候，开了2公分，后来又闭合了。一个晚上做了7、8次检查，情况越来越不好。
我就怒了，说：“情况不好，不是更应该留在医院吗？”
我妈叹了口气，“按理是这样的。小雅也说了，都过预产期这么多天了，剖腹产也行的。但医院不让剖，说小雅的情况恐怕做不了麻醉，只能自己生。医院不想担责任，让人出院。小豆本来还想赖在那里的，但医生说了，住在那里他们也不管。就只能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