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骂吗？”奈何看着被打懵了的妇人，声音冷冷的问道。
那妇人虽然还有些不服气，可看见奈何盯着她的锋利的眼神，又看看一旁无音仍旧举着未放下的手，这才整个身体颤抖了几分，口齿不清的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今还轮不到你来问我，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至于你所答的是真是假，我自有定论，不过你可要想好了，若真的说了假话，可不就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奈何坐在椅子上，手里摩挲着一柄玉如意，身旁站着沈墨和千雪，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那妇人缩了缩肩膀，总算是被吓到了，慢慢的点了点头。
“你是谁？”
那妇人被问得一愣，顿时有些生气，眼前的人抓她来可不像是请她来喝茶的，既然抓了她，何故会不知道她是谁，顿时性子又上来了，正想再开口骂，可脸上的肉一抽，疼痛感又瞬间袭来，才讪讪答道：“我……我是礼部司务秦大人的妾室……琳姨娘……”礼部司务，不过是个正六品的小官，若是放在外地还算是能说上话，但在京城里，正六品的官员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看来皇上心里也是有个数的，并没有纵着灼华夫人，可笑灼华夫人和秦家却还不自知。
妇人的话还未说完，无音一巴掌又打到了她的脸上，“一个奴婢，这该是你用的自称吗？”
琳姨娘这下是彻底乖了，急忙趴在地上畏畏缩缩的又重新说道：“贱妾……贱妾是礼部司务秦大人的妾室。”
奈何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来，又问道：“你与田家如今的当家主母是什么关系？”
琳姨娘顿时就皱起眉头来，她与田夫人是堂姐妹的关系京里没几个人知晓，就连府里知晓的人也少，更何况她之前才刚刚与田夫人合计了那事儿，如今岂能是胡说的时候，可想起那一个个落在脸上的巴掌，自己的脸现在肯定是肿了，若再被打下去，日后可要怎么伺候老爷，老爷可就是喜欢自己的脸……两者权衡再三，琳姨娘才开口道：“贱妾与田夫人……是堂姐妹关系。”
总算是识相了几分，奈何点点头，“那你与凤栖王妃又是什么关系？”
琳姨娘顿时心中一凉，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到凤栖王妃身上了……莫不是事情暴露了？琳姨娘心中盘算再三，她自认做得天衣无缝，这么大的事情田夫人也不可能抬着到处去乱说，如今眼前这人必定是在炸她，她可千万不能承认，否则承认了那可就是死路一条了，她的荣华富贵都还没享受，如何就能现在死了。
琳姨娘拿定了主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贱妾……贱妾与王妃没有关系。”
“哦？”奈何挑了挑眉毛，“那你为何要传凤栖王妃的流言呢？”
琳姨娘顿时就冒起了冷汗，此事她确实是做的十分隐秘，如今被这样问出来，心中虽然有鬼，可面上还是强撑着，原本该用的自称却忘了：“你……你血口喷人！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这里的规矩。”
奈何话音刚落，无音就转身去取了一块巴掌大小的木板来，那木板一面十分光滑，而另一面却是钉满了密密麻麻的针，无音拿着那块针板，抬起手来就要朝着琳姨娘的脸上挥去。
琳姨娘看着那满是针的板子就要落到自己的眼前来，刚刚张开嘴想要大声喊叫，奈何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来，“若是你吵到了别人，我保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琳姨娘果然就被吓到了，一下子抬手狠狠捂住了嘴，却因太突然，猛地就打起嗝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无音手上的针板距离琳姨娘的脸不过五个指头的距离，琳姨娘眼睛里满是那密密麻麻的针，顿时恐惧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琳姨娘趴到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开口道：“贱妾说……贱妾听得老爷说……宫里的娘娘因为凤栖王妃屡次动了气……正巧那日贱妾那堂姐上门来做客说起王妃失踪是坐着付家的马车回来的事情……贱妾与堂姐两人就商议了一条计谋……想要散播出流言去毁了凤栖王妃的声誉……这样宫中的娘娘就会高兴了……贱妾把这计谋告诉了老爷，老爷也承诺若是事成得了娘娘的欢心，就把贱妾抬做平妻……等贱妾成了秦府的掌事人，贱妾就借着娘娘的势力，帮着我那堂姐拿到她女儿与付家公子的婚事……”
琳姨娘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奈何却是听了个明白，与她之前知道的所差无几，看来流言的事情还真是这位琳姨娘与那田夫人的“功劳”。
奈何看了无音无乐一眼，两人立即会意，无乐拿出一块帕子来堵住了琳姨娘的嘴，而琳姨娘手脚被束，眼睁睁的就看着那针板插进了自己的脸……
琳姨娘别说是大叫了，连话也说不出来，一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突起，过了好半天，无乐才把琳姨娘嘴里的帕子拿开，而那块针板却依旧插在她的脸上。
“我……我都说了实话！你为何言而无信？！”琳姨娘整个人趴在地上，脸上只觉得钻心的疼，却也不敢动，更别说伸手去拔那针板了，可口中却仍旧不知悔改，狠狠的盯住奈何。
奈何微微笑了起来，却并不回答她，倒是一旁的千雪冷冷的开口道：“你在凤栖王妃面前失仪，还设计毒计毁坏王妃声誉，王妃能饶了你一命，已经是王妃仁慈了。”
琳姨娘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奈何，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恐惧得颤抖不止，“凤……凤栖王妃？你是凤栖王妃？”
奈何挥了挥手，“带下去，打烂她的嘴。”
琳姨娘的眼睛里此时已经全然充满了恐惧的神色，想要再说什么，却已经被堵住了嘴，无乐和无音两人一左一右的架着把她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