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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现在,晚了

青衣拧着眉,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张开了。

该死的。

她早就应该想到,墨家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墨君夜找到了她,那么另一个人,也肯定找到了。

妈了个蛋!

她正想着的时候,那辆黑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门被拉开,高大的男人从车内沉步出来。

青衣的脸,唰的一下子变得惨白。

七年了,这个男人,一如继往的醒目。

身形挺拔,一袭墨色风衣,简单又帅气,俊郎的脸庞,依旧带着浓浓的书卷气,若不是眼中的滔天的怒意,破坏了这份书卷气……

她会以为,这个男人一如往昔般,温柔如水。

青衣的心,一下子怦怦怦跳得飞快。然而脸上,却仍旧保持着平静的模样,甚至是有些妩媚的弯了弯嘴角。

墨安晏下了车,却并没有走过来,只静静地靠在车边,点燃了一支香烟,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样。

这个追逐找寻了七年的人,如今近在咫尺,就算她忽然生出双翅,也是绝对再也逃不开。

这样感觉,墨安晏很是享受,静静地透过淡淡的烟雾,盯着那抹让他魂牵梦绕的倩影。

青衣的手垂在身侧,紧紧地攥成一个拳头,染了鲜艳色泽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在等她自己走过去!

周围的这些人手,她就是插翅也难飞,所以他不着急,他是想等着自己着急,等她忍不住了,主动靠近!

青衣已经习惯了不轻易暴露自己的行踪,现在逗留的时间越长,她越是危险。

深深地吸一口气,青衣的美目微微闭了闭,然后睁开,里面是她惯常用的妩媚,和……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

看着女人主动走过来,墨安晏将剩下的烟掐掉,准确地弹入垃圾桶,眼神如同锐利的箭矢,直直地射入青衣的心中。

“好久不见。”

青衣在两步之外的距离处停下,动作随性妩媚地撩动一下秀发,晃出荡漾的弧度。

墨安晏看着她与七年前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的娇美容颜,微薄的嘴唇勾出一抹笑容。

“好久不见?你确定,我还能记得你?”

青衣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转瞬即逝,仍旧是动人笑颜。

“不记得刚好,那可否让这些人让开?挡着我的路了。”

墨安晏眸色幽暗,墨瞳深处似是有火花在跳动。

他一把伸手拉住青衣的手腕,下一刻,已经让她的背贴在了冰凉的车身上。

“你……”

青衣抑制不住讶异,七年不见,以自己的身手,她竟然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这怎么可能?

“很惊讶?”

墨安晏低沉的嗓音盘旋在青衣的耳畔,“为了这一天,我做足了准备,你以为,我只是想要再见你一面?”

如同情人般的语调,让青衣神经紧绷,眼中的漫不经心终于被戒备所取代。

然而她弯起唇角,一只手慢慢地攀上墨安晏的衣襟,甜笑起来,“刚刚不是还说,不记得我吗?怎么,你就那么想见我?”

她身影缓慢,似乎带着令人着迷的魔力,又像是诱惑人的妖精。

然而青衣的另一只手,却不着痕迹地往下摸去。

入手一片空荡,青衣心中一震,就见到墨安晏微挑眉角,手里晃动了一条东西,“是在找这个?”

青衣忍不住睁大眼睛,那是她的软剑!

这怎么可能?!自己一直防备着,他是什么时候拿过去的?!

见青衣那双媚眼中终于不再是虚假的情绪,墨安晏心情非常的好。

他随手将软剑丢到一旁,手指轻触青衣冰凉的脸颊。

终于又再次抓到她了,他眼中猛地闪过一丝狠厉的神色,一把将青衣的脑袋托起,深深地吻了上去。

没有温存和情意,仿佛是单纯的惩罚一般,墨安晏撕咬着青衣的唇瓣。

青衣双手被禁锢着,只能被动地承受。

后背是冰凉的车身,而前方,却是让她心中胆颤的灼热,她难耐地想要挣扎,可墨安晏丝毫没有放松,甚至一条腿,已经挤入了她双腿间之间。

青衣口中有淡淡的血腥之气,不知道是两人之间谁的。

周围早已没了窥视的目光,只剩他们两人,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终于,墨安晏松开了口,两人的嘴唇上都带着伤口。

青衣也不再是之前游刃有余的妖娆模样,一双眼睛愤然地盯着他,里面闪动着火花。

“这就生气了?青衣,这可不像你。”

墨安晏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看得青衣瞳孔微缩。

“墨安晏,我不记得有做什么让你记恨的事情,我们各不相欠再无瓜葛,不好吗?”

“各不相欠,再无瓜葛……?”

墨安晏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意,只是速度太快,像是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

“可是你欠我的,你却忘了。”

“我欠了你什么?!”

墨安晏看似怜惜地摸了摸青衣的脸,眼睛慢慢地弯起,里面的危险,却让青衣忍不住想要发抖。

“看吧,你果然是忘了,不过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跟你要回来……”

“墨安晏,你……”

青衣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

她迅速扭头,墨安晏面无表情地将针管拔下来。

青衣的眼睛陡然睁大,然而随着血液流动开始生效的困意,让她眼中的光泽迅速暗淡。

娇躯渐渐软倒,被人小心地接住,拥入怀中。

墨安晏像是抱着一个珍宝一样,慢慢地坐进车里。

然而他的脸上,却是无比地平静。

青衣,我说过,我会一笔一笔地全部讨要回来,你可得,有个准备!!

……

陶意是知道青衣的能耐的,青衣走后,她又回到了阿泽那里。

事实上,除了阿泽,她根本不想见任何人。

“妈妈我想吃苹果,要小兔子的。”

阿泽躺在床上,眼睛紧紧地盯着陶意,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这就是他的妈妈,亲生的呢!

怪不得自己长得这么好看,原来是遗传了妈妈的!

陶意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忍不住亲了他一口,“小兔子的吗,妈妈马上给你削!”

虚掩的门外,墨君夜静静地站在那里。女人背对着他,只能看见她一个侧脸。

她脸上是浅浅的笑意,似乎正在跟阿泽说什么,阿泽的小脸红扑扑的。

墨君夜不是没有想象过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画面,无数次,看到陶意和阿泽相处融洽,墨君夜都忍不住想要告诉她。

然而每次到最紧要的关头,他都没办法近说出口。

他害怕见到陶意脸上,厌恶和憎恨的表情,他接受不了,他连想,想不愿意想。

可是,如果这件事是他亲口说出来的,不是在那样的场合,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的话,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了?

墨君夜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沈韩,从来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一招,他真真是走得极为有效!

阿泽躺在床上,听着陶意软软的声音,他简直幸福像是要飞上天一样,多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够永远下去。

忽然,他的余光扫到门口隐隐约约的身影,漂亮的眼睛轻轻眨了两下。

“妈妈,你很生爸爸的气吗?他是不是,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情?”

陶意的笑容一顿,脸色立刻变得有些冷。

她不想提起墨君夜,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只一件事,她是清楚的,那就是她已经不敢去相信他了。

曾经自己对他是那么信任,挖开埋藏的伤口告诉他,求他帮她查明真相。

然而结果,陶意根本不愿再想。

他明明知道自己心里多惦记那个孩子,明明她和阿泽朝夕相处,如此近的距离,却因为他的隐瞒,仿佛咫尺天涯……

陶意低下头,“阿泽,我一直,都很想见你,想得心都疼了,可是,我却不知道你在哪里。”

“妈妈教过许多个孩子,里面每一个,我都觉得像你,可是,也都不是你。”

陶意不想在阿泽面前表现太多,然而她忍不住,知道阿泽就是她的孩子时,陶意心中,不知道是喜悦多一些,还是愤然多一些。

她将切好的小兔子苹果递到阿泽的手中,“只有一点我希望你知道,那就是我爱你,一直都爱你,非常非常的爱!”

阿泽怔怔的接过苹果,机灵的眼睛里慢慢起雾,他赶紧假装不在意地揉了揉眼睛,然后看着陶意。

“我也很爱你。”

说完,阿泽低下头,捧着小兔子苹果啃了起来,他的脸颊红红的,活脱脱也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

陶意看着他轻柔地笑起来,站起身想要将手中的水果刀收好,一回头,看见那道门外的身影,脚步停在那里。

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收回,陶意看着墨君夜,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慢慢地,她迈出脚步,一步步地走过去,站在了门前。

一道缝隙,两个人,一里一外。

伸手按在门上,陶意将门轻轻地推上。

那条缝越来越窄,越来越窄,终于,阻隔住了所有的视线和情绪。

转身靠在门上,陶意的头轻轻抵在上面,她还不能原谅这一切,她痛苦难受的这么多年,她真的做不到,转眼便当成过眼云烟……

门外,墨君夜的视线已经完全被隔绝,然而他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伸出手,慢慢地放在门上。

他能够感觉得到,陶意此刻就在另一边。

阿离在几步之外,见此情景忍不住撇开头,向来憨厚刚毅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忍的痛意。

少爷和陶小姐,究竟为什么一定要走到这一步……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明明就要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却忽然,成为了现在这样。

阿离眼里闪过一抹恨意,沈家,他阿离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

阿泽的病,并不重,只是着了凉,感冒而已。

经过陶意的细心照料,不过短短三天,就已经好得彻底,小脸红红的,十分健康。

偏偏小家伙总是苦着脸,一会叫头疼,一会叫肚子疼,总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死活要缠着陶意,连学都不想上。

陶意好歹也是个幼儿园老师,知道孩子这个举动代表着什么。

想着孩子以前的自闭症,她再三向阿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趁机离开。

阿泽这才停止了闹腾,背着小书包去上学。上学前,他留下了一句让陶意哭笑不得的话。

“妈妈,咱们说话要算话,你就我这一个儿子,想要离开时,想想后果。”

陶意看着车子驶出墨家,微微摇了摇头,转身,进屋,却看到男人穿着大衣,从楼上下来。

四目相对,陶意冷冷地撇过了脸,转身走进了厨房,将他视作空气。

墨君夜微愣一瞬,眸光渐渐黯淡下来。

陈遇忙上前,打量少爷的神色后,陪笑道:“少爷,小少爷说晚上想吃披萨,陶小姐这是打算做披萨呢。”

墨君夜有一会儿没有出声,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陈遇轻轻叹了一声,道:“少爷,您放心去上班吧,陶小姐,我会照顾好的。”

“不要让她离开。别的……随便她。”

墨君夜交待一句,径直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派人送些当季的衣服,鞋子来。”

她这次回来,衣服都没有,刚刚那身衣服,已经穿了好几天,是该换换了。

陈遇忙笑道:“放心吧,少爷,我知道怎么做。”

墨君夜晚抬头看了看天,突然侧首,看着陈遇胖胖的脸,道:“我该怎么作,才能让她原谅。”

陈遇心里只觉得一阵阵的发紧。

他服侍少爷二十几年,从小看着他长大,这样的话,还是头一回听见。

“少爷,陶小姐她……有些事情不知道,以后,总会明白的。”

“但愿!”

墨君夜的语气,多少有些失落,离去的背影,也分外让人觉得孤单萧索。

陈遇静静地看了一会,转身进屋。

……

因为不能走出墨家,陶意白天的生活,无聊到了极致。

好在,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弄弄花,做做美食,心血来潮时,又打算替阿泽织一件毛衣。

虽然,阿泽的衣服,都是顶级的定制,但她还是想为他做点什么。

中午时分,敲门声响起。

陶意打开门,看到陈遇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

“陶小姐,您的衣服到了。”

“衣服?哪来的衣服?”陶意一脸惊讶。

“少爷说,您随身带的衣服不够,便替您订了几套。”

用衣服这种营头小利来收买她,墨君夜当她是什么?

陶意冷了脸,道:“我不需要,请拿回去。”

“陶小姐!”

陈遇脸上的笑,收住,露出一抹凝重,“我并不是向着少爷说话,陶小姐离开的那几天,少爷没有合过一天的眼,每天夜里,就坐在楼下的客厅里,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

陶意默然了,没有再出声。

她告诉自己,不要去听陈遇这些人的话,他们一定是偏向墨君夜说话的,可是,心里却又盼着想听。

可是,听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管家,你别说了。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陶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酷无情。

“我知道陶小姐不想听,也知道陶小姐以前受了很多的委屈,只是有一句话,就算我倚老卖老,还是要说出口。”

陈遇深吸了口气道:“人生啊,短短几十年,何必一味的纠结过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什么恨啊都是浮云,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比什么都强。”

陶意怔愣,回神时,陈管家已经离开,几个佣人一人手里拎着几个大纸袋,走进屋子。

他们将纸袋放进屋子,朝她点头微笑后,便走了出去。

陶意看着原本空荡荡的房间,一下子放满了纸盒,只觉得无从下手。

她走到窗前,将头抵在玻璃上,轻轻叹出一口气。

……

墨氏集团。

墨君夜临窗而立,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

“你这样的抽法,太凶猛了些,当心身体。”秦凡看了看烟灰缸,冷冷开口。

墨君夜转身,下颔努了努门口,“你什么时候,连我抽烟也管了。”

秦凡目光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因为,再过几天,你就是想让我管,我也管不着了。”

“什么意思?”墨君夜挑眉。

“M国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得回去一趟,”

墨君夜眸光微冷,“几天?”

“不好说,十天半个月样子。事情办完,我就回来。”

“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不是很棘手的事情,需要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秦凡声音平淡,一如他冷清的人一般。

“M国那边,墨凛有两个公司,你顺手把它们拔了吧。”

“这么狠?”

墨君夜弹弹烟灰,冷冷道:“狗必须拔了他的牙齿,才不会咬人,否则,就是祸害。”

秦凡起身,走过去冷魅一笑,“好,也省得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他是虎吗?”

秦凡对上好友深邃的目光,耸肩道:“显然不是。”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许久,秦凡动了动唇道:“青衣被你小叔带走了,囚禁在他的别墅之中。我帮你暗中探了下,你猜怎样?”

墨君夜慵懒的摇摇头,“我如今不想动脑筋,你说吧,反正那只老狐狸,简单不了。”

“被你料准了,还真的是……不简单。那处别墅的安防,比着你的家里,还要严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可见下足了血本。青衣落在他手……插翅难逃。”

墨君夜吐出一口烟圈,“这个,不是我关心的,我关心的是,他和青衣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墨安晏这些年,深居简出,很少在外面走动。在女色方面,也极为自律,根本没有任何的诽闻。别墅里,好像只有一个老管家忙前忙后,活得像个苦行僧一样。

他甚至都怀疑,小叔的某个男性的功能,是不是已经废了。

更让墨君夜觉得匪夷所思的是,他当年出国的那段经历,成了无人知道的秘密。

墨家,包括他的爷爷,根本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会和青衣有关吗?

墨君夜掐灭了烟,修长的手指抵了抵太阳穴,面色凝重。

……

别墅里。

温暖如春。

青衣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精致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图案,即像五行八卦,又像阴阳太极。

诡异无比。

她有片刻的怔愣,不知身在何处。

忽然,记忆的片断袭来,青衣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如丝一般的被子划下,身上有凉意袭来,青衣忙低下头看了眼,脑子里嗡的一声。

身上穿着真丝的吊带衫,长度仅过臀部,薄薄的一层,胸前的丰满呼之欲出。

该死!

谁他妈给她换的?

她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掀了被子下床,双腿一落地,人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青衣扶着微痛的双膝,有片刻的晃神。

这不是错觉,她应该被服了什么药,而现在,药性并没有过去。

所以,她现在一身的功夫,一身的杀人本事,统统没了用武之地,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女人。

甚至,可以为所欲为。

得出这个结论后,青衣胸口有片刻的窒息,然而,仅仅是片刻,她便平静下来。

目光环视这个房间,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以最优美的姿势,爬到床上,然后摆出一个极为性感,撩人的姿势。

美艳的让人流鼻血。

仅仅过了三分钟,门被推开,墨安晏抱换站在门口,看着床上凹凸有致的女人,目光暗了暗。

“几年不见,你邀约男人的本事,退步了。”

男人灼热的视线,直直的刺过来,青衣柔美一笑,“退步没退步,试试就知道了。你把我虏回来,不就是这个目的吧。”

“你太自信了,我对老女人,没有兴趣。”墨安晏冷冷一笑,目光落在她拥挤在胸前的高耸上。

要命。

早知道,就不应该给她换这样的衣服。

对他来说,是种折磨。

青色的眸,不动声色的眨了下。如果在一天前,有男人这样说她说话,那么,他不是个废人,就已经是个死人。

而现在,她必须要冷静。

那个男人是了解她的,她那一身行头中,至少藏了十几种可以让人瞬间至命的武器。

而现在,她唯一的武器,便是藏在发间的一根针,只能在最短的距离内出手,并且一击击中,因为她现在的身体,能积聚的,只有一次的力量。

最短的距离,一定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距离,所以,她决定****。

“是没有兴趣,还是不敢?”

墨安晏的目光绷紧了些,“你说呢?”

青衣娇魅的努了努唇,目光落在他的身下,轻笑道:“听说有的男人,一过三十五岁,在床上和太监没什么两样。”

男人原本冷锐的眸子,一瞬间更冷沉了许多。这个女人是在质疑他的性*能力吗?

很好!

墨安晏大步走过去,伸手扣住女人的手肘,唇便用力的咬了上去。

“嘶……”

唇上的疼痛袭来,青衣没有反抗挣扎,柔软的身体反而向他怀里挺了挺。

墨安晏感觉到那处柔软,停下动作,冷漠的眼,从上而下的盯着身下的她,面无表情,喜怒不变。

幽沉的呼吸,扑在青衣面衣,让她的心跳有些无法自控的紊乱。

这种感觉,很危险。

也很熟悉。

熟悉到这个男人在床上,每一个步骤,每一处敏感点,甚至每一下的力道,她都统统回忆起来。

她突然觉得,****这个主意,真的是糟透了。因为从前在床上,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尽管她是个杀手。

青衣暗呼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往后缩了下。

墨安晏冷魅一笑,大手把她性感翘挺的臀,用力摁住,“怎么,这就怕了?”

男人强烈的荷尔蒙像张天罗地网,将她罩住,青衣算计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柔柔一笑,手抚上男人的下巴,轻轻点了点。

“我记得你以前,更喜欢在下面。”

墨安晏面上的肌肉,微微有些僵硬。没错,从前自己和她,更多的时间在下面。

那是因为,这个女人掌控欲望十分的强大,强大到他不忍心,不舍得违拗。

“人是会变的。一会,你就知道了!”

“噢?”青衣的声音拖着长长的调子,如同一只挠人的小猫儿,勾得人心火顿起。

手一寸寸的抚上发,做出一个撩人的动作,然而仅仅一秒钟,就被按住了。

“劝你,不要找了,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包括你的每一根头发,我都细细搜寻过,一寸都没有拉下。”

男人的目光,紧紧落在青衣的脸上,幽深不可测。

这句话,似引爆了一颗炸弹,最后一个字才落下,青衣的眸色骤冷了下去。

“墨安晏,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

“为什么不敢?”

墨安晏用力在她唇上咬一口,腾出一只手,脱掉了上身的衣服,露也他性感胸膛。

青衣一看他的上身,立刻就感觉到了危险,不幭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七年前的文弱书生,上身的每一条肌肉,都完美无比,充满了力量,那种力量,她太了解了,不是经过地狱般苦练的人,根本不会有。

老天?

这七年来,他都做了些什么,不会因为要抓到她,而整整练了七年的身手吧?

如果是这样……

那么,她的处境就实在太危险了。

“墨安晏,我们好好谈谈!”

墨安晏眼神邪肆地落在她的胸前,轻轻从嘴里咬出两个字:“晚了!”

“唰拉”一声。

薄薄的睡衣已被撕破,男人的手覆盖上来……

……

墨家。

餐厅。

阿泽看着面前的披萨,用力地咬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吗?”陶意低下头,关心的询问

阿泽嚼了几下,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才开口道:“妈妈,这是我吃过,最棒,最好吃的披萨了。”

“你喜欢就好!”陶意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笑得一脸的宠溺。

跟阿泽在一块儿的时间,陶意恨不得能无限延长。

曾经幻想中的场景,一点一点全部实现了,让她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

伸手摸了摸阿泽的头,陶意笑得温柔。

这抹笑容落入墨君夜的眼中,生生变成了苦涩。

原本母子之间的情意,是天经地义的,却被他给剥夺了。

陶意脸上的满足,像是讽刺一般,在扇他的耳光。

墨君夜远远地看着,生怕自己靠近了,她又会变成那样冷冰冰的漠然。

阿离和陈遇心里揪着,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少爷这样裹足不前地犹豫过?

“妈妈,我吃不下了,剩下的这一半,我能拿去给爸爸吃吗?”

阿泽的话,让陶意的笑意一僵,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半晌,她才勉强地笑了笑,“已经都快冷了,不好吧。”

“可是,爸爸最近吃东西吃得好少,妈妈做的东西,他一定会吃的。”

阿泽忽闪着眼睛,慢慢抬起头,“妈妈,我知道你在生他的气,我不会帮爸爸说什么的,可是,我也不想看他什么都不吃……”

陶意心中一痛,眼里的绝然慢慢减淡。

她原本丝毫不想妥协,哪怕陈遇说什么一家人和和气气之类的话。

可是阿泽……,他的感受,自己似乎并没有考虑到。

对阿泽来说,好不容易多了个妈妈,却要面临着跟妈妈亲近,还是跟爸爸亲近的抉择……

陶意心中无比疼痛,手再次抚上阿泽软软的头发。

“这是我做给你的,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真的吗?”

阿泽眼睛一亮,立刻对着某个方向招手,“爸爸,我给你留了披萨,还没冷透,你赶紧来吃吧。”

陶意是彻底呆住,却僵硬着脖子不敢回头看。

墨君夜……,刚刚就在自己身后吗?!

白皙的手指握成拳,陶意的耳朵里,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

明明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她却就是能够听出来,那是属于墨君夜的脚步。

一道身影出现在陶意的身边,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桌面,没有丝毫的动作。

“爸爸,阿离说你中午又没有吃东西,你肯定饿了吧,赶紧吃吧。”

阿泽将披萨往墨君夜的面前推了推,一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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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社会生活中,人与人之间不可避免地需要通过语言进行交流。因此学会说话,掌握一定的说话技巧,就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门学问,话说得好可以成全美事,说得不好就会惹出是非。同样意思的话,说的方式不同,结果很可能截然相反,使用正确的说话方法往往可以事半功倍。本书将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囊括其中,让读者们能够随意学习必要的“话术”,以方便读者在不同的场合使用不同的“语术”,你需要做的就是翻开本书,充分领略能说会道、打动人心的艺术。
  • 致时光中的你

    致时光中的你

    从多年前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像是在云端的公主,而他是仰慕公主的士兵,她是他青春苍凉里最温柔的回忆, 彼此守候,相互温暖,然而,人生的意外却使他们的命运走向不同的分岔口……多年之后,当她带着爱与恨归来心机重重,他平静的生活波澜四起。深情的,执着的,怨愤的,爱恨纠结,当他为了她放弃一切在所不惜,她能否和深爱的他共赴未来?
  • 开门迎客

    开门迎客

    为什么?洛晚昔蹲在门槛上问老天。您这算是惩罚我么?我生活美满幸福自由,还是您是在妒忌我?不过,有武林世家的小公子和太子殿下为我做跑堂小二,我也应该知足了吧!洛晚昔这么安慰自己。只是老天爷,您啊!为什么喜欢我的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就是凶神恶煞五大三粗的猛男?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看得上眼的大小姐,以为是同乡却偏偏是土著。好不容易把太子殿下训练成了油嘴滑舌的小二却又被拎回去做皇帝。好不容易开了家客栈准备混吃混喝等死却被猥琐的大叔逼着继承他的衣钵。老天,你折磨我是吧!我才不要去皇宫做太子妃,也不要去山贼窝做压寨夫人。不是压寨夫人?那也不去!更不要说去豪门做什么大少奶奶了。这辈子,我死都要死在开门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