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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将爱

听着一阵阵犹如救护车警笛般的弦音,剑少慢慢睁开了眼,宫殿中尸骸满地血泊连绵,一些面如死灰的下位祭司和侍姬正在清理场地。剑少摸了摸胸口,身躯疲乏倦怠,但心间却是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感。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烧成了短衣短裤,残存的衣料,稍一动身就会裂解脱落,也不知是谁为他盖上了他的顶级符衣。

剑少转过头,看到了酣睡的托协,衣衫凌乱的馐邪,还有戴着墨镜,拉着一把劣质二胡的听母。在他们身后,有左臂骨折的青龙,断了一条腿的阍沙,以及那些不敢轻易脱解甲胄的幸存神星将们。

看着这些人,剑少满脸纠结的揉了一下脖子,“这里怎么了?”

“你醒啦!”听母扔下二胡,兴奋的朝他跑过来,然后跃跃欲试的跳到他背上。

剑少踉跄了两步险些栽倒,赶忙伸手托住她的屁股。

看到剑少苏醒并且已经站了起来,后面这些人有的叩合手指,有的拿起身边兵器。

“阿炳,今天就算了吧,我有些累!”剑少侧头对背上的听母说。

听母撒娇的扭起了身体,然后在剑少眼前比出一根手指来,嗲声嗲气的说:“就一圈儿,就一圈儿!”

剑少抬头寻望了一下宫殿中的高窗,发现当前时间依然是夜晚,然后又看了看那些警戒着自己的人们,他便背着听母,踏着满地血泽行走起来。

“这里究竟怎么了?偶像去哪儿了?”剑少问。

“囚牛是众多天神中最为安逸祥和的一位,所以每当你让愤怒充斥心灵的时候,他就会本能的和你对抗。昨晚你彻底疯狂了,这么多人都是被你杀伤的。水主大人被你烫伤了半侧脸颊,现在昏迷不醒,她的伤很严重,五天之内如果撑不过来,我就无能为力了。托协大人与馐邪大人为你绘制了究极驱散符,持术时间整整维持了半个时辰,才将你的心灵安抚了下来。”听母说。

剑少的脚步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嗓音嘶哑的说:“我都害了谁?”

“被打伤的就不算了,被你杀死的人有很多!”听母在剑少面前掰着手指头说,“有川胁大人,熹莜大人,御火大人,昭风大人,卿水大人,神星将中有扈叔宝,傅妍婕和黄磐,以及许许多多的祭司和侍姬。后来我催生梧蛊玑柳屏蔽禁符领域,两位主祭和两位司礼同时出手才将你稍稍禁锢。”

剑少继续背着她向前走去,将尚未染血的地方也印上了殷红的脚印。

“阿炳,你说老白现在会在哪里呢?”剑少稍稍抬头,眼泪沿着他脸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向下流淌。

“是啊!她在哪儿呢?”听母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

“裹角部里有芽兽的奸细,你知道吗?”剑少说。

“我知道!”听母抬起了头,“是仲风大人!他最近一直都没露面,一定是逃跑了。主祭们都说是他!”

剑少笑了笑,“其实不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那是谁啊?”听母推了下墨镜问。

“就是你啊!”剑少波澜不惊的说。

“啊?”听母怪叫一声,然后娇笑着扬起了两只手,“我被发现啦!”

“最先发现的人是桑。其实有人发现了也无所谓,但桑的脑子转得很灵光,如果他沿着这个线索继续推理,就会发掘出更多的秘密,这会对你们的计划造成很大阻力,所以他被杀了。”剑少停下脚步,将听母的身体向上推了推,让她不至于滑落,然后才继续前行,“他临死前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暗示,他画的并不是什么问号,而是一只耳朵,意思就是在指听母。裹角部中的信息,又有什么会向听母隐瞒呢,唯有一件事你弄不清楚,就是冥伶的断臂是否存在,这因为存放禁忌物品的暗阁中设有针对你的迷阵,没办法,谁让你的眼睛能破解封印呢,断臂的封印是绝对不容破除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无法找到。直到‘醢雒茵’烧焦了我的手,这才让你确定了她的断臂确实在那里。”

“没有啊!我从前一直都没去找过,谈不上‘这么多年’,我只是最近才去找的!”听母说。

“你到底是什么呢?应该不是人类吧!”剑少问。

听母笑着摇头,然后将粉嫩嫩的脸庞贴在剑少的面颊上说:“我也不知道,一半算是人,一半算是妖物,就和白虎一族的人一样,都是冥伶与竺幕的后裔,但我又和他们不同,他们那支血脉更倾向于人,而我则更偏向于冥伶!”

“那你告诉我,老白真的死了吗?”剑少停住脚步问。

“死了,其实本没想让她死那么早,那次是个意外!”听母扯着剑少的耳朵笑着说,“不要停,快走快走!”

剑少就背着她继续向前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用力。

“那么,你们真的动过老白的尸体吗?”剑少问。

“对啊!”听母摇晃着身体说,“最难的就是得到她的身体,虽然心脉损毁,但她的灵却一直在这里徘徊着不肯散去,所以必须要让你和她的亲人去往不同方向很远很远,让她在迷茫中分化,消失。只有这样才能完整的得到她的肉体,然后装进箱子的‘极乐空间’,除了能保证肉体活性,还可以从新搭建心脉。”

“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呢?你们直接抢走她的身体不就好了吗?”剑少问。

听母“吧唧”一下在剑少的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还不是因为你吗!你对珍瑟爱得死心塌地,如果我们连她的肉身都不给你留下,你一定会疯狂到底,那样不仅会影响大刀在你体内的形成,更会让她的灵充满幽怨而缱绻不散。本灵是对肉身最大的威胁,而大刀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并且,那个时候让人发觉有人在打她肉身的注意也太过危险,箱子至今没有恢复记忆力,光光储存肉身和搭建心脉就已经是他目前的能力上限了,他连再度打开‘极乐空间’都做不到,所以啊,必须要给你一点希望。呵呵,矮子算是背黑锅了,骗子喜欢矮子,可矮子的心里只有头子!”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剑少问,“真的是为了复活冥伶吗?”

“当然了!”听母推了下墨镜说。

“是吗,但你们都已经得到一个肉身了,还需要大刀来做什么?”剑少问。

“大刀‘伤天’是百部神兵之首,它锋利难当无坚不摧,甚至能一刀斩断人的****,你信吗?”听母用指头在他脸颊上画着圈儿说。

“斩断****?普通菜刀也能做到,一抹脖子一了百了,什么爱恨情愁就都消散不见了!”剑少说。

“不懂了吧!不懂了吧!”听母说,“冥伶爱了千年,苦了千年,只要她还有一丝怨、半缕愁,都将导致她复活失败。她悲苦的根源就是因为她当初没有选择,生而为妖却又对人类动情,所以需要借助大刀来斩断那些念恋。”

“阿炳啊,那你一会儿老人一会儿小孩儿的样子,都是装出来混淆视听的吗?”剑少问。

“不是,那是真的,我要长期与人类相处,而我灵华妖物的气息迟早会被人发觉,不说别的,就连遁魔鼓我都承受不了。但我只要把自己的本源之灵分化成两个来相互制衡,就不会露出任何马脚。可惜我当初经验不足,分化得不均匀。”听母吐着舌头说。

“能让我再看看老白吗?”剑少说。

“应该没问题的吧!这我不是太清楚,你要去问头子他们!”听母说。

不知不觉间,剑少已经背着听母走出了宫殿正门。

“下来吧!”剑少说。

听母撒娇的摇起头来,“不嘛,还没走完最后一圈呢!”

“你都已经跟我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干嘛不直接杀了我,然后取出大刀?还是说,你们无法触碰大刀,或者是没有从我体内抽出来的方法?”剑少说。

“妖母冥伶本就是天外灵秀,让她复生需要苛刻的天象,要有‘金钱四星日蚀’,要有天陨星坠落成的八芒大阵,而且箱子的记忆还没有恢复,不是想想就能成的!”听母说。

“阿炳,最后一个问题,午夜在我房门前扔瓶盖的是不是你?”剑少阴沉着脸说。

听母兴奋的举起两只拳头,“答对了!他们说只要把那个盖子扔在你面前,你就会帮他们杀掉不少人!”

“嗡轰”一声,剑少的体内就像撞响了一口上古神钟,震撼天地,星辰崩摇,宫殿的高大门梁在这股强烈震颤中分崩离析,半侧宫殿外墙犹如被暴雨洪流推垮坍塌的堤坝,“轰隆隆”土崩瓦解,昔日巍峨高耸、庄严肃穆的裹角部总坛宫殿,一霎间变得形如废墟。

听母发出声声尖叫,她捂起耳朵,拼命的想从剑少背上挣脱出来,但剑少的双手已经牢牢锁住了她的身体,任凭她如何挣扎也逃脱不开。

“嗡轰”,又是一记更浑厚更响彻的钟鸣。宫殿进一步裂解坍塌,脚下大地已经败裂出了千沟万壑。

剑少闭了双眼,他知道就算现在杀了听母也无济于事。自己真的就是那么傻,从始至终,都被人像提线木偶般的摆布,就连那些怀疑和猜测,任性和挣扎,都在别人的设计之中。好累,真想一头倒下去长睡不起,再也不去理会周遭的一切。

东南方的夜空中,出现了种种精纯元素的闪光,眨眼片刻,九位芽兽整齐登场。

风尾看着紧抓住听母不放的剑少,猛然间眉心一闪,释放出力场千重,裹角部宫殿玉石俱焚寸瓦不剩,方圆半里的土地路面瞬间下陷十米不止。但剑少却没有被这股威压力场拍进地下,他绷紧双腿死死盯着这些芽兽,扣着听母身体的两手没有松懈半分。

“箱子,去把那小鬼救出来,咱们还用得着她!”风尾对着身边的骓尾说。

骓尾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耳垂,他的身影便如同进行着时空跳跃般,呈折线形闪到了剑少背后。

轰然钟鸣再次绝响,但骓尾一手摸着听母的身体,一手摸着自己的耳垂,一霎间两个人的身体变为虚幻。剑少只觉得背上一空,再抬起头时,就看到骓尾带着听母回到了风尾身边。

听母坐在地上大哭,风尾伸手在她头上拍了两下表示安慰,然后对着其他人说:“时机成熟,麻子,马上改天换日扭转天象;胡子,撕开三千世界;聋子,去三千世界中寻回妖母断发,小心行事;瞎子、秃子,去总坛暗阁中将残臂拿回来;骗子,去设置阵点;矮子,来看看这小鬼是否受伤,尤其要注意她的眼睛;箱子,把肉身取出来。”

所有芽兽得到指令,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娇尾将身后的金藤长尾插入土地中,然后她翘起一只脚来虚空轻扬,马上就有荆棘金腾遍地丛生,粗大的金色藤蔓拔地崛起,倏尔吐出了金色蓓蕾,百十朵车轮大小的金花盛开,却从花心处站起了一个个活人,他们目光涣散神态迷离,小指粗细的花藤插进他们的脖颈椎骨,直接延伸进了脑髓。这其间有五十余华发苍苍的星文巫术师,三十余结发倒卷的西洲眠术师。金花流转间,所有巫术师手臂相连,形成一个浑圆的人环长链,他们垂头颔首,吟唱起了一个个铿锵有力的玄奥音节,一道精光在人环中心悍然惊现直冲天际,夜空竟真的开始由暗转明。所有眠术师整齐划一的脱下右手手套,只等改天换日后,催眠星辰浩宇,组成四颗天体环环相扣的天象。

水角双手倒剪,猛的插入面前虚空中,颚下五只兽角光芒麟现,“喀拉拉”一声巨响时空洞开。一旁的火尾折断自己两只尾钳抛入时空洞隙,然后自身“咚”的一声倒地一如晕死。

狰角与悍角倏地一记闪身,便冲进了宫殿废墟中,将大地震撼得隆隆作响。

蓝尾飞身当空,向四方旷野射出团团金辉火焰,转瞬间,一个硕大无伦的八芒符箓印章已经结成了大半。

“你们还真当我是死人啊!”一身晶芒铠甲的剑少扛着大刀“伤天”,怒视着所有芽兽。

“别捣乱,你只是个群众演员,待会儿等着给你发盒儿饭!”不知何时来到剑少身后的骓尾拍着他的肩膀说。

剑少看也不看,直接将左手上完全恢复的晶芒护手对准身后,久违的擎天号角再次嗡鸣万里。然后剑少立即转身向后,看准兀自发愣的骓尾,他挥动大刀横扫而去。

远隔数十米开外的风尾一个纵身,便出现在剑少和骓尾之间,他抬起手来,仅用两根手指便捏住了来势汹汹的大刀,大刀在他两指间,犹如被老虎钳咬死般纹丝不动。

风尾的眉心一闪,剑少便松脱了刀柄,他的身躯便如同风中的泡泡一样飞了出去。然后风尾掉转过头,刚刚骓尾的分神不是剑少造成的,而是从废墟中爬出来的绅。风尾对着幻彩四溢的绅凝眸片刻,万支幽火冰芒疾射而去,却又撞上了两支翻转而至的玄盾。

忽然间一阵爆响,幻化成十二米身高的悍角从废墟中斜斜飞了出来,然后轰的一声跪在地上。紧接着,一匹九米高的麟铁独角神驹飞追而至,站在神驹独角上手握长镰的大韵杀机满目。然后废墟中铮铮然站起了两尊高逾二十米的岩土力士,在馐邪的调度下,两尊力士手捧着废墟中的所有幸存者,然后对着废墟中心践踏不休。

风尾将大刀拿在手中,摇了摇头,对骓尾说:“符道众还在垂死挣扎,箱子,交给你了,然后放出肉身!”

骓尾吐了口气,四条尾巴绽成一个扇面,在他头顶上方赫然出现了一个蓝光方阵,东洲蠛曙瓴的巨大头颅像标本一样从里面冒了出来,他微微张开嘴,口中像冲锋枪一样射出无计的石化大屘灌来,不论是岩土巨人还是麟铁神兽,都被这阵密集的枪林弹雨击溃。

悍角被大韵割伤了一只眼睛,他马上站起身来寻觅大韵的踪影。

太阳已在不知觉间于天顶出现,四颗大小不等的巨大天体缓缓向正中汇集,慢慢的,将太阳的光辉蚕食鲸吞,逐步形成一个金钱方孔图案。

骓尾的四条尾巴更改了一个角度,在他左侧空间中,犹如纵向的张开了一张参差不齐的巨口,珍瑟的身体缓缓漂移而出,银发蹁跹,朱唇似染,恍如一个俏生生的活人正在沉睡。

“你大爷的!”剑少就像一头穷凶极恶的疯兽般嘶吼,双眼一片爆红,几欲喷出血来,然后他手脚并用的冲了上来。

风尾一抬手间抓住了剑少的头,将他深深轰砸进了地底。幻彩一闪间,绅也冲了上来,但风尾以同样的姿势抓住他的头。

“这小子喜欢这丫头,他疯了情有可原,那么你又是怎么回事?”风尾对着绅说。

“我也喜欢她!”绅说。

骓尾一拍头,“天,居然是三角恋!这设定烂透了!”

风尾一下捏碎了绅的颅骨,然后将死尸仍在剑少身边。一只神兽从绅的左肩处跑了出来,跑进了剑少的身体。风尾一个晃身间,竟然轻松的抓住了小纯小静,两只玄盾徒劳的开启闭合,却伤不到风尾分毫。他一手一个,将双生姐妹扔到剑少的身体上,在小姐妹撕心裂肺的惨叫中,又一只神兽被魁首“吞星”,然后,风尾抓着剑少的腿,一路拖向彩角那里。

这时,火尾从撕裂的时空间隙中飞身而出,手中拿着一缕绿银相间的断发。“一不留神睡着了,耽误了小半个月,我没误事吧?”火尾悄声嘟囔着。

另一端的废墟中,狰角从地底直接飞了出来,在背上驮着整个巨大的封印阵,他带着整个封印阵式回到了彩角那里。

“小鬼,看你的啦!”狰角对着听母说。

听母放下沙子拍拍手,对着炊簦和茇腊说:“你们自己玩儿,我要干正事!”然后她摘下碎得几欲掉渣的墨镜,对着四枚火红符箓的封印大阵放出祛印之光,碧绿的光晕散尽,阵中的陶土坛子碎散一片,一只白藕般的玉臂现了出来。

所有芽兽向这里围拢,彩角将两个女童吸纳到自己双臂间,形成了四只宝石般的兽角,然后她拿起断发缕成丝麻,将断臂和珍瑟的断肢缝合起来,竟是浑然玉成,天衣无缝,一霎间所有针孔都收进肉里,珍瑟的心脏开始跳动。

“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风尾倒转着手中大刀说,“我还是要最后问一次,只要有一人反对,咱们就放弃这个计划!”

“为母得生,无悔!”所有人同声说道。

“诶?秃子哪儿去了?”风尾说着,转过了头,看到悍角正蹲在地上蹂躏着大韵。

大韵徒劳的向悍角掷出长镰,却被悍角一记弹指,将镰刃由头至尾的弹向了远方。

“说句好听的,我让你死个痛快!”

“滚你妈的臭丫挺!”

悍角愤怒的一个点指,大韵脑浆迸裂,然后悍角带着尸首回到了所有芽兽那里。

当剑少被动吸纳了大韵体内的神兽时,风尾扔掉了手中大刀。

其他芽兽一时不解,风尾看着剑少说:“贱灵就是贱灵,死到临头还在耍小聪明!那把刀不是‘伤天’,而是他利用他的神兵拷贝出来的赝品!”

剑少虚弱无力的将手伸向珍瑟的尸体,距离那么近,但他却无法触及。

风尾俯下身,将剑少晶甲上的右侧牛角折了下来,然后他绽裂开剑少的胸前甲胄,将晶芒牛角直接插进了剑少的心脏。

“是谁说,努力了就会成功,相爱了就会在一起?是谁说,正义的小子一怒之下就能力挽狂澜反败为胜?那些都是骗人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好做的英雄!”风尾“唰”的一下,从剑少胸腔中拔出了大刀“伤天”,然后交到了听母手中,对她说,“小鬼,一刀砍了我们,妖母就能复活了。不要逼她,我们就是要为她准备能够从新选择的机会,天下被我们搅乱了,人与妖势力均衡,双方僵持不下,这平衡妙到毫巅。妖母大人醒来后,她若想做人,随她去,有她在,天下妖流则必败!她想为妖,也随她,有她为尊,人类必亡!我们的灵,都是她给的,现在终于可以交还给她,然后和她永远在一起了!”

看着仍试图来抓珍瑟手臂的剑少,风尾一脚踩断了他的脖子。

“冥伶会认得我吗?”听母抡着大刀说。

“会的,但你记得要教给她,爱这种东西,千万不能再去触碰!”风尾说。

听母的大刀横扫而过,所有芽兽的身上,都冒出了丝线般的光芒,竞相汇聚于珍瑟胸前。

不远方突然传来了拘尾会司礼的声音,“你们以为,已经杀绝了所有神星将吗?哈哈,大错特错,扈叔宝始终只能凝聚出半套神兵,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旻轼?鸠棻握着大韵的长镰,对这些芽兽大声喊,“我教大吗圣贤早已利用神器‘喜捷精’融通了时空壁垒,在大凡找到了另外一位神星将,只待假以时日,不管你们复活了什么,都将是一场空欢。另外说一句,你们在大凡留下的两个分身也保不住了!”

旻轼司礼说罢,策动术力,化身一束光华消失不见。

“两个分身?”风尾疑惑的说,然后幡然醒悟,反手一掌打在了身边彩角的脸上,将她打得栽倒在地。

彩角站起身,笑得如花一般甜美,“我留了你和我的两个分身,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所有芽兽身上的光丝越发耀眼,风尾也发觉到自己开始无力,他便伸手摸着彩角的脸,淡淡说道:“无所谓,无所谓!”

换天改地,星神陨落,转瞬间无数陨石从天外飞来,分毫不爽的落在八芒大阵中,这一瞬,一如幻起,又如幻灭。

珍瑟的身体从一片光晕中站起了身,看着苍茫无限,她露出一抹妖冶的笑容来,但不知为何,却又兀自迸出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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