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笑容微僵,刚才那点温柔简直就像是一块薄冰晒在了太阳上面,唰的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还不耐烦的拉近她,口头威胁道:“你给我配合点!”
“……”秦贝贝悲愤的瞪着他:这世道还没有天理了,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他还以为自己强盗么!凭什么就要听他的!
怒气上涌,秦贝贝脱口而出:“%的#是的%*啊!”
……上面一串乱码是怎么回事?秦贝贝舌头发麻,一说话非但声音每个准的,还口水四溅。
于是那一米六姑娘看她的眼神更加同情了,好像秦贝贝真的已经被打残了一样。
她一定要留下来赔偿,还要赔秦贝贝去医院,都被徐致远三言两语的挑开了话题,话里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却着实透露不能放过某位仁兄必须好好给个教训的意图。
那一米九大高个听的眼泪狂飙,一眼看去,和秦贝贝倒还真像是一对难兄难妹。
徐致远微笑着看着一米九高大个被一米六的姑娘揪着耳朵拖走,远远的还能够听见那头凄惨的哀嚎之声,才满意的轻哼了声,眸光浓黑。
秦贝贝看在眼中,寒在心中:她早就知道自个儿的这个教练对半切开里面绝逼是黑的,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黑!绝对是拿漂白粉都没有用的节奏,他已经没救了!
似乎注意到了秦贝贝的目光,徐致远缓缓转过身,那双漆黑的眸子缓缓对上了她的。
秦贝贝呼吸一窒,下意识想要逃开,然而视线就跟被502给黏住了一样,她看着那双黑眸之中的漠然和疏离,只感觉当头一棒,猛然清醒过来: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还是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冷漠,冰冷,疏离,还有那若有似无的轻视感。
那似是他与生俱来的,刻在骨子之中的,宛如古时贵族的高贵冷漠。
秦贝贝下意识退后了一步,竟是有些惊慌失措。
徐致远撇开眼,眼中又带了熟悉的不耐之意:“还不快走?”
秦贝贝似看到了一场幻觉,然而她知道,那并不是幻觉,而是最为真实的徐致远,她不敢去触碰的禁地……可是,关她什么事呢?
秦贝贝甩甩头,身上的酥麻感已经好上了很多,但是还是有点难受,她强忍着面部的僵硬,吃力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表示:“你,点,哪,里?”
“你想知道?”徐致远挑眉,在看见秦贝贝满脸好奇的看着他之时,神色不变道:“就算告诉你,凭你这个智商怕也不会理解。”
“……”秦贝贝深吸一口气,本着以和为贵的念头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你,做什么,要去,招惹,那个,男人?”
“……他眼光太差了。”
“什,什么?”
徐致远微眯了眸子,遮住了眼中神色:“连你都要调戏,怕是审美观都扭曲了,我只是帮助他塑造一下真正的审美观罢了。”
“……”
她发誓,她秦贝贝,总有一天,一定要让眼前这个男人涕泗横流的跪着求着收回这句话!嗷!
秦贝贝怒火冲天,无奈她对徐致远造成不了任何威胁,只能遵循着眼不见为净的基本原则愤愤而走。
她骑着小山地狂骑了一个多钟头,来到市中心。因为是唯一的代步工具,秦贝贝不舍得锁掉,只能推着走,寻着记忆来到了秦氏,她眯起眼,忍不住开始上下打量。
秦氏前不久出现危机,为了保住秦氏,她的父亲只能去了那处,也算是保住了秦氏的家财。而当时,她还在家里写写稿子没事就出去溜达寻找美食,无忧无虑。
甚至,在这个消息瞒不住被显示出来的时候,秦世钊已经被送到了监狱之中,她连探监都探不到,因为没有路径,而他还没被判刑。
她只能慌张的去找金玲,可是她说是秦氏出现了巨大的危机,很可能会连累到她,于是让她出去避避,还将她移出了秦家。
一时之间,巨大的危机让她举足无措,不知道该找谁。于是只好去找她的妹妹……后来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之中如同海啸一般翻涌了一遍,秦贝贝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也不是没去查过那两个明明白白背叛自己的两个人去了哪里,听说是因为秦氏的原因转移到了国外。只是秦婉是金玲的女儿,去避难无可厚非。那周瀚身为她——秦贝贝的前男友,金玲为何也会答应?若是连周瀚都可以,凭什么她要被扫地出门?
当初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现,秦贝贝脑子里思绪渐明,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难道说……
“唰——”
跑车如风,一下子就从秦贝贝面前飞过,那随之而起的风差点没把她宽大的短袖一起掀开。
秦贝贝狼狈的捂紧衣服,愤怒的一转头:谁这么没有道德在林荫道上开跑车不知道这里还有行人正在思考自己悲催的人生么——
跑车一个漂亮的摆动,就在秦氏大楼门前停了下来,秦贝贝感觉不太对劲,连忙抓紧了小山地,鬼鬼祟祟的躲到了旁边的树后面。
只见那样曲线漂亮的跑车缓缓打开,从里面钻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那男人跟在女人身边,似乎在说着什么,他提着一个箱子,高大俊郎,以前总是温文尔雅的面上如今染上了灿烂帅气的笑容,紧紧的看着旁边的女人。
无论如何看上去,这两人都是十分般配的……才有鬼了!
“咔啦!”
秦贝贝一脸黑气缭绕的看着面前那一对在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的狗男女,怒气值一路飙升,忍不住狠狠抠住了旁边的树,没想到力气太大,竟然让她掰下了一大块树皮。
她一窘,捏着树皮刚想偷偷扔掉,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哨声,随之一个保安就朝着她飞奔了过来:“喂!那边的!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