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前,子共记吾辞,受天道文比久,岂得其大部界分尽邪?吾道有几部,以何为极,以何为大究竟哉?”“文中有道,六极六竟,愚生今说,不知以何为六极六竟。”“咄!子其愚不开,又学实自若,未大精也,故不知道之所到至也。”“有过负于天师,其责必不可复除,不嫌也。”
“真人自责,何一重也?”“愚生闻:子不孝,则不能尽力养其亲;弟子不顺,则不能尽力修明其师道;臣不忠,则不能尽力共敬事其君,为此三行而不善,罪名不可除也。天地憎之,鬼神害之,人共恶之,死尚有余责于地下,名为三行不顺善之子也。常以月尽朔旦,见对于天主正理阴阳、是尊卑之神吏,魂魄为之愁,至灭乃已。故自知不精,有过于师不除也。”
“善哉善哉!子于何受此辞语乎?”“受之于先师也。又愚生瞥睹天师说,受天师之法,见青牛,乃见天象,天地乃是四时五行之父母也,四时五行不尽力供养天地所欲生,为不孝之子,其岁少善物,为凶年。人亦天地之子也,子不慎力养天地所为,名为不孝之子也,故好用刑罚者,其国常乱危而毁也。
万物者,随四时五行而衰兴,而生长自养,是其弟子也。不能尽力随其时气而生长实老,终为不顺之弟子。其年物伤,人反共罪过其时气不和,为时气得重过。民者,圣人贤者之弟子也。今下愚弟子妄盗强说,反使圣人贤者有过,名为共乱逆天道,其罪至重,不可赦除,故愚生过不除也。
风雨者,乃是天地之忠臣也。受天命而共行气与泽,不调均,使天下不平。比若人之受命为帝王之臣,背上向下,用心意不调均,众臣共为不忠信,而共欺其上,使天下多变诤,国治为之危乱。
比三事者:子不孝,弟子不顺,臣不忠,罪皆不与于赦,令天甚疾之,地甚恶之,以为大事,以为大咎也,鬼神甚非之,故为最恶下行也。”
“噫!真人久怀智而反诈愚,使吾妄说,说得过于天地也。吾之所说,不若子今且所言深远也。”“愚生意适达于是,今不能复有所言也。”“大谦,然亦不失之也。下而不谦,其过亦重。”“唯唯,不敢不敢也。是故愚生为弟子,不能明理师道之部界,自知过重,故说天象,以是自责也。”
“善哉!子之言也,吾亦无以复加之也。今以子说况之,子已自知也,书之部界矣。”“实不及之也。”“然,子真不及之,为子具分别解之,使相次各有部界,万世不可复忘也。今真人言,人三行不顺修善,言魂魄见对,极巧也。于何受是说哉?”“比若天师会事先师,自言为上古真人戒。愚生以此言,又见天师书文中言,故重知之也。愚生问,上古真人时,不知屈折有所疑。”“然上古真人言是也,吾无以加之也。”
“今愿及天师,问其是意。”“行明听,然所以月尽岁尽见对,非独生时不孝、不顺、不忠、大逆恶人魂神也,天地神皆然。天以十五日为一小界,故月到十五日而折小还也,以一月为中部,以一岁为大部。天地之间诸神精,当共助天共生养长是万二千物,故诸神精悉皆得禄食也,比若群臣贤者,共助帝王养长凡民万物,皆得禄食也。故随天为法,常以月十五日而小上对,一月而中上对,一岁而大对,故有大功者赐迁举之,其无功者退去之,或击治。
此乱治者,专邪恶之神也,邪恶之神行与是,故生时不善之人魂魄,俱行对,善人魂魄不肯为其使也,是故逆不孝、不顺、不忠之人为其使,共乱天仪,污天治,故其恶神见收治,故并收治其客,比若反逆恶臣为无状,乃罪及其客也,此之谓之也。”
凡有六属一大集。夫守一者,以类相从,古今守一,其文大同,大贤见吾文,守行之不解,策之得其要意,如学可为孝子,中学可为忠臣,终老学之,不中止不懈,皆可得度世。尚有余策也,行之不止,尚或乃洞于六方八极也。事万已毕,何不有也。上乃可助有德帝君,共安天地,其恩乃下可及草木也,万物扰扰之属,莫不尽理也,天地为之欢喜,帝王为之长游,但响琴瑟唱乐,而无复忧。子知之耶?”“唯唯。”
“中贤守行之力之,旦夕惟思其意,亦可少为孝子,长为良臣,助国致太平,天下悉伏,莫不言善哉,外谨内信,还各自责自正,不敢负于天地,不敢欺其上也。众贤共案力行之,令使君治乃与天相似,象天为行恩爱,下及草木蚊蚋之属,皆得其所。子知之耶?”“唯唯。”
“凡民守读之,共强行之,且相易共好嬉之,不能自禁,令人父慈、母爱、子孝、妻顺、兄良、弟恭,邻里悉思乐为善,无复阴贼好窃相灾害。有人尽思乐忠顺孝,欲思上及中贤大贤,故民不知复为凶恶,家家人人,自敕自治,故可无刑罚而治也。上人中人下人共行之,天下立平不移时。子知之耶?”“唯唯。”
“是故夫守一之道,得古今守一者,复以类聚之,上贤明力为之,可得度世;中贤力为之,可为帝王良辅善吏;小人力为之,不知喜怒,天下无怨咎也。此者,是吾书上首一部大界也。恐俗人积愚,迷惑日久,不信吾文,故教示使与古今守一之文合之,以类相从,乃以相证明也。”“善哉善哉!愚生谨以觉矣。”
“夫守一者,大人守之亦有余,中人守之亦有余,小人守之亦有余,三人俱守行之,其善乃洞洽于六方八远,其恩爱与天地同计也。如最下愚,有不乐守行者,名为天下最恶凶人也,天地疾恶之,鬼神不复佑之也。凡人久久,共不好利之也,此即天书所以简人善恶之法也。
其好欲读视者,天知为善人;示之不欲视者,天知之为凶恶人也。以此占人,万不失一也。吾为上德君作文,上不负天,下不负地,中不负德君,不欺真人也。守此得其意者,道已毕矣竟矣。六真人自深思其意,吾不能悉记此之善。夫一,乃至道之喉襟也,上士所乐德,中士所响知,下士之所疾恶也。子知之耶?”“唯唯。”
“是故上士得之大喜,不而自禁为也;中士得之,不而自止,常悦欲言也;下士见之,是其大忌也,以吾文观此三人,而天下善恶分别明矣。子知之乎?”“唯唯。”“是文乃天所以券正凡人之心,以除下古承负先人之余流灾,以解天病,以除上德之君承负之谪也。子知之耶?”“唯唯,善哉善哉!”
“行,子已觉矣。其二部界者,其读吾书道文,合于古今,以类相从,都得其要意,上贤明翕然喜之,不能自禁止为善也,及上到于敢入茆室,坚守之不失,必得度世而去也。志与神灵大合洞,不得复誉于俗事也,其善乃洞究洽于天地,其神乃助天地,复还助帝王化恶,恩下及草木小微,莫不被蒙其德化者。是故古者贤明德师,乃能助帝王致太平者,皆得此人也,故其言事悉顺善而忠信也,乃其所受道师善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其中中贤力共读吾文书,合于古今道文书,以类相从,力共读而不止,其贤才者,乃可上为帝王良辅善吏,助德君化恶,恩下及小微草木,阴阳和合,无复有战斗者,帝王长游而无忧事,群臣下俱相示教力为之,莫不顺善而忠信,无刑罚而治,其善不可胜书。真人知之耶?”“唯唯。”
“其百姓俱共读吾书道文,上下通都合计,同策为一,无复知为凶恶者也。拘校古今道文,以类相从相明,因以为世学,父子相传无穷已也。
如三人大贤、中贤、下贤及百姓俱为之占,天地之恶气毕去矣,无复承负之厄会也,善乃合阴阳,天地和气瑞应毕出,游于帝王之都,是皇天后土洽悦喜之证也。故读吾文者,宜精详之,以上到下,思惟其要意,得其诀,与神明无异也。真人知之耶?”“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