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原来真的有点门道!”
玲珑惊喜地道。
那古剑将池水吸取一空后倏然又变成了一枚三寸长的银针落回到玲珑手中。
玲珑捏着水神之剑嘻嘻一笑,说道:“看起来是件宝物,以后要好好试用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妙用。”
正说着,忽听背后有衣襟掠风声响,回头一看,见是玄婴飞跃过来落到了她身旁。
玄婴望着她的脸问道:“你没事吧?”
玲珑一怔,说道:“当然没事!为什么这么问?”
玄婴松了口气:“我看你一脸傻笑站在这儿,以为你中了邪法呢。”
玲珑哼道:“你才中了邪法!这回我可是真的得到了水神之剑,你看。”
说完她将手里的银针在玄婴眼前晃了晃。
玄婴注目看了看,不大相信地道:“这就是所谓的水神之剑?”
玲珑笑道:“没错,它就是水神之剑,感觉怎么样?”
玄婴似笑非笑,点头道:“好,不错!真是小巧玲珑,你也叫玲珑,说明和你很相配,小心拿好了,万一弄丢了就不好找了。”
玲珑带着疑问说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不像是恭喜我,倒像是损我······不对不对,是幸灾乐祸,你说实话是不是?”
玄婴忙道:“我哪里敢幸灾乐祸?好了好了,现在水神之剑你也拿到了,为了不让师父他们担心,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快回去吧。”
“谅你也不敢!”
玲珑嘟囔了一句,将小巧的水神之剑插在了发间,然后两个人越出沙池,急急忙忙地往回赶路。
一边疾行玄婴一边担心地问道:“你说回头见到了师父我们该怎么回复才好?这一来一去估计要用半日的时间,师父肯定会问:这半日你们去了哪里?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这里是冥界,到处危险重重,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玲珑笑道:“怎么回答我不知道,不过你学起姑姑来倒是很像,估计她一定会这么说。”
玄婴忙道:“我是认真说的,你别当玩笑,这事是你起的头拉我来的,回头师父这么问起来,得由你去解答,赶快想怎么答复吧,我是不能对师父撒谎的,让我回答我就只能照实说。”
玲珑不屑地道:“那你就照实说好了,以为我怕?姑姑又不能把我怎样。”
玄婴哼道:“是,师父是不能把你怎样,但是无缘无故我又被你带累的要挨师父一顿责问······”
“停!”
玲珑不等他说完已低声喝止。
停字一出口,她同时出手一把拉住玄婴,然后向右面的一个低矮的沙丘后面一隐。
玄婴只顾说话不曾防备,忙问:“什么情况?”
玲珑“嘘”了一声,小声道:“别说话,有人向这边来了。”
玄婴一惊,说道:“会不会是师父寻我们来了?”
玲珑忙又摆摆手,不令他说下去。
二人从沙丘后面探出半个头来搜寻,果然,只见从右前方有两道白光飞速射来,在他们藏身的地方百步远处降落。
白光一落地,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
“是他们?”
玄婴和玲珑对望了一眼。
原来这两个不是别人,正是前去寻见冥主的丁顶天和荟蔚。
只听丁顶天对荟蔚说道:“师妹,你确定冥主的回音是让我们在这里等他?”
荟蔚说道:“应该不会错,那时你也见到了,我用摄鬼术禁住了一只鬼使,让他将我们的意图代为报与冥主知道,冥主传过来一道光符,上面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在这里等候。”
丁顶天点头道:“没有错就好,只是不知冥主何时才会到来。”
玲珑在沙丘后听得明白,吐舌道:“原来是冥主和他们在这里就约见,这下好了,我也可以目睹一下冥主的本来面目了。”
玄婴忙悄声道:“冥主是一方世界之主,据说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你小心些莫要被他发现才好。”
玲珑白了他一眼:“我又没做坏事,他发现我又能怎样?再说了,你以为我是吃干饭的,咱们把形迹隐藏起来不就行了?”
说完她用右手食指在身前左右一划,立时就有一重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水气将二人的身形笼罩住。
这是她本命真水所化的水盾,可以隔绝行藏,令外面的人无法察觉到他们两个的存在。
这时又听得丁顶天说道:“这次能够和冥主相见,不知道他是否会帮我们对付无极。”
荟蔚说道:“我想应该会吧,古语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无极控制了人间界之后势必会对冥界不利,冥主是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点头道不无担忧地道:“我看不一定,无极到人间界已经不是一两天,我相信他早已探查到了这个消息,但是至今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其中有何隐情真是不得而知。”
“我的隐情你们不必知晓。”
忽听虚空里传来一个语气威严、声音浑厚的男子说话声。
丁顶天一听赶忙仰天问道:“来者可是冥主?”
那声音答道:“既然你们想要见我,又何来有此一问?”
丁顶天立时面现喜色,说道:“人间界除魔宗宗主丁顶天拜见冥主。”
说完望空深施一礼。
冥主说道:“丁顶天,我对你早有耳闻,曾经的魔道之主,大名鼎鼎啊。”
丁顶天道:“大名鼎鼎实不敢当,只不过人间界一介小小修行者罢了。”
冥主哼道:“你也不必过谦,我来问你,你要见我究竟有何事?”
丁顶天说道:“现在人间界有一件大事发生不知冥主可否知晓?”
冥主道:“你说的是来自异界的那抹邪灵?”
丁顶天见他居然真的知道无极的事,心里的担忧不由又添了三分,说道:“正是这个邪灵无极,他现在正在搅扰人间界,我们之所以败退到了冥主的所辖之地都是因为他之故,不知冥主对此有何高见。”
冥主沉默了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想说我既然知道无极为祸人间界为什么至今仍然保持沉默没有任何动静,对吧?其实你只知人间界有难,又怎知我冥界就没有遇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