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不如做熟,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配合着她的轻佻,汤林翱声音低哑都冲她提议,贪婪地嗅了口她身边的空气,那股熟悉单薄的女人香,将他对她的渴望撩拨得更加强烈。
但韦静深却很不给面子地伸出一根手指,使劲戳了戳他的肩膀,拒绝道,“太熟有什么意思,换个口味才更有趣吧!”
这女人,摆明了就是不肯再跟他亲近!汤林翱怒不可遏,真诚她不要,轻浮她不肯,那好,干脆按他的方式——简单粗暴!
一把揽住她的后脖颈,汤林翱上前一凑,驾轻就熟地衔住了她的嘴唇,她惊讶地唇齿微张,正好给他的进攻打开便利。
她根本无力思索,只能沉沦在他的强攻之下,瘫软无力地承受着这煎熬的甜蜜。
只是……瞬间过后,当理智冲向大脑,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正与她吻得如火如荼的男人,内心只能再一次坚硬起来,艰难地抬起手臂——
“啪!”
静深打得手掌发麻,但周围太吵,每个人都沉醉在自己的忧伤或喜悦,这声清脆的巴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响亮。
却足以将汤林翱打得清醒。
他抬起头,在嘈杂混乱的人群中,目光如同一直被激怒的兽,怒火攻心地望着她,韦静深。
静深偏着头,丝毫不怕他会卷土重来,轻轻地用手指擦擦被他狂吻得红肿发胀的嘴唇,轻声道,“我不愿意的事情,就是真的不愿意。”
这点,汤林翱倒是很清楚。
他只是对这个女人太过渴望,竟丧失了应有的风度。
甚至,还有他自己都不清楚的迷惘,让他不自觉地像个死缠烂打的小男生一样,意犹未尽地冲她问,“静深,你有没有想过我?”
像是溺水的人拼命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汤林翱,居然要沦为那种想要从一个女人身上找寻存在感的地步。
韦静深皱皱眉头,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接着抬起头来,冲他摊摊手,“没有诶。”
汤林翱几乎是连再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立刻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看着他决绝而冷酷的背影,静深终于像被击沉了一样垮下来,盯着他已经消失的背影,许久许久,才从一股巨大的悲伤中抬起头来,又跟酒保要了杯扎啤,一饮而尽。
原来,拒绝内心升腾而起的渴望,是那样难受。
这杯酒刚喝完,肩膀忽然被人大把一拍,害得韦静深差点吓得把酒吐出来,捂着嘴巴抬头,看见大摇大摆坐在她面前的康霆,此刻竟一脸不爽地眯眼瞥她,“真是过分啊,刚才请你喝不要,结果自己跑过来喝得这么起劲,怎么,你大哥我这张脸很难下酒吗?”说完,十分不满似的,嘴巴像旁边一撇。
而看着他这副样子,韦静深只想说一句,请问这位大哥你莫名其妙傲娇个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