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韦静深的反复解释自己并不是不信任康霆,只是反正这天夜里孔颖跟聂向云也不会回来,索性就在原来的住处多待一晚,等孔颖回来再搬过来也不迟云云,这个男人还算通情达理,虽然脸上还有些勉强,却还是答应下来。
韦静深终于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但她心里却在惆怅,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男人明白,即便他给自己看了儿子照片,可是这就能解除得了一个未婚女人跟一个已婚男人共处一室的尴尬与不适?
算了算了,先睡醒了再说吧!
隔天,孔颖早早回来,对于昨天夜里她跟聂向云发生的事,静深也忍不住三八,贱贱地凑过来想要打听,但见孔颖脸色灰暗,情绪也不太高,立刻忍不住噤声——这种情况下,用猜得也知道,昨晚她跟聂向云的相处,好像并没有达到理想的圆满状态。
事实确实很糟糕。
比他们平时井水不犯河水那样的冷漠以对,还要糟糕百倍。
兄弟们起哄着将他们关在房间里齐齐走掉,一时间尴尬万分,室内的安静与夜场大厅的嘈杂形成鲜明对比,两个人各自占据房间的一角,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却都带着异样的紧张与不知所措。
久久,是聂向云先忍不住打破僵局,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安静得只听见彼此呼吸的古怪气氛,回头看着缩在地板上背对她的孔颖,“喂,既然都这样子了,咱们别辜负大哥的好意,做一次怎么样?”
他的口气跟从前一样****直白,却不带一丝感情,好像“做一次”,就跟洗把脸那么稀疏平常,
既然他那么想要弱化“做一次”这件事情所包含的情绪,孔颖便迎合他的简单直接,学着他的口气,“无所谓,随你。”
聂向云很是不爽她这种满不在乎的口吻,哪怕是愤怒或是皱眉拒绝他也好,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她的“无所谓。”
却不肯低头,高高在上地冲她道,“说起来,从我把你捡回来,说好要你委身于我,可是就履行义务来说,你好像一点都不合格。要不就趁这次好了,让我看看你‘委身’的态度来!”
孔颖冲他笑了笑,那笑容冷艳而不屑,甚至有几分嘲讽,“聂向云,你不会是以为,分开这三年多,我都没有被别人碰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