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韦静深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背后给她撑腰,汤林翱吗?那个男人怎么还会稀罕那种货色!”
从殡仪馆出来的路上,狼狈不堪的闻人亦凝一想起刚刚被韦静深狠狠辖制给庄慧云遗像磕头的那一幕,就忍不住气得浑身发抖。
还有那个一脸痞子气的女人,叫什么孔颖是吧,竟敢扇她巴掌!还扇得那么重!
当时那种状况,闻人亦凝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韦静深跟孔颖的摆布——忍一时风平浪静,她很清楚韦静深心底的恨意,却并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胆量掀竿而起,分明是背后有人罩才对!
但那人是谁?真的犹如报道所说,她搭上了黑社会?拜托,胡扯也要有点逻辑好不好!凭她的姿色,当时离开韦家的时候又那么落魄,怎么就能那么巧合,被有钱有势的黑道大哥看上,然后还把她捧在手里当宝贝,随她怎么胡闹都会替她收场?
闻人亦凝打死也不相信韦静深会有那个本事——如果她有,当初也不会被自己弄得那么惨了不是吗?
她唯一能够想到的,也有可能会帮助她的人,就只是汤林翱了。
在旁边开着车子的阮忌廉,一边听她发牢骚,一边心不在焉地回想起韦静深刚才的模样,剪了短发的她看起来利落了不少,但跟从前的气场最相近的,是她更加冷漠不逊,对付起闻人亦凝则显得凶狠冷酷,毫不掩饰自己的满腔恨意。
跟闻人亦凝的疑惑差不多,阮忌廉也觉得奇怪,她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为什么没有变得更加落魄,反而比从前看上去更加底气十足?
阮忌廉一直都觉得,韦静深的魅力,来自她从不把自己的外貌身家当成一回事,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是一种谦逊,但只有像他这样,跟她想出过才明白,那根本就是一种很难被取悦打动的狂傲。
她的迷人之处,在于轻易不会被人驯服。
从今天葬礼上的情况来看,站在她背后的那股力量,带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味道,是在会场里拦住他的那个男人,还是那个一直斜倚在门口假装看热闹实则将全场动态尽数掌握的家伙?
细细想来,好像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阮忌廉的心里开始不是滋味起来,不管是从前的汤林翱,还是现在的这群身份不明人士,为什么,韦静深可以放下身段跟所有男人乱搞,却唯独在他面前高高在上,不愿低头示弱?
甚至,俩人当了将近两个月的未婚夫妻,他却一次都没有爬上过她的床,这简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败笔!
就在阮忌廉越想越气时,一旁的闻人亦凝看出端倪,立刻趁机大闹起来,“阮忌廉,你心里是不是在想那个女人!你忘了她刚才是怎么对付我的?她现在这么丧心病狂,像条疯狗一样,今天咬我,你以为就不会咬到你吗?”
阮忌廉看着身边的闻人亦凝,不得不说女人如果能克制,还是尽量克制自己安静一些比较好,像现在这样无理取闹,只会聒噪得让人生厌。
车子停在她家的楼下,阮忌廉如释重负般冲她道了句,“到了!”
闻人亦凝冷冷地望着他,这个一直跟她暧昧周旋却不肯再近一步的男人,实在让人又爱又恨,索性今天她在他面前狼狈到极点,不在乎端庄尽失,便刻薄地冲他道,“阮忌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韦静深还没有上过床吧!一个女人连碰都不让你碰,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至少比那些送上门来让我碰的女人,矜贵一点点。”对她的嘲弄,阮忌廉毫不客气地回应道。潜台词很明显,‘那些送上门来的’分明就是在提醒她。
不敢从前怎样推辞、拒绝,阮忌廉都做得相对委婉,像这样不留情面地对待闻人亦凝,还是第一次。
谁让她自以为是,来戳他的痛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