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生生挨住那一巴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握住她的手,从指尖开始,细细地吻上她的手臂。
他饱含痛苦的声音低语:“你知道?舞儿,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她的深情却是以最深痛苦作为铺垫。
十几年的兄妹身份,一朝一夕就能抹去?
“哥,你也知道这么做不对,是不是?”比起害怕,她更心疼哥的痛楚。
“不,没有什么不对的,”他说着,眼中有欣喜和绝望同时交织,“哥很爱舞儿,没有舞儿,哥会死的。”她的长发披散在枕上,双手被压在两侧,看上去那样的无助,他虽然心生怜悯,却仍然无法克制自己高涨的****,连吻都是带着罪恶与忏悔的,若不是害怕别人把她抢走,他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
殷小虎茫然地睁着眼,眼中蓄满的泪水无声滑过眼角,没进黑发。
她感觉那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尽管她清晰地感觉到疼痛,但她已不能做出任何反应。那是陪了她哄了她十几年的男子,他说,得不到她,他会死。
他的索取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的舞儿那个曾经活泼的少女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叫他怎能不心生绝望。
落在胸口的一滴冰凉唤醒了她几乎已经消亡的心绪,她茫然地低头。
哥伏在他身上捂脸哭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伤害她的事,他终究是做不到的。哥扶起她,惭愧地拉起她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盖住她的肩膀。
“对不起,舞儿……”他的手攥成拳头,从前只盼着这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刻终成了一场噩梦,因为她不爱他。痴痴地守候了十几年,只是慢了一步,她饱满的心已被别人摘取。
她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苦涩地笑着,抵着她的额头:“舞儿,殷府的一切都是你,记着,哥不在身边了,不能让别人欺负你,要紧紧抓牢自己喜欢的人,知道吗?”他的声音如此了无生气,说完之后,他折断那一根挑起她盖头的秤杆,将锋利的一头对准自己的胸口。
“不要啊,不要啊。”殷小虎慌乱地抱住他,阻止他。
“舞儿,哥没有办法看到你和别人双宿双栖,也没有克制自己不去得到你,但哥可以去死。”他声音又恢复了昔日的纵容与温柔,但是在她听来,狠过一把刀子扎在她心上。
如果说英郎总是在整治住她,而哥不伤她则以,一出手就能捏准她的死穴。
这辈子碰上他们,算她殷小虎栽了。
“哥,你明知道小舞最怕的就是你以死相逼。”殷小虎怯怯地说着。
殷骨转身握住她的脸庞:“对不起,小舞,就原谅哥这一次好不好。”说着低下头,温柔地覆上她的唇,连带着滑到唇角的泪珠子都被吻了去。
殷小虎眨眨湿润的眼睛,绝望地回应着。
虽然是那样的浅尝辄止那样的敷衍了事,他却心满意足,殷骨是骄傲的,唯独在她面前,早已卑微成一粒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