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她痴恋至极。”
听君凉讲话是一种享受,不急不缓的语速,如玉佩相鸣一样悦耳的声音,再加上逆天的颜值,怎么能让人不心生愉悦。
现在江醒寒并不在这里,围着桌子说话的,只有君凉花暮,凌潇然还有墨荼靡。
墨荼靡拿起一块松糕咬了一口,“既然是解决江醒寒的事情,我们要不要把他也叫过来,毕竟是他的事,只有他自己最明白自己的心结。”
君凉沉吟了一下,方抬起头答道,“也好。”
“不用叫了,我来了。”江醒寒推门而入,面上依旧带着那个银色面具,一身黑衣显得极为冷酷。
“嗯。”墨荼靡点了点头,指向花暮右边的一个空座,“你先坐在那里吧。”
待江醒寒坐好,她才再次开口道,“我会尽力帮解决你的心结,只是也请你告诉我,你的心结到底是什么?”
“你们不是已经认为我的心结是杏儿了吗?”江醒寒尾音上挑,因为他戴着面具,所以没有人能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开始我的确以为你的心结是杏儿姑娘。”墨荼靡忽然勾唇一笑,乍如百花初开,绝美不可方物,“可是再想想,你家中要求苛刻,即便是有了喜欢的女子,也不可能为了她酿下大错。”
“即便是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待江醒寒反驳,墨荼靡饮了一口茶水,“你为了她抛弃了家族,可当时的你就算是顺风顺水,黑暗的事情也绝对见了不少。”
“你守的住本心,却不一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毛头小子,不可能像其他的少年侠士一样,看似风光无限,实则脆弱不堪。”
“只是为了一个女子而使得被逐出家族,不可能是已经心思玲珑的你会做的事。齐杏儿虽然背负了不孝之名,可说出去也不过是为了追求自由,在当时的江湖上支持她的少侠侠女不在少数。再说她除了天赋好,武功还不错,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礼仪事宜也皆知晓,除了曾经逃过婚这一件事,其他真心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既然如此,反对你们的声音应该不算太大,而你又不可能蠢但让自己被逐出家族。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你并非因为杏儿姑娘被逐出的家族,而是借助杏儿姑娘一事来脱离的家族。”
“所以你的心结应该不是杏儿姑娘,而是你的家族。”最后,墨荼靡下了定论,然后举起杯子喝了口茶润润喉,又拿起了一块松糕,浑然不在意江醒寒欣赏的眼神,直接咬了一口松糕。
“你说的不错。”这是江醒寒第一次肯定一个答案,其他的他只是笑笑,却不说话,这么说来,莫非他的心结真的是家族?
“外人都以为我是江家之长子,不过这话也不算错,我在明面上的身份的确是江家嫡长子。只是,也只是明面上的身份了。”
“实际上,我并非江家之子,甚至和江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唯一有关系的,是江家家主江岸,他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也是……”
“杀死我父亲的人。”
几人顿时一惊,猛地抬头看向云淡风轻的江醒寒,他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的父亲也姓江,但是和江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一个老好人,武功平平,才智平平,唯一不平凡的,便是他的孩子。明明两个人都是平凡人,可我却是天生练武的好苗子。”
“因为我的父亲曾救过江岸一命,所以他偶尔会来看望父亲,我七岁生辰那年,他跟父亲说,想要收我为徒。”
“父亲没有不应的理由,他把我带到了江家,父亲本不愿我离开,最后却被他说服了。”
“那个时候,我想无论是父亲,还是温柔的母亲,恐怕都想不到,这个在他们眼前性格很好的善人,其实只是一个魔鬼。”
“他喜欢我的母亲,母亲长的并不算很美,只是清秀而已,像她这样的女子一抓一大把,可她又是个太过温柔的人。当年父亲也是因为她你温柔而爱上了她,她与父亲和江岸同时相识,最后和父亲在一起了。”
“他计划的很好,先把母亲的孩子带走,利用她的心软,教唆她经常来看望我,当初谁也没想那么多,我又很是思念母亲,他也从来都没有说出口过,谁也想不到,他居然对我的母亲有其他的心思。”
“这心思,迫使他杀害了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