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似若秋雨连绵不绝的剑气已至秦天面前,其无处不在的剑影更是无边落叶簌簌落下,秦天白衣摇摆,其身却如离弦的箭般,割开其后的风雪,如墨长发如蛇般狂舞着,踏雪无痕。云淡风轻的避开这横扫而来的剑气,其目光却停落在黑衣青年的长剑上,目光微凝在其上。
黑衣青年的剑亦幻亦真,神鬼莫测。
辗转挪身。黑衣青年剑光刺目,剑势更盛,若是先前只是细雨靡靡,此刻就是犹如飓风暴雨般。携着狂风卷落叶之势,尽数断去秦天的后路。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天只能选择闪躲,亦或者认输,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至少在众人眼中是这样的。
“看来七罪师兄在先前那一战之中并未用了全力,如此可怕的剑势!”
“秦天身法也有些恐怖,尽管他被七罪师兄压制住,现在还能够丝毫未损。”
“可是,他没有出手的机会。”
石台上忽生忽灭的剑光,秦天那犹如舞蹈般飘然而去的身法让无数人的注意力此刻齐聚着,深怕错过些许的细节,这是一场视觉盛宴。
就连秦政和书生,此刻目光也是一动未动,他们能够感觉到七罪的剑势越来越盛,直至巅峰,在那时候,就是七罪剑势汹泄而出的刹那,那时,整个石台必笼罩在七罪的剑势下,这就是七罪的恐怖之处,这一点,书生比谁都清楚,目光饶有趣味的看着秦天。
然就在下一刹那,书生的眼瞳猛地一缩,只见剑影中,秦天的身影就像风中摇曳的雪絮,徒然凝固在半空中。
静立在风雪中,秦天任由那迎面而来的劲风呼啸而至,白衣微拂,衣玦摇曳。
平静的目光凝视着这漫天的剑影,秦天轻吐道:“一剑!”
一剑!
疾驰中的七罪眼神微变,这家伙终于要出剑了吗?还有是要一剑击败自己?听到这句话,七罪眼中并非有任何的轻蔑,作为一名剑客,他从不会因为对手的言语而去轻蔑他人,他能够做的就是将自己手中的剑挥展到极致。
淋漓尽致,凌厉的破风声在石台上更盛,七罪的剑势已极致,千百剑影好似天地中倾斜而下的雨水般向着秦天点落而去。
铿锵!
秦天微按在剑柄上的手终于动了,这柄尘封已久的青峰剑将伴随着他的锋芒,展现在世人的眼中。
剑,可锋芒内敛,温润如玉,谦若君子。
剑,亦可锋芒毕露,剑寒九州。
秦天,出剑……
白衣剑客红颜俏佳人永远都是这波澜世界最好的点缀,剑客最耀眼的动作并非是他十步杀一人的背影,而是在拔剑的刹那。
内敛的锋芒迸发而现,若扶摇而上的鲲鹏我有一个小世界最新章节。
铿锵!
金铁清鸣声刺耳冲霄,秦天白皙的剑指微扬间,雪亮的剑身就像黑暗中一闪而过的闪电狂暴撕裂风雪而出,划出一道优美的轨迹,璀璨夺目的剑光似若游龙。
在登山道的时候,秦天就收敛起了自身的锋芒。
这种锋芒在这一刹那淋漓尽致的汹涌而出,犹若横跨天际而来,游走于漫天的剑雨中,这一剑看似缓慢无比,但在轻描淡写的递出后,其产生的压迫感如同锋利的刀锋般,让四周的众人感觉的脸颊生痛。
他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首当其冲的七罪。
黑衣青年眼瞳剧缩,电光火石间洞穿而出的剑影就像遭遇座大山般的轰压,犹若点在巍然山岳上,其次就是一道雪亮的剑光携带着破山之势,劈开这无形的大山,点落在自己手上长剑的剑尖上,铿锵。
一连串的火星迸发而溅,黑衣青年右臂有些发麻,正遇抽剑辗转挪身,一袭飘扬的白衣却以着最悍然的姿态撞进黑衣青年的眸子深处,三尺青峰若长虹,若游龙瞬间就出现在黑衣青年额头前的一寸处,只要再逾越半寸,这剑尖上就会绽起最猩红的血莲。
这一剑仿佛就是停格在这一刹那,黑衣青年额头出渗出少许冷汗,眸抬,冷峻的目光凝固在这泛着寒光的剑尖上。抽回的长剑归鞘,“我输了。”
震撼以及不可思议,这翩若惊鸿,却携带破山之势的一剑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就像印在脑海深处,久久不散。这就是秦天的剑,一剑击败七罪。
秦天依旧保持着出剑的姿势,潇洒优雅,脸色上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站在风雪中,秦天是那么的瞩目。在斑驳阳光的照耀下,那白衣有些刺眼。
至少在数名少女眼中,此刻的秦天有些炫目,美目中异彩连连。
步韵寒玉唇微启。屹立在石台上的白衣修长身躯居然胜了?恍惚间,步韵寒觉得在那无尽黑暗中,那一点微弱的星光此刻渐渐变得璀璨耀眼。
“我现在有些期待了。”黑衣青年低语道:“期待你与他们两的一战。”
“不会让你失望的。”秦天收剑淡淡道,抬眸望着第二座石台,云雾袅袅,已至云端。
在秦天错身而过的刹那,黑衣青年转过身看着秦天的身影。有些单薄,却犹如高山那般挺拔:“如果你拳头够大的话,顺带帮我狠狠揍牧崖一顿。”
揍牧崖?第一座石台上,书生脸色有些受伤。眼神幽幽的看着黑衣青年。
牧崖!
秦天抬起眸看着至于云端中的石台,一道懒散的身影就像蛰伏于云层中的凶兽。
在秦天目光投来的刹那,书生也看了秦天一眼,嘀咕道:“能够在七崖的秋雨剑中不败。甚至出手将之击溃,不错。”
抬步。秦天向前走去,单薄的身影时刻牵扯无数道目光。李慕辰略微有些得意的看着一旁有些错愕的几人,爽朗笑道:“怎么样,我说他能够会像他老子那般,强大的让同龄人感到绝望。一剑,娘的,就像当初他老子那样风骚。”
就算有心反对,然而眼前这一幕却足以说明了这一切。不过先前出声的那名长老踌躇了数息,半响后方才缓缓道:“第二座石台可是来自西秦的皇子,他在剑术上的造诣可不低?”
“挑了西秦剑术馆,造诣就不低?龟缩在弹丸之地的的剑馆会有出色的剑客?就是一群孩子过家家而已。”话虽是这么说的,李慕辰语气却未像先前那般肯定,他也目睹了秦政和七罪那一战,这来自西秦的皇子确实有几分本事战争领主。
目光凝固在秦天的身影上,李慕辰晨低语声:“小家伙你能走多远呢?若是未能走向尽头,给真要让你老子蒙羞了。”
居高临下,秦政凝目看着走来的秦天,这次他第一次如此正视打量秦天。
在西秦,秦政有着无数光环,他是西秦皇帝最钟爱的皇子,他是西秦百余年以来最出色有天赋的剑客,他这一生至现在就注定着璀璨。
在他出现无双殿的第一日,却有人莽撞的对他出剑,甚至公然破坏迎接自己的盛宴,这或许对于常人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但对于他而言却是不可饶恕的事情,不过身为高高在
上的皇子,他有着自己的优雅和高贵,并未出手教训,而是让林释晨解决这跳梁小丑。
甚至因为安妩,秦政也曾无趣的听过关于秦天的一些事情,天资愚钝,在囚魔试炼中在唯一的幸存者之类。不过听过了,也差不多都忘记了。
这件事情已经渐渐淡出了秦政的记忆,他却万万没想到,秦天会再次出现,当着他的面杀了自己的心腹。这对于出生皇室的他而言,就是一种挑衅。
细微的脚步声越盛,秦政微低着眸子,不温不火道:“有时候伟大和笑话往往只有一步之遥,你能够站在这里,对于以往的你而言已经够伟大了,若你再踏出一步,这伟大就会变成笑话。”
听到这句话,安妩微微拉拢着身子,站在秦政身后,狭长明媚的美目望向秦天。后者仿佛没有听到的秦政,步伐不徐不疾的走来,直至踏上第二座石台的刹那,秦天抬起头,白皙的脸庞上缓缓的勾起一抹森冷:“小小年纪装深沉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装逼臭屁的样子其实有些惹人厌。”
秦政剑眉微皱,其邪气的脸颊上也缓缓爬起了些冷厉,见秦天这幅令他极其厌恶的平静神情。他知道再多说些废话也只是自找没趣,手掌缓缓握上剑柄,铿锵一声,长剑豁然出鞘而出,剑尖斜指而下,凌厉的剑气至剑尖上吐出,纵横交错而出,溅起满地雪泥:“很久以前在西秦中就没有人敢如此对我这样不敬,而以往那些对我不敬的人。早已死在我剑下。我需要立威,杀鸡儆猴,至少杜绝今后无双殿中接二连三的出现像你这样的人。”
“真不知道你的骄傲来自那里?”秦天望着桀骜的秦政有些无语,微微叹了口息,在江川湖泊中待久的鱼儿却在浩瀚的大海中秀高傲。秦天继续向前走去,衣玦猎猎摇摆。秦天目光微微落在其后的安妩身上,旋即对着秦政轻笑道:“我相信,物以类聚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