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你们回来了?”
张晓雪定睛一看。
“晓慧?你怎么来了?”
张晓雪从刘子政怀里下来,站定了,又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自己二叔家的女儿张晓慧,应该还在上学吧,穿着个吊带裙,大半个肩旁都露在外面,一走路都可以看到颤巍巍的胸,现在的小孩发育也太早了吧,脚下是一双十几公分高的细跟白色凉鞋,屁股一扭一扭的向自己这么走过来。
“你怎么找到了这里的?”
“哈哈,姐,我神通广大吧,他们都不知道你住哪里,连大娘都不知道,我却找到了。这房子比传说中的还好,真正的豪宅呀,你看这大厅,这沙发,这灯饰。姐,你真有福气!”张晓慧夸张的表达着自己的艳羡,两只大眼睛不停的瞄向坐在沙发上满脸严肃的刘子政。
“还有,姐夫,你记得我吗?你回去的时候,我们见过来着,你知道吗?从见到你之后,我就不再崇拜周杰伦了,你就是我的偶像了。”
张晓雪和刘子政对视了一眼,都表达了深深的无奈。
“你不上学了?来这里干什么?”
“姐,姐夫,我觉得上学没什么用,大家都出来打工了。你不是在这儿嘛,我就来投奔你了,看能不能帮我找个工作?姐夫这么厉害,对他来说,给我安排个工作应该是小菜一碟吧,是吧,姐夫?”张晓慧按着假睫毛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向刘子政。
刘子政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呢,压根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初中都没毕业,你能找什么工作?还没成年呢,你这算童工了,明天就回去上学去。”
“姐,我们班好几个年前都出去打工了,再说了,我也快18岁了。”张晓慧撅着嘴说道。
“你爸妈知道你到这里来吗?”
“知道,知道,他们可乐意我来这里找你了,让我向你多学习,姐,你是家里所有小孩的榜样,你不知道嘛。”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呵呵,姐,我是谁呀?我是大名鼎鼎张晓慧,有我找不到的地儿吗?姐,如果我能住上这样的房子,死也知足了。”
看着这个不着调的堂妹,张晓雪实在是无语了,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样。
“你不说是吧,现在就让人送你住酒店去,别在这里瞎搅和,小李……”
“别叫了,姐,我说还不行吗?咱村的张立群在这附近打工,说见你进出过这座房子,回村他就到处说你住的地方有多好多好,我问了他,他去火车站把接到了这里的。”
“张立群是谁?”
“张嘚嘚的儿子,你不认识呀?貌似比你小点儿,呵呵,村西头的,在这附近打工,好像给人盖房子。他说他一个月能拿好几千呢,姐夫,我找工作不要钱多,能开五千就可以了。吃住在你们这里,说不定我还可以剩点钱给家里呢。”
“张嘚嘚是谁?”
“哎呀,姐,你怎么谁都不认识了?张嘚嘚就西头娶外路媳妇的那个,后来那个媳妇喝药死了,我们还去看来着呢,你忘了?”
张晓雪怎么会忘呢?那是她第一次见死人,看完她就后悔了,几天没睡着觉,以后每当一个人睡觉就会联想起来。她发誓以后打死她她都不看死人了,就连她爷爷离开,她都没敢看。
“张有群就是那个留下来的男孩儿?”她记得那个媳妇死时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还有一个正吃奶的女孩,听说是被婆婆虐待才走的那一步。以后,她再次看到那个干瘦的老太太就会多看几眼,猜想着一个人得有多坏才能把人给逼死。
“嗯,对,我们是同学。”
“……”
两人刚才欢快的气氛完全被这个丫头片子给破坏了,两人闷着头吃饭,谁也没再说话,当然,张晓雪也没吃上男人给做的面条。她在低头想怎么处理这个让人头疼的堂妹,刘子政则是在外人面前从来都不苟言笑,低头吃饭,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姐,你这一碗是什么呀?我怎么没有?”
张晓雪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碗,知道她指的是碗里的燕窝,自从新疆回来后,她每天晚上都被安排喝一碗燕窝粥。
“粥”张晓雪简短的回答。
“什么粥?我也想喝,还有吗?”
“怎么那么好奇?就一碗粥。”
“哼,什么好东西,不给我吃,我不是客人嘛,一点都不热情。”
“好,给你。”张晓雪将粥推给了张晓慧。
“快吃,吃完我们上楼去。”刘子政没理张晓慧,对着正不知道想什么的张晓雪说。
张晓雪三下五除二吃完面前的东西,就站了起来。
“周妈,你给晓慧准备一间客房,今天晚上她就先住这里吧。”
周妈应了一声,就跑了出来。
“晓慧,你今晚先睡这里,等明天我和你爸妈商量下,我觉得你还是回去念书比较好。”
“姐,我干什么都行,别让我回去念书了,求你了。”张晓慧站起来,揉着吃的滚圆的肚子,一只手拉着张晓雪,像小孩和母亲撒娇一样,身体左右摆动着。
“好了,先休息再说。”
说完,张晓雪就上二楼卧室了,男人指定在等她呢。
张晓雪推门进屋,看到男人正坐在床上看书,她轻轻走过去。
“子政,对不起,我,晓慧她……”张晓雪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过来,”刘子政放下书,一把将张晓雪拉到自己怀里。
“对不起什么?一个丫头片子,看把你愁的。放心吧,我明天就给她安排工作。是不是面条没吃着,不高兴啦?明天给你补上怎么样?”
“你给她找什么工作?她那样的,你也看到了,能干什么?”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还有,我不想让她和咱们一起住。”
“我知道,我们还有几处房子,随便给她安排一下就行了。”
“嗯,子政,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心底不善良?”
“想哪儿去了?我不是也把子涵撵走了吗?”
放开张晓慧的事,张晓雪的好心情就像脱缰之马一样飞奔了出来,她又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她又可以梦想和自己的孩子一起游玩嬉戏了。她要和孩子穿着同样的衣服招摇的走在大街上。告诉路人“这是我儿子”或“这是我闺女”,想像着幸福就溢满了全脸。
“乐什么呢?”刘子政看着窝在身边自己傻乐着的女人说。
“子政,我高兴。”张晓雪想想刚才自己在门口大唱的举动就有点脸红,太癫狂了。
“我也高兴。”他是一个传统的男人,他也很喜欢孩子,当知道晓雪不能生育的时候,他的痛苦一点儿不必她少,现在证明弄错了,他同样异常兴奋。至于医生说的男方可能有问题,他简直像听到了笑话一样,他怎么可能有问题?如此倨傲,他不允许自己有问题。
“子政,我刚才有点癫狂,是不是把你吓着了。”张晓雪不好意思的说。
“没有,让我们一起癫狂……”
看着笑的俊朗的男人,张晓雪起身送上了自己的吻。缠绵多情,如春风细雨般湿润着彼此的心灵,没有激烈的****,却是两颗心对彼此最好的慰藉。
软成一团的女人已经完全绽放,水润的像雨后盛开的花朵,羞涩的在风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