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娜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满脸愤怒的走了过来,周边有几个人已经朝这边看过来。
“刘子政,你太嚣张了,将我的公司弄破产了,我说什么了?你怎么还派人找罗川的麻烦?”罗娜很气愤的说着,本来姐弟两个都要过来参加婚礼的,刚接到电话,说罗川被人揍了,在医院躺着呢。
“你的公司为什么会破产,原因你自己知道,罗川为什么会挨打,原因他自己也知道,有因才有果。”刘子政不紧不慢的说,欺负他的女人,没有那么容易。
“你!……”罗娜指着刘子政的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会得到报应的。”罗娜最后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也会首先报应到你。”刘子政冷冷的说道。
刘子政没再理会罗娜,他过去给张晓雪打开车门,然后自己绕到车前对罗娜说道:“最后提醒一下你们兄妹,不作就不会死,想死就继续作。”说完就直接上车,发动汽车,然后汽车一溜烟驶离,留下愣在那里的罗娜。
“你派人打罗川了?”
“他不该打吗?”
“该打。”她昨天也就是那么一说,只不过是把自己惊险的一幕告诉他,没想到他……
“子政,你以后小心点,我怕他们报复你。”
“别怕,遇到这样的人,你弱他就强,你强他才会忌惮你。”刘子政拉过张晓雪的手,握在手里。
“晓雪,谁也不准欺负你,如果我连媳妇都保护不了,我还每天忙碌奔波什么?”
“子政……”张晓雪紧紧回握着男人的手。
“以后小李还是跟着你吧。”
“不用,相信我,不用怕,倒是你,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小心。”
“嗯。”
到年底,各种数据、报表、总结又堆积在张晓雪的桌子上,张晓雪一般都自己先看完,然后将重点标出给刘子政看。刘子政更是各种忙,两人总是很晚才能回家,连晚餐都在办公室解决了。外界都羡慕有钱人的一掷千金,而他们夜以继日的工作的情景却没有多少人清楚。看着男人连轴转,平时运动的时间都没有了,也就周末抽出点时间打打球。张晓雪吩咐周妈每晚煲一些滋养的汤送到公司,周末自己则在吃上也花了不少功夫,同时工作上能分担的,她主动去承担,有些小事儿,自己能搞定的就不打扰他了,事后说一句就行了。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元旦,休息三天,本来要去滑雪,晓雪却说太冷了,在家睡觉最舒服。放了周妈他们的假,两人在家里吃吃喝喝,看看书,打打拳,过得很惬意。
过完元旦,日子走的比较快,马上到春节,各种聚会,走亲戚,每年都一样,也没有什么新意。两人回了晓雪老家一趟,不过此次两人受到的欢迎程度比上次热烈的多,虽然每个人都坚决挽留,鉴于上次所受的痛苦,两人还是连夜赶回了北京。
又是一年春三月,大地苏醒,这是一个播种的季节,各方面都顺心的张晓雪抚着自己平整的肚子,怎么着还没动静呢?有时候她恨不得自己装个孩子进去,有时候她都想和刘子政说让他是否也去医院查查,但是每次都没有说出口,这太伤男人的自尊了。他那么骄傲的男人怎么能承受不能生育的现实,还是再等等吧。
公司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烦心事儿没有,荒唐事儿却不少。
刘子政又出去了,张晓雪一个人在办公室整理文件和材料。
“真好,晓雪你在呀。”
一个声音将张晓雪吓了一跳,抬头那人已经来到她的办公室桌前。
“你怎么进来不敲门?”
“忘了,对不起,下次一定注意,晓雪,你还记得我吗?我们以前……”来人语气有点暧昧,好像他们以前真怎么了似的。
“记得,程先生有什么事吗?”
程培莱谄笑着,耳朵上的一个钻石耳钉也跟着闪闪发光,自己主动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我太感动了,晓雪,你还记得我呀,这说明我在你心中还是不一样的。”
这个极端自恋的男人,张晓雪心里笑了一下,她被行政部的同志们排挤那段时间,这个男人每天在食堂追着她,她每天只能免费听他自吹自擂外加谄媚。
“我记得公司所有的同事,程先生是想见刘总吗?”
“不是,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好久都没有机会见面了,呵呵,我今天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在。”程培莱眨巴着眼睛,好像是和老朋友或老同学谈话一样。
“程先生有什么事,请说。”
“晓雪,你不要程先生程先生的叫了,多生分呀,以咱们的关系,还是叫我培莱吧。”
程培莱停顿了一下等着张晓雪接话,张晓雪却什么也没说,他只好接着说。
“晓雪,你说咱俩是朋友吧?”
“程先生有什么就直说吧。”
程培莱左右看了看,又盯了一下门口,才站起身向晓雪凑过来。
“晓雪,你知道我们部长辞职的事吗?”
张晓雪闻到一股香水味儿冲进鼻孔,眉毛鼻孔稍微皱了一下,不由往后躲。
“程先生,坐着说,我能听见。”张晓雪摆手示意程培莱离她远点。
“呵呵,晓雪,我告诉你,我们部长要辞职,跳槽去一个500强的公司,听说年薪100多万呢。”程培莱反而凑的更近,无奈,张晓雪只好站起来。
“你要干什么?离我远点。”张晓雪有点怒了。
“好好,我不是怕人听到吗?呵呵,别生气。”程培莱坐回了沙发。
“晓雪,你要帮我一下呀,提携提携老朋友。”
“程先生,你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个小秘书,这事儿你应该找人事部去。”
“晓雪,你就别谦虚了,咱们公司谁不知道至少一半的事你都能做主,你在刘总面前一句话比我幸苦干几年都管用。”
“程先生真抬举我,不过这事儿我帮不了你,因为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你如果有什么企划书或销售方案我倒是可以传达给刘总……”
叮铃铃,电话响了。
“抱歉,喂……”和程培莱说了句,张晓雪拿起了电话。
“您好,丁董。”
“刘总下周二下午有时间。”
“好的,锐豪国际酒店18层,下午三点,如果有变我再给您打电话。”
“好,丁董,再见。”
张晓雪放下电话,没有再说话,而是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好长时间,程培莱也没说话,他在等她写完。
“程先生,刘总马上就回来了,你可以找他说。”张晓雪这样说其实是为了将他赶走。
“哦!晓雪,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进公司都三年了,我屁股都没动过窝,当不上部长,副部长也行呀,再不济给个主管也可以呀,求你了,晓雪,看在咱们以前关系的份上,帮帮我。”
“程培莱,你给我搞清楚了,咱们的关系就是同事关系,如果能帮,任一个同事我都会帮的,如果不能帮,就是我亲哥亲弟弟照样不行,没别的事儿你先出去吧。”对于没脸皮的人直接轰是最好的办法。
“晓雪别生气,怪我不会说话……”程培莱说着扭头看了一下门口,又转身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呵呵,晓雪,听说你喜欢玉,我回去就从我奶奶手里拿过这个玉镯来,这可是古玉呀,我们的传家宝,我祖上的祖上做过大官,是皇上赏赐的呢,估价在150万左右呢。好玉挑人,我觉得这玉特别陪你。一年前我就想给你,不知道怎么一转眼你就成了总裁夫人,唉,我真后悔……”程培莱很是遗憾的摇头说着。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抒情了,这里可是有监控呀,赶快把你的东西拿回去还给你奶奶,不然我告你行贿,不想事闹大了,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我现在就给保安打电话……”
张晓雪说着就拿起电话。
程培莱一冲动就抢过来,按着张晓雪的手不让她打电话。
张晓雪觉得手上像被刺猬刺着一样。
“你干什么!”
张晓雪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站起来甩着自己的手,这时门“咯吱”一声开了,门口已经站了两个人,一个一脸黑黢,一个一脸戏谑,张晓雪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