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看到谁说明喜欢谁。”
“这还用实验?”
“嘻嘻,我就看这实验靠不靠谱,走,咱吃饭去。”
“你还没洗手呢。”
“知道,我先推你进去。”
“你看到的是谁?”
“呵呵,还用问?”
张晓雪将轮椅推到饭桌边,顺便在刘子政嘴上啄了一口。正要离开,男人却已经揽着她的脖子,攫住了她的嘴。
“让人看见!”张晓雪喘息着,但刘子政觉得还不够,又亲了一下才将她放开。
“亲自己媳妇,谁想看谁看。”男人一幅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样子,有点欠揍。
饭后,张晓雪推着刘子政去公园。虽然已经立秋,太阳也早已落山,但洒下的热气还霸占着地面所有的空间,阴沉的天空压得很低,空气湿度很大,有点闷热。但是公园的人还是很多,在家和办公室憋了一天的人们都想出来吹吹风、透透气。庞大的广场舞阵容里,跳动着的不仅是老头老太太,也有很多年轻人,甚至还有几个大男人钻在里面不熟练的扭动着。张晓雪推着刘子政走得很慢,驻足在广场看人们跳广场舞,喷泉边有很多孩子在嬉戏,父母站在旁边小心看着,湖边能听到青蛙呱呱的叫声,树上的蝉鸣声也很热闹,步行道上则是一个个健步行走的身影。
这基本上是刘子政最为惬意的时光,他忍受了锻炼的疼痛,承受了屋檐之下的闭塞,接受了无休止的治疗,吞咽了大把大把五颜六色的药片……当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只要想到晚间还有个小女人陪着他身边,他就觉得自己的生活还有希望,每次紧拥女人在怀,他不止一次感谢上天赠予他一个这样的女人。
夏末的天气,说变脸就变脸,中午还是清空万里,现在一声雷响,风声乍起,树木起伏,随即就下起了豆大的雨点,溅起的泥土气息冲刺了人的鼻喉。随着电闪雷鸣,雨也越下越大,风夹杂着空中的水汽将周围的树木吹得东倒西歪。人们开始向四面八方奔跑着散开,很快就出现了一把把各种颜色的伞。有人则不着急,故意沉浸在凉风阵雨带来的凉爽里。张晓雪听到雷声,推着刘子政就往回走,虽然走的也不慢,但雨很快就打湿了她的长裙,风呼啸着,还不断将她的裙摆掀起,更影响了前进的速度。快到公园门口时,小李拿了一把伞跑了过来,将一把伞给了张晓雪,同时将轮椅接到自己手里推着,等他们回到屋里时,雨已经下的很大了。
刘子政的衣服已经湿透,灰色的t恤贴在了身上。自从车祸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一起洗过澡,不仅如此,在洗漱上厕所等方面,刘子政也从来不让张晓雪插手。张晓雪觉得一方面可能是自己弄不动他,但更有可能的是他不想让她看到他无助不堪的一面。刘子政锻炼完后已经洗过澡了,小陈小邵也请假回家了,看着已经湿透的刘子政,张晓雪在想该怎么办。
“我用毛巾给你擦一下吧?”张晓雪是商量的语气,不然这样怎么上床睡觉?
关掉空调,张晓雪端过来一盆温水,将毛毯铺在了床上,扶着刘子政起身坐在床上,脱掉了他的上衣。在温水里洗过白色的毛巾,为他细细擦拭着,洗了毛巾后又擦了两遍。之后将他的下衣也脱了,也擦了三遍。
翌日早上,男人搂着她,说什么也不让她起床,就像还在吃奶的孩子,哭着闹着,拽着妈妈的衣襟不让妈妈走一样。
张晓雪无奈,先打一个电话说自己晚点去公司,后来又打了一个电话取消了上午的一切活动。
刘子政已经压抑了很久的情感尽情的宣泄着。大半年来,只有在女人睡熟之后,他才会轻轻抚摸着女人曼妙的身体……
“雪儿,我还想。”
“嗯,我也想。”
刘子政一把将侧卧的张晓雪抱到身上,喉结已上下急剧起伏了。
“别!子政,我们不能让他累着了。”
刘子政笑了笑,将张晓雪放回床上,俩个人相拥着闭上了眼睛。
“去哪里?”刘子政睁开眼睛,警惕的看着已起身的张晓雪。
“我去拿早餐,呵呵,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害怕我一去不复返呀?”已经10点多了,早餐已经不算“早”餐了,但是也要吃点东西呀。
“不许说!”男人捂住了她的嘴。
“呵呵,我不跑,我一会儿就上来,你想吃什么?”
“都行,你看着拿吧。”
又亲了一下她的小嘴儿,刘子政才放张晓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