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雪看着他们都挺高兴,她也就陪着去了,也许骑马驰骋在草原会让她的心可以暂时透一下气吧。
热依罕养了30多只羊和10几头牛,平时都是她在打理,所以牛羊都很听她的话。他们将牛羊驱赶到河边水草丰美的地方,这里的草还没有完全变干,牛羊更喜欢吃。
“蓝蓝的天空白云飘,白云飘处马儿跑……”张晓雪看着远远的天和辽阔的草原,自然就想起了这首歌,这里的天空才叫蓝得透亮,这里白云也分外洁白飘逸,在这干净的天空下,人的心灵也会随之净化。远远的树林呈现一片金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缓缓流淌的河流曲曲弯弯向远方萦绕……
“晓雪,你马骑得真好。”巴图尔驱马赶过来说。
“还行吧。”张晓雪嘴巴咧出了一点笑容,曾几何时,她和那个男人曾多次并排或一前一后在马场上驰骋,夕阳的余辉无数次的照射着他们的背影,两匹马,两个人缓缓的任由马儿踱入马圈……
“晓雪?你想什么呢?”
“没有,你说什么?”
“我说你学过骑马吗?”
“学过一段时间,她们去哪里了,圆圆学会了吗?我们去找她们吧。”
“她们在那边呢,圆圆不停的在马背上叫呢。”巴图尔指了指前方。
等他们过去的时候,正看到热依罕用鞭子催打着付圆圆的马,而付圆圆则大叫“慢点,不行,太快了,我害怕,啊!慢点……”
尖利的声音在整个旷野回荡。
“你胆子太小了,哈哈。”热依罕将付圆圆从马背上扶下来,还不忘嘲笑她一下。
转眼一周又过去了,张晓雪独自一人又一次爬上了小山,她向东方遥望着。“子政,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在干什么呢?一定有很多人参加你的生日宴会吧。我祝你生日快乐。”张晓雪对着东方小声叽咕着。一年前发生的一切几乎历历在目,她清楚的记得,当男人跪在地上向她求婚时,她是那么激动,她感觉她的心都跳出了肚皮。婚后,两人如胶似漆,原以为可以相守一辈子,谁能想到仅仅不到一年,他们就天各一方了。一年后,等她再回去的时候,陪在他身边演绎人生的恐怕就是别人了吧。从此之后,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人将各不相干。泪水已经从张晓雪眼眶中涌出,以后每逢今日,泪水将是对那段生活的祭奠。
“晓雪,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付圆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坐在了张晓雪身边。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没什么,呵呵。”张晓雪挤出了一丝假笑。
“唉,你还是忘不掉,忘不掉你就回去找他呗,人家也没说不要你,是你主动离开人家的。”
“没有。”
“你呀,和我还说假话,在我跟前,你掩饰什么?巴图尔看起来很喜欢你,你怎么考虑的?”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不可能再有第二个男人了。”张晓雪想着除刘子政,任何男人如果摸她、拥抱她,她就觉得恶心,感觉比被人痛打都难受。
“那谁说的定呢,我和李涛当初不也是海誓山盟,不到一年,说变就变了。”付圆圆两只眼睛看着远方,神情特别的迷茫。
“是呀,世事变幻无常,没有什么是永恒的。等我们有朝一日化成灰,重新汇入宇宙,这一切的烦恼也就不复存在了,天地之间也不会记住曾经有一个叫张晓雪的人,更不会记住她的痛苦。”张晓雪感慨的说。
“啊呸,什么生呀死的,你得给我好好活着。我这辈子就要好好活着,而且要活好,至少活得一定比李涛好,我就要活着看他怎么一步步倒霉,死我也要死在他后面,我要看他是怎么不得好死的。”付圆圆恨恨的说。
“对,我们要好好活着。”张晓雪吃惊的看着付圆圆那张充满仇恨的脸,爱就是这样,一转眼就变成了刻骨的恨。无即为有,有即为无,祸福相依,爱恨交织,还是老祖宗对人的哲学、人的心理把握到位,张晓雪不禁感叹。
“雪儿,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你在哪里呀?赶快回来吧,我想你。没有你的日子每天都是煎熬,难道你不想我吗?回来吧……”,明知道短信发不出去,刘子政还是点击了发送,一会儿便传来了信息发送失败的回馈。刘子政扔下手机,挥舞着拳头打向沙袋,直到全身再没有一丝力气,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