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的菩提树大街、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苏黎世班霍夫大街、伦敦的泰晤士河畔、挪威绵延不绝的峡湾深处都留下了两人相依相偎的倩影。张晓雪没想到刘子政这么热忠于拍照。她不太喜欢拍照,总觉得自己不上相,镜头下,她的姿态也有些僵硬,但是随着摄影师不断的指导,她最后已经收放自如了。
整个旅程,在刘子政看来,他的媳妇真好伺候,不管吃穿,还是去哪里做什么,都不挑不拣,一直傻乐傻乐的,给点阳光就灿烂。除了主动要求去剑桥牛津看看外,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乖的不行。没有任何争执,剩下的就只有甜蜜了,日子也一天天飞快的从指缝间流逝,转眼他们出来已经十几天了。更让刘子政颠覆他对女人定义的是,张晓雪每到一处都要卖一些书,英文原版,德文原版。在刘子政意识里,女人不是到了国外就奔各种奢侈品和美食而去了吗?躺在床上,他看了一下那些德文书,还真不是完全看得懂。
“能看懂吗?”
张晓雪看着刘子政疑惑的目光,德文是她的二外,虽然说和听不是特别好,但是读完全没有问题。见到德国人她也能说一些,但是没有刘子政说得那么好,但是说到阅读,对她来说不是问题。
“看不懂学呀,你说我要不要买几本法文的?从现在开始学。”
“你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吗?”刘子政故意开玩笑说。
“什么年代了?还无才就是德?那是古人愚弄妇女的借口,古代是男权社会,为了让女人更好统治,更听男人的话,他们故意剥夺女人看书识字的机会,和愚民政策一个目的。”
“看你这大串大道理,我怎么觉得你有才也傻呀,书呆子!”边说还不忘刮了一下女人的鼻子,他最喜欢做的动作。
“别刮了,鼻子本来就不高,越刮越平。”打了一下男人的手,张晓雪接着说:“书呆子?啥眼神儿呀,你见过我这样的呆子吗?”说着张晓雪给男人抛了一个媚眼,两只灵动的大眼睛像会说话一样滴溜溜的转着。
她怎么能是书呆子呢?她最讨厌书呆子,每天只看书,两眼呆滞,目光无神,小小青年就一副苦大仇深状,行动迟缓无力,思想固执,为人不知变通,爱钻牛角尖,她看到这样的人就难受。
“你不呆不傻,怎么不要漂亮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女人不都喜欢?”
“谁说我不要了?哪个女人不想飘飘亮亮的,只不过我觉得咱家里不是已经有好多了嘛,够用就行了,要那么多干什么?拿着挺费劲儿的。”
“……”
刘子政无语了,书拿着更费劲儿好不好,又重又不好带,看看那两箱子书,只能先托运回去了。
“唉,话说回来了,我又傻又呆,你为什么还喜欢我?”
“这个吗,因为你傻的可爱呀。记得我第一次请你吃饭吗?你是第一个看到我像看到魔鬼一样逃跑的人,跟啃馒头一样吃牛排,是故意的吧?”刘子政歪着头问。
张晓雪想想自己那次丢死个人了,她怀疑人家潜规则她来着,现在听到他提起来,她已经脸红耳赤,想找个地儿土遁了。
“闭嘴,不准说了。”张晓雪用手捂住了刘子政的嘴。
“哈哈,还知道丢人呀,那时候呀,我就是看不透你,很好奇。你说一个女孩子家,那个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你倒好,每天穿着宽大的衬衣,还故意戴一副黑框眼镜,跟个更年期的中年妇女一样。我查了你体检报告,裸视5.0,用得着戴眼镜吗?故意把自己弄那么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闭嘴,闭嘴……”张晓雪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刘子政怀里,那时候,她以为把自己弄丑了,就没那个男人打她主意了,臭事儿被这个男人拿出来取笑,她急得想揍人。
“还有……”刘子政看着女人的脸像一个紫茄子一样,心情倍爽,可是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女人捂上了。
“我都说闭嘴了,不和你一起睡了。”张晓雪真生气了,说着坐起来就要离开。
“哪去?不和我睡,你和谁睡?”还没站起来,张晓雪就被拉倒在床上。
“我睡沙发,一个人睡。”
“不说也行,那你勾引我,我满意了就不说了。”
张晓雪紧紧被男人搂在身上,勾引?怎么勾引?
“那你放开我。”
刘子政看着女人手脚都被自己束缚着,也不好发挥,就放开了她,等着她伺候。
张晓雪起来后,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脚,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对男人眨了眨眼睛,拉过自己的枕头,躺在他身边,离得不远,但身体却没有挨着。
“你躺着别动呀,只准我动,你不准动,好的,闭上眼睛。嗯,好的。”张晓雪看着刘子政听话的闭上眼睛躺着准备享受的样子就想笑。
“子政,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没等他回答,张晓雪就凑在男人的耳边小声说道:“我最喜欢你在我身上,挥舞着你的利器,驰骋,驰骋……”
女人声音越来越轻,痴迷、暧昧、妖媚、虚幻化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女人什么都没有做,连他的身体都没有碰一下,仅仅一句话,他就有了反应,这个女人原来还有这么闷骚的一面。
“子政,我喜欢你的眼睛,深邃、威严、睿智、性感……”记得,刚刚认识那段时间,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她害怕自己瞬间举手被俘,一定挣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子政,我还喜欢你的嘴唇,上唇薄而有力,下唇有点性感的弧度,看到我就想咬一口,味如甘泉,每次触上,我都想将你吸进自己肚里,让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
“子政,当你舒服的紧紧抱着我时,我们的身体贴在一起,我多希望我们能够保留那种的状态,铸造成雕塑,永不分开……”
“晓雪……”刘子政激动的喊出了,这个女人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碰一下,就已经让他的身心都为之极度颤抖和膨胀了。
激动的男人翻身压来,像看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一样,他轻轻用手将女人额头的几缕头发梳理到脑后。
“晓雪,我爱你……”男人温柔的亲吻着女人光洁的额头,声音里充满深情和爱惜。
“子政,我也爱你……”女人伸出双臂,紧紧的抱着身上的男人……
疯狂的两人在异国他乡的酒店里留下了一室的旖旎。
愉快的时光过得很快,半个月,他们走了6个国家,带回来两箱子书。呼吸着北京不是那么干净的空气,张晓雪皱了皱鼻子,还是国外的新鲜空气更舒服些,但是马上要到家了,心中的愉悦很快冲淡了这种不快。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外面再好,都不是家,即便家中每日有雾霾笼罩。
愉快的蜜月更让他们不愿面对刘宅,但是又必须面对。
站在刘宅的大门前,张晓雪望了望,在自己心上贴了一层保护膜后,挽着刘子政的胳膊走进了大厅。
他们并没有受到热烈欢迎,这个家对他们永远是不冷不热,不即不离。
拿出了买给他们的礼物,他们可以不稀罕,自己却不可以不买。张晓雪坐在沙发上,听陈若雨显摆她的各种首饰,是不是嫌给她买的项链太便宜了?张晓雪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转念一样,也许自己不管买多少钱的东西,人家都不会满意,不是针对物,而是针对人,这样一想,她释然了。口里不断称赞着这个好看,那个也漂亮的,有时候配合人家表演也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