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凡和程思敏来到西湖,两人慢慢走着,林莫凡在吃饭的时候不会去讨论严肃的问题,因为他认为那样会影响别人的食欲,也是对别人的不尊重,所以他和程思敏吃饭的时候一直没说什么,而现在是时候了,他便开口说:“你还没有回答?”
程思敏笑笑,说:“来找寻答案。”
林莫凡一听不觉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程思敏疑问:“答案?什么答案?”程思敏看了林莫凡一眼,继续向前走,说:“想知道又怕知道的答案,一直在心里纠结,有时认为有些答案还是不知道的好,因为那样心里还会有一丝幻想,一旦有了答案,也许那最后的一点幻想也会随之破灭,可人不能总活在幻想里,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即使心中有了答案还要一次次的否定它,更愿意相信那只是自己的猜想,宁愿自己骗自己也不愿相信事实。”林莫凡说道。
程思敏听了林莫凡的话,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她缓缓转过身来望着林莫凡,说:“所以今晚我们都做真实的自己,真实的面对自己的心,不再假装,你的疑问我会真实回答,我希望我心中的疑问你也能真实作答。”
“好,我会真实作答。”林莫凡回道。
“结婚并不是你自愿的?”程思敏问道。
“不是,是我自愿的,从来没有人强迫过我。”林莫凡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程思敏反问道,又说:“你答应过的要真心回答。”
林莫凡向湖边走了几步,注视着夜幕下的西湖断桥,脑海里浮现出他和陆小檬相遇在这里情景,嘴角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说:“我和她第一次遇见是在断桥上,偏偏就在那个时候相遇在那个地方,这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他说着,缓缓转过身,看着程思敏说:“我想有些事情你也许已经知道了,现在只是在向我求证,只是想亲口听我说出来,当初的我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但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我,我已经爱上她了。”
“你爱她。”程思敏喃喃自语,眼里含着泪,问林莫凡:“那我呢?你还爱我吗?”
“请不要再这样了!”林莫凡说道。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是忘记你吗?怎么才能忘记?是像你一样可以找个不爱的人结婚,然后催眠着自己去爱他,相信自己有一天会爱上他,这么欺骗着自己过一辈子吗?”程思敏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喊道:“我做不到。”
“那你现在想怎样?是想我和她离婚之后,然后和你在一起吗?”林莫凡反过来质问。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程思敏说道。
“既然从来没这么想过,那为什么来到这座城市?偏偏又去了那家医院?为什么又在背后做那么多事?”林莫凡继续问程思敏,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说:“还是说只是为了报复?”
“报复?我为什么要报复?”程思敏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林莫凡说道。
“明明爱着,却装着不在乎装着很轻松的样子,然后和你做着所谓的朋友,你了解那是怎么的心情吗?”程思敏说着,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出来。
“让你难过的人是我,檬檬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请不要再用我们的过往去伤害她了”林莫凡正在说着,这时,程思敏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什么时候伤害过她?”
“你我都明白,何必要揭穿,所以请不要再那么做了。”林莫凡说道。
“我不明白,请你把话说清楚,在你心中我到底做了什么?”程思敏气愤地说。
“那些寄过去的照片,还有这次在美国,在酒吧还有在机场你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拍那样的照片让檬檬看到,让她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却在我面前装着什么事都没有。”林莫凡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算如你所愿她选择离开,我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一辈子都不会,所以我和你没有一点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种会在别人背后做小动作的人,几年的感情还不如几个月,现在我无话可说,算我重新认识你了,而今晚将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侮辱,我发誓如果我还爱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程思敏说完,哭着跑走了。
林莫凡并不是真心要伤害程思敏,而他所认为的程思敏做的那些他心里也没有真的去责怪她,而他更多的是责怪自己,如果当初很多事情都说出来,而不是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或许就不会这样,都是因为自己幼稚不成熟的思想才会导致现在这个局面,他只想一切都雨过天晴,程思敏能从过去的感情里走出来,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而他和陆小檬也能和好如初。
黑屋子里的灯亮了,林莫凡见陆小檬盘腿坐在地板上,她眼神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一言不发,林莫凡感觉不妙,他笑着向陆小檬走过来,在陆小檬对面像她一样盘腿坐下,说:“黑着灯,打坐念经呢?”
“是啊,我已看破红尘,也不再眷恋红尘,所以皈依佛门了。”陆小檬还没说完,林莫凡早已忍不住笑了出来,陆小檬瞪了他一眼,说:“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谁又惹你了?”林莫凡还在笑。
“跟我结婚心里却爱着另外一个女人,这已经是很大的侮辱,而现在又秘密幽会,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最基本的尊重要懂得吧,换个角度,要是我在外面找别的男人,你是什么感受?”陆小檬越说越生气,像充满气要爆炸的气球,她站起来一脚把被子踢老远,气愤地说:“不要以为别人喜欢你,就可以把别人的自尊践踏在脚底。”
林莫凡一听,生气地站起来,说:“道听途说,谁在外面秘密幽会了?”
“是我亲眼看到的,你没想到吧我也去了那家店,还是情侣包。”陆小檬看林莫凡不说话,冷笑一声,说:“无话可说了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只是吃饭而已,我和她之间完全是清白的,根本不是你所说的什么秘密幽会,一次都没有过。”林莫凡极力解释。
“我要相信你的话我就是四条腿的猪。”陆小檬闭着眼喊道。
“你比猪还笨。”林莫凡说着,双手掐着陆小檬的双肩,说:“为什么只用眼睛看我?你的心呢?用你的心来感受我的心。”
“我没有心,心都被你无情的践踏了,连梦里都在不停喊她的名字,这就是你的心,结束吧,再这样下去只剩下争吵,而我也会疯掉。”陆小檬盯着林莫凡说道,林莫凡从陆小檬的眼神里已经看不出悲伤而是绝望,他缓缓放下手,转过身,无力地说:“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我明天会去出差,回来后我会直接去那边的家,这边爸爸妈妈就麻烦你告诉他们,而爷爷还有那边爸爸妈妈我会告诉他们,你放心我不会把其他人牵扯进来,只是因为我们性格不合,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长辈们都是通情达理,可能刚开始没办法接受,但慢慢会理解的。”陆小檬说着,躺了下来,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是我给了你伤害,才会让你想离开,放你离开但我不会放开你的手,我会等你回来的那一天。”林莫凡转头看过去,轻轻说:“结束,是为了更好的开始。”
陆小檬听说,没有任何动静,只在心里喃喃说:“结束是为了更好的开始,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