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画上的不是我幼时。”莫及仔细端详了片刻,更加坚定的说道。“你之前去随着舍夏看东西,就是看这个?”
“是啊。”我点头,看着莫及眉头渐渐松散开来,便知道他前日里害怕我瞧得东西,并不是这画像。这该死的舍夏,竟敢蒙我。
“舍夏,告诉我这是她画的你幼时的样子。还让我千万别告诉你。”我皱皱眉头,埋怨道,“我瞧着这么像你,一早就信了,怎么会不是你呢。”
“这确实不是我,只是同我长得相似罢了,你认错了也属正常。这个男娃娃,当年是仙族那边过来的,长得普普通通,故而十分羡慕我的样子。”莫及有些羞涩的说道。眼睛往河上瞟着。
“好了,我知道你长的好看,之后呢。”我笑着摸了摸莫及的俊脸,这莫及长得肤白若脂,着实是好看。
“没想到赤尾大人如此有趣。”孟婆掩面而笑,“也没想到灵尊是如此轻佻的人。”
“好了,让你平白无故看了笑话。莫及,你快说吧,后来呢。”我是极喜欢听故事的,若是有人阻挡着我听故事,我是一定不依的。“快讲吧。”
“之后呢,我便施了点小法术,将他变成了同我一般的样子。大约有七八分像吧。之后,也不知怎地,舍夏同那仙族之人互通情意,这事情我也是不知道的。”莫及犹豫着说道,“此事我也并不知道,直到仲长过来找我,我才知道。”
“难怪了,仲长喜欢敬重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姐姐喜欢的那个冒牌货。因此,舍夏提出要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仲长便一怒之下将那个人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我问道,这个仲长也真是小孩子脾性。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没错,就是这样。于是舍夏便恨上了仲长。然而我劝通了舍夏,她本已经答应我不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可我还是低估了舍夏同那个人的情谊。没想到她一直怀恨在心。”莫及苦笑道。眼里带着不解,“她同仲长是亲兄妹,怎么还抵不过那个男人呢?”
“赤尾大人,你有没有想过。舍夏她到底爱的是谁呢?”孟婆收拾着自己的木桶,往里头灌着不知什么东西,边倒边说这。
“自然是那个仙族之人啊,这有什么好怀疑的。”莫及说道。
“你都说了,那个人不过是个冒牌货。仲长不过是将那个仙族人的脸变回了普通样子罢了,怎么舍夏就仿佛像被杀了夫君似的。”孟婆解释道,“可见啊,这个舍夏喜欢的根本就不是那个跟你长得一样的仙族人,人家喜欢的是你,赤尾大人。”
“我同意。”我笑着推了推莫及,看着莫及的脸慢慢变得通红,着实是好看的紧。
“风儿,你怎么也跟着起哄。”莫及皱起眉头说道。
“灵尊,你们故事也听完了,我所能知道的东西也全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若是没事的话,还请移步尊驾。我呢,瞧着天色见黑了,黑白无常两位大哥也得载人下来了,我这孟婆汤还未弄好。你们若没事,便走吧。”
“也对,你工作勤勉我也知道,好好干!”我拉着莫及的衣袖,起身打算走。没想到莫及却纹丝不动,我看着一动不动的莫及,有些疑惑。“你怎么不走啊,坐在这干嘛,别耽误人家干活呐。”
“风儿,你怎么跟个傻子似的。一个故事便将你打发了。”莫及看着我说道,仿佛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一般。
“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我一时间也记不起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了,倒真的像个傻子似的了。
“你忘了这个孟婆昨夜把你弄晕一事了吗?”莫及不耐烦的看着我说到,“这位孟婆姑娘,我家主子傻,我可不傻,希望你能将昨夜的事情一并说清楚。”
“好了好了,还真以为能够糊弄过去呢。”孟婆摇摇头,放下手中的瓷碗,笑着说到,“我见灵尊来找我,便知事情已经难以瞒住,便还想着要挣扎一下。于是才将灵尊你迷晕了。可没想到,我收拾完东西回来,灵尊你早已不见了。我的计划落空,正巧你去了人族,还杀了那么多人。我收到鬼魂的怨念,也来不及去寻你,便直接去了人族招魂。至于我脸上的秘密,确实有,听完灵尊你的描述我才知道。
原来仲长早已知道了我清家的秘密,并将这件事告诉给了他的姐姐舍夏。这两姐弟如此对我,你说说我做这件事难道还有错吗?”孟婆说道,“舍夏将她自己与我相连接,只要我招魂,她便会得到力量。只是也有个副作用罢了,听见冥族任何词语便会发疯。毕竟阴阳相冲,她也算是吃了不少苦头。”
“我自然是觉得你是没错的。只是莫及同舍夏仲长一起长大,他怎么说我就不知道了。”我指了指莫及,笑着说道。
“我也不怪你,这事情错不在你,仲长是罪有应得。”莫及摇摇头说道,“当初我一直惯着他的脾气。没想到终究酿成了大祸。”
“其实仲长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对于仲长我也不知是何情感了。反正每百年他都会来我这晃荡一阵,我也可以好好难为难为,这万年投胎轮回,够我折腾的了。”孟婆止不住的笑意,眼里竟还带着些许的憧憬。
“灵尊,赤尾大人,你们若是没事,请好吧。你瞧瞧,那船就快到了。上头的鬼魂们见着你们都不敢上来了。”孟婆指着往生河上划来的一船鬼魂,说道。
“好了,我们知道了。别来无恙了。”我拉着莫及往外飞去,莫及也没有反抗。随着我一同出了冥族。过了那块界碑,莫及轻声的叹了口气。
“风儿,我该如何处置舍夏呢?”
“我也不知,她是同你一起长大的,况且对你情意不浅,如何处置全看你了。”
“唉,风儿,还是先去神族看看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