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秦寰险些没将刘经理一张脸打成柿饼,王姐吓得不住尖叫,扔下赵茗语转身就逃,逃到电梯间,被守候在那里的民警逮了个正着。到了这个时候,这个恶毒的女人还企图蒙混过关:“警察同志,你们认错人了吧?”
两名民警一左一右扭住她的胳膊,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说道:“少废话,跟我们到派出所走一敞!”
王姐做了这么久的帮凶,哪里不曾担心过东窗事发,等到这一天真正来临,她才感觉到害怕,满脸惊恐地叫道:“不!我不去!你们认错人了,我没干犯法的事情,为什么要抓我?你们乱抓人,我要去投诉你们……”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尖叫,一边挣扎,不一会儿就引来不少人围观。
两名民警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年纪较大的那个喝道:“王晓美,你给我老实点,有什么话到派出所再说。”
王姐一呆,忽然号淘大哭:“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干,只是奉命将人带到这里,你们要抓就去抓李允宗和刘剑鸿,别抓我……
围观的人对着王姐指指点点,纷纷猜测她犯了什么事。叶文涛冷冷地看着王姐拙劣的演技,一声不吭,直到估摸着秦寰的气应该消得差不多了,再消下去恐怕会出人命,这才对其他的民警说道:“把刘剑鸿带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片刻前还风光无限,对供应商予取予求的刘经理已经被打得连爹妈都认不出来了,只当今番小命休矣,没想到居然能捡回一条命,晕头转脑下,居然对前来抓他的民警说了声“谢谢”。
秦寰见他还能说话,没什么好客气的,一拳挥出,打掉了他两颗门牙。
刘经理立刻像杀猪似的惨叫起来,民警将头扭到一边,只当没看到。秦寰上去又踢了他一脚,正中裆部,刘经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叶文涛掩嘴咳了一声,秦寰这才罢手,弯腰抱起赵茗语,迅速开车赶往医院。
赵茗语过了四个多小时才醒过来,醒来后立刻尖叫,秦寰就守在边上,立刻抓住她胡乱挥舞的两只手,放到唇边亲吻:“茗语,别怕,你已经没事了!”
低沉温柔的嗓音,仿佛带着魔力,一下子让赵茗语的心安定下来,她翻身坐起,扑进他的怀里,泪水如决堤的潮水汹涌而出,不一会就打湿了秦寰的衬衣,哽咽着说道:“我以为我这一次在劫难逃了……”
想起先前的惊险,秦寰的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双手环抱着赵茗语,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和头发:“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赵茗语揪住秦寰胸前的衬衣,哭得越发厉害,秦寰连忙按铃叫医生。不一会儿,一名姓姚的女医生进入病房,她问赵茗语感觉怎样,赵茗语回答说头疼、乏力、浑身不舒服。
秦寰立刻紧张起来,姚医生检查了一下,说道:“秦先生别紧张,中了迷药后醒来都有这些症状,再睡几个小时就好了。迷药的特性是见效越快,排泄、挥发也越快,本身对人体没有长期作用,伤害也不大,需要注意的反而是有无伴随其他外伤和内伤,那些才更有可能留下后遗症和隐患。”
秦寰越发紧张:“我女朋友到底要不要紧?”
姚医生耐心地说道:“赵小姐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并无大碍,秦先生如果不放心,可以再住院观察一天。”
秦寰见赵茗语哭成这样,哪里能放心,如非赵茗语强烈反对,他还想住院观察一星期:“请问她额头上的伤口要多久才能恢复?”
姚医生回答:“这种外伤的恢复没有见效特别快的办法,只能通过人体的自身修复能力来修复,一般来说,头部的创伤由于头部的血运比较好,一些较小的头皮血肿无需特殊处理,经过一到二周就能自行恢复。”
秦寰还待再问,赵茗语扯了扯他的胳膊,示意他别说了:“谢谢你,姚医生,我男朋友太紧张了。”
姚医生笑了笑表示理解,临走前关照秦寰:“这几天的饮食清淡一些,多喝水,多吃水果和蔬菜,密切注意观察,如果赵小姐有什么不适,赶紧找医生。”
秦寰点了点头,等到姚医生出去,他将赵茗语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赵茗语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乖得像小猫,秦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问道:“头还痛吗?”
赵茗语头痛欲裂,可她不想秦寰担心,轻描淡写地说道:“有一点。”
秦寰立刻放开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下:“你再睡一会,我在边上守着你。”
赵茗语闭上眼睛,不到半分钟,又睁了开来:“李允宗和王姐他们一帮人怎样了?”
秦寰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一个都没逃掉,全都进派出所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赵茗语在心里默默说道,感觉很难受:“这家公司怎么会这样?就算客户需要女人,他们花钱找小姐就是,干嘛要祸害清白人家的女孩子?”
秦寰声音渐冷:“那些人已经没有人性了,好在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伤害别人的人终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赵茗语听出了弦外之音:“怎么?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秦寰反问:“你有没有发觉,营业部除了你,其他女孩子全都不是本地人?”
赵茗语仔细回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便点了点头。
秦寰便告诉她这里面的内幕:“那家公司放在网上的招聘信息虽然没有明确写上户籍要求,实际上他们本地的女孩子一概不要,招进去的全部是外地来淞城打工的漂亮女孩,入厂后先晾上一个月,等到那名女孩子放松警惕,就开始下手,这些年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中招。”
赵茗语不由得感到奇怪:“那他们怎么会把我招进去?”话一说出口,立刻醒悟,她现在用的身份证还是上大学时办的,上面的地址是大学城的地址,毕业后回到淞城,她嫌麻烦,一直没去派出所更换。
秦寰捏了捏她的鼻子:“过几天我陪你去派出所,重办身份证。”
赵茗语点了点头,非常郁闷:“既然有这么多人受害,怎么就没有人报案?”
“因为他们有一套周密细致的善后措施,第一用钱封口,第二用****威胁,第三用高薪引诱。很多女孩子要么吃下闷亏,打包走人;要么破罐子破摔,成为王姐的下属。”说到这里,秦寰伸出一根手指,压在赵茗语唇上:“不许再说话了,给我闭上眼睛睡觉。”
赵茗语心里暖哄哄的,伸出舌头,在秦寰的手指上轻轻舔了一下。刹那间,仿佛有一阵电流通过,秦寰感到手指一阵酥麻,身体某处窜起一股陌生的火苗,他双目灼灼地看着赵茗语,咬牙切齿地说着狠话:“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会收拾你!”
赵茗语顿时满脸通红,秦寰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强忍住身体的冲动,伸出一只手掌,覆住赵茗语的眼睛,声音暗哑,含着浓浓的情/欲:“快睡觉!”
赵茗语身体原本就不适,强撑着说了这么一会话,早就疲累不堪,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就睡着了。此时已经将近半夜两点,秦寰奔波了大半个晚上,累得不行,此刻精神一放松,瞌睡立刻袭来,他朝着赵茗语波澜起伏的曲线看了看,果断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赵茗语刚刚睡着,大脑还有点意识,感觉到秦寰钻进被窝,并没有躲闪,反而像八爪鱼似的缠了上去。肌肤相贴,感觉很美,忍得很苦,秦寰基本没睡着,天亮后,他掀开被子,盯着硬了半夜的某物,无奈地跑进卫生间去洗冷水澡。
这一次赵茗语不仅身体受伤,心理上也受到了伤害,秦寰又想起了陈珈珈,洗漱好后立刻打电话给邹玮,让他带陈珈珈到医院来。
邹玮原本睡眼朦胧,听到这句话立刻瞌睡全消:“BOSS,我发过誓,我要是再去找陈珈珈,我就不姓邹,能不能让别人去请她?”
男人在欲求不满时最容易情绪暴燥,说话蛮不讲理,秦寰也不例外:“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最迟九点钟,你把陈珈珈带到医院,否则你就给我去南极。”
邹玮在心里叫了赵茗语一声“姑奶奶”,顾不得抱怨,掀开被子起床,匆匆洗濑好后出门,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开车赶往陈珈珈的诊所。在路上他设计了N个方案,比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比如威逼利诱、软硬兼施……
他设计得很好,想得也很周到,哪里知道一见面,一句话还没有讲完,右脸已经挨了一耳光。陈珈珈指着大门咆哮:“哪里来的神经病?给我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
邹玮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火,陈珈珈的举动犹如火上浇油,身体里的能量立刻爆发,二话不说,将人扛上肩头,大步往外走去。
陈珈珈发出一声尖叫,回过神来发现怎么一回事后,又叫又骂、又掐又打,隔壁办公室的医生、护士全都奔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有人掏出手机打算报警。邹玮很警觉,发现后连忙说道:“我是珈珈的男朋友,前些天闹了矛盾,我送鲜花给她赔礼道歉,挨了一耳光,今天亲自过来,又挨了一耳光。再不发飙,我就不是男人!”
陈珈珈大叫:“你们别听他的,他是个神经病,快帮我报警。”
邹玮一脸无奈地说道:“珈珈,别这样,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们两个在一起,可不止百日了!”
众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陈珈珈简直要气疯了,破口大骂:“邹玮,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把你阉了。”
邹玮今天为了未来的老板娘真是豁出去了,继续信口开河:“等你帮我生了小邹玮,我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