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段小波折过去之后,赌场贵宾厅的客流量总算稳定下来,赌场董事等各方都很满意。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好消息不断传来,令我振奋不已,甚至于有些忘乎所以,不过,我还是时常提醒自己,随时随地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发晕。
金晽也很兴奋。不过这两天令她更为高兴的事情是在台湾的金老板奇迹般苏醒过来了,来电话的人告诉她,金老板居然可以吃点流食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急不可耐之下,金晽一定要我陪同她一起去台湾探望金老板。
我没有理由不去,这是必须的。
不管怎么讲,他可是我未来的岳丈大人呢。即使撇开这层关系不说,他至少是是我的大老板,何况他一直都很器重我。
--恩重如山!!
--情深似海!!!
还是废话少说,赌场贵宾厅方面我简单交代一番,收拾一下行李,收到消息的当天晚上随同金晽乘飞机到达台湾。
说实话,台湾虽然近在咫尺,我还是第一次来。
下飞机后,直奔疗养所,一刻都不停留,我理解金晽此时此刻的心情。
“爸,爸爸--”
见到金老板的那一刻,金晽忘情地冲上去,抱着父亲的头一声接着一声呼唤道。
金老板呵呵傻笑着,看看金晽,又看看我,摇头晃脑“啊啊”几声。
金晽兴奋地告诉金老板,我们来看他了。
护理医生告诉我们,金老板目前还不能说话,不过能吃点东西就已经是奇迹了,过去一直是依靠打点滴维持生命。
金晽眼里泪花忽闪忽闪,悄悄向护理医生打探道:
“爸爸--,我爸爸大概什么时候可以说话?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健康?有没有希望?”
“哎呦,这可说不好……一要看他的意志是否坚强,二还要他的配合。总之现在能够到这种地步就已经很不错了。”
“谢谢医生!”金晽向护理医生深深一鞠躬,”幸苦了!”
“不客气!”医生回了一个礼。
我捏了捏金老板的手,他突然冲着我笑嘻嘻的样子,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也报以微微一笑。
……
好几天,我都陪着金晽在疗养所。
金晽也一直在疗养所陪着她老爸。
说话、聊天,无论如何,金老板都是傻傻地笑着。
直到后来,护理医生提醒我们不可以长时间呆在疗养所,否则会影响病人的休养。金晽这才恋恋不舍般离开疗养所。
临走的那一天,金老板突然很恐怖地望着我俩,似乎预示着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发生,那眼神我至今难忘。
既来之则“游”之,第一次来台湾不可能不游玩。台湾的山水、台湾的风情于我是别有一番情趣,而金晽却索然无味,大概是因为金晽出生在台湾,家乡的风情她太了然了。
我却余兴未尽,从日月潭、五峰旗瀑布、礁溪温泉到美丽的离岛兰屿,这一路下来,我居然没有半点倦意,而金晽已累得半死,连声叫喊:
“苦死我也!”
后来,经金晽提议风景游玩就到此为止,还是去观摩观摩和我们业务有关的赌场,据说台湾的赌场有许多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
是夜,我在高雄挑选了一家当地颇有影响的赌场下场。
场子规模说不上大,但赌博的人却不少,看来赌博这玩意到哪儿都一样兴盛;人性本来就是贪,而赌博就是“贪”的的一个支点。
看准正在玩牛公的一桌,正要准备下注,突然一个男子捉住我的手:
“老板,看好了,闲家都已经抓牌了,不能下注了,这点规矩你都不懂么?”
我看来来人一眼,正好那人一直在看着我,四目相对,那人咦了一声:
“你是从澳门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一阵惶恐。
“我认识你的--”
原来此人姓赵,单名一个“北”字,过去他在金老板手下干过事。我还在金老板赌场贵宾厅做沓码仔的时候,他在贵宾厅厕所里打扫卫生,他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他。
呵呵,有趣,你奶奶咯腿。
“这场子是你,开的?”我随意问了一句。
“哪有本钱啊--”
赵北告诉我,金老板出事后,他回到台湾来了,于今是替人看场子,每月的薪水是一万五千新台币,日子不是太好过。
我问他还想不想会澳门继续干,我可以提升他为赌场贵宾厅金账户管理人,每月薪水一万澳元,相当于三万多新台币。
赵北怦然心动,看得出来。
不过转瞬间他又问了一句:
“澳门的赌场竞争激烈有目共睹,据说金老板的赌场贵宾厅好像生意不太景气喔。”
“呵呵,有市场自然就有竞争。不用我多说,这一点你应该十分明白的。”
片刻,我悄悄告诉他,于今我是赌场贵宾厅执行董事,是老大,赌场自从施行“运筹帷幄保本现金回赠优惠”计划以来,生意红火的很呢,不信的话可以抽空回去看看的。
“这个活动我听说过,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赵北疑虑重重,“如果是真的,我手头到有好几个客户。他们也曾经问过我,因为我在澳门赌场做过事情。”
“这样吧,带着你的客户跟我一同去澳门,到时你就知道是真是假了。”我单刀直入。
“好!一言为定。来往费用都有赌场支付。”
“小意思,没有问题!”
“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