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云:狗行千里****,狼行千里吃肉。我从家乡山西来到澳门,一眨眼功夫就过了七年。
我不知道我是一条狗,还是一只狼。
七年里我都做过些什么?
有人能告诉我吗?没有!
以前,我跟泰哥,好歹是他贵宾厅的沓码仔,除了收债,就是帮他的贵宾厅钓客,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可惜,泰哥回了湖南……
现在,我还是做沓码仔:收债、钓客;钓客、收债……不同的是杨六郎这个王八蛋吃水太深,免不了总要和他斤斤计较。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俗话说,站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也许,这就是沓码仔的命!
你无法改变,你也不可能去改变,因为改变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来澳门有十年了,现在,每当念叨这个数字,我总是要苦笑一番,往往还要责怪自己一事无成、不争气,用我们乡下骂人的话就是--没出息。
不过懵懵懂懂混过来的十年,富贵虽然谈不上,但总算还过得去。
我归拢归拢这十年来的收入,除掉所有的花销,银行的存款是六百一十九万元。
这个数字令我颇感欣慰。
想一想,如果我是在内地烧锅炉,别说烧十年没有这个数目,就是烧十辈子恐怕也够戗。
钱壮人胆,有了钱,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多好!
于是,我决定自立门户,在澳门创办一所学校,就是那种博彩学校,叫人如何博彩、如何出千防千……
我把这个计划和李敏、华仔、单道明他们一说,没有不赞成的。既然兄弟们都说好,那就开锣--
选址、规划、聘请教师、办证照……
兄弟们既分工又合作,大家白天黑夜忙得不亦乐乎。尤其是搞预算的李敏,经常熬夜到深夜一、两点钟。我做大哥的当然心疼了,看到他们熬夜,少不了也要表示表示,亲自下厨弄点枸杞蒸排骨啊,什么黄芪煎黑鱼片啦、杜仲核桃炖猪肾,什么核桃荸荠蒸老鸭啦、天麻猪脑羹,无非是想给他们补补身子。结果,好心变坏事。
李敏说:
“额,大哥,这几天我拉尿都闻到一股中药味。”
华仔说:
“补是补,就是裤裆里那玩意老是翘起来。”
我问单道明你咋样,这家伙除了哧哧发笑,别的就什么也不说。
“你闷骚啊。”我踢了单道明一脚。
又说道:
“你们懂个**!《黄帝内经》云:虚者补之,实者泄之。又云:久坐伤脾,久站伤肾。大家都这么忙乎,脾呀肾呀什么的,一定又虚又亏,正好要补一补,也算我对得起兄弟们。”
李敏说:
“你别念那劳什子,我们听不懂,还是赶紧找个地方给我们灭灭‘火’,不然‘鸟笼’起火,你负责赔偿。”
“哈哈,咸湿佬,你们看他的下面都成了‘埃菲尔铁塔’了……”华仔指着单道明的裤裆笑着骂道,随即伸出双手就要去捏。
俩哥们耍闹在一起。
“瞧你们这点出息,憋一下就会死啊。”
“憋不住了。”李敏、单道明异口同声说道。
好吧,浪情夜总会,今晚我请客,我说。
耶!李敏、华仔、单道明哥弟仨互相击掌庆贺。
晚上,要了一间包房,妈咪叫来十几个北姑妹子,齐刷刷站成一排,任由我们挑选。
李敏睃了一眼,然后附在我耳边轻佻地说道:
“大哥,中间那个穿白色短裙的,她的‘胸器’那么大,不会是‘出老千’吧?”
“……是澳门蚊子咬的。”
哈哈……